“就是啊,摄政王妃,为何皇上前几日还好好的,今日一见你,就吐血昏迷?”
说话的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嫔妃。
许澄月看着她:“你这话就奇怪了,你的意思是,本王妃谋害皇上?”
“我可没有说过……”
许清月扯了扯许澄月:“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许澄月轻轻把手从她挽着的臂弯抽出来:“本王妃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没听太医说吗?皇上这是过度劳累。
倒是妹妹,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这不就是在引导大家误会本王妃吗?”
说罢,许澄月又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您最明事理,您来说说,臣妇是否就是清淑妃所指的凶手?”
许清月脸色一变,委屈道:“姐姐,这屋里没有旁人,万一是你将皇上气着了,也说不准啊,妹妹只是关心则乱,当然也不希望你对皇上不利的啊!”
这时候,一个小宫女扑通跪地。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奴婢……奴婢有话要说!”
许澄月闻声看着那宫女,看着年纪不大,一张圆脸,显得面容很是稚嫩。
皇后看了她一眼:“说!”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许澄月,又快速抽离视线:“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奴婢今日在御书房外当值,摄政王妃进去之后,奴婢在外面候着,听到……隐约听到……”
说着,眼神又飘忽起来。
许清月见状,立马一脚踢在她肩头:“贱婢,还不快说,支支吾吾地做什么!”
小宫女立马磕头,“听到皇上和摄政王妃起了争执,两人还吵了起来!”
琳琅推了她一下,“你胡说,根本就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一个嫔妃说道:“你是摄政王妃的丫鬟,你自然会为了她说话啊!”
许澄月站到宫女跟前,问道:“那你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本王妃正巧也想知道。”
“王妃,皇上说他愿意为您取消赐婚,准您和王爷和离,可……可您……不仅拒绝,还恶语相向。”
“哦,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把皇上气病了是吧?”
小宫女抬头看着她,有点愣,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王妃,您的确……说把皇上气着了……”
许澄月“啪”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谁给你的狗胆污蔑本王妃?”
“娘娘救命啊!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啊!”
小宫女还在磕头。
苏昭仪忽然出声:“皇后娘娘,若是皇上真的是被气病的,那方才太医定会诊断出来,皇上急火攻心,可是方才太医也只是说皇上过度劳累。”
许澄月没想到乌苏念还能帮她说话,朝她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宫女又支支吾吾:“可是,您和皇上在屋里,兴许您下毒了也不一定,今日皇上就是因为市井流言才召您进宫,摄政王和您的呼声,甚至比皇上还高,说不定您就是要趁机谋害皇上,好让摄政王上位!
各位娘娘,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奴婢没有冤枉摄政王妃,奴婢愿以死为证!”
宫女动作很快,一下子撞到墙上,整个身子软了下来,皇后身边的宫女过去一看,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娘娘,人……没了。”
御书房里一片哗然,胆小的妃嫔已经躲到了一旁。
“姐姐,妹妹也想相信你,可是她连死都不怕,可见说的话是真的。”
许清月指责许澄月:“姐姐,若是你愿意将真相说出来,皇后娘娘一定会既往不咎的,可你现在逼死宫女……”
“若是一个人敢死就说明她说了真话,那本王妃要不要也带两个丫鬟来替本王妃说两句,再一头撞死?”
许澄月拜了拜皇后:“臣妇没有谋害皇上,更是没有气皇上,皇上这样子似乎是中毒,且应该不会是才中毒不久,不如臣妾推荐一个人选,让他来看看。”
皇后下巴微微一压,点了点头:“准了,你要召何人?”
“臣妇要举荐宋公子宋清序,让他进宫为皇上诊治,当然为了避免某些不长眼的继续污蔑臣妇,不如臣妇先躲在一旁,娘娘您派人去传旨意就是。”
皇后答应下来,很快就派人去了宋府。
宋清序很快来了御书房。
“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摆摆手:“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本宫听说宋公子对医术颇有些造诣,今日秘密传你来,是要让你替皇上诊治诊治。”
许清月拦着他:“皇后娘娘,可他毕竟是外人,皇上若是中毒,这事怎么能对外传呢?还是宫里的太医靠谱!”
皇后摇头,不赞成她:“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要皇上醒来。”
她早就看不惯许清月这妖妖叨叨的做派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当务之急是皇上的安危!
若是真的中毒,那就得请宋公子推断大致的中毒时间。
若是方才中的毒,许澄月今日恐怕难逃责罚。
皇后思绪万千。
许澄月坐在一道屏风后,琳琅站在一旁。
“王妃,怎么办,清淑妃是铁了心想要将锅扣在您身上!也不知道小福看我们一直没出去,会不会去搬救兵!”
琳琅此刻无比希望小福可以去求助宣平王。
宋清序来了之后,几个太医吹胡子瞪眼。
“无知小儿,不知你师从何处啊?”
“看了几日医书,便觉得自己可以医治皇上?”
“有损龙体,你的九族都得陪你一起死!”
显然,他们并不看好年纪轻轻的宋清序。
宋清序眼眸里浮现出烦躁,真想将这些人都杀了做成人皮标本呢!
他捏着手中的银针,正准备扎的时候,被一个太医拦住了。
“胡闹!我们已经试过针灸,根本就不管用!”
宋清序冷笑:“当然不管用,你们是为了唤醒皇上,而我是为了测毒!”
“毒?皇上怎么可能中毒?”
宋清序趁着他们耍嘴皮子之际,一针扎在了萧景逸脖子上,肩膀上和头上。
又陆陆续续掏出几根银针,萧景逸此刻的脑袋像个刺猬一样。
宋清序嘴角噙着笑,这可是他钻研的独家针法呢。
“王爷!你能不能进去!”
“王爷,皇上现在正在昏迷中,你能不能进去啊,您这是擅闯!”
“本王擅闯多少次了,不差这一回!”
是谢映!
许澄月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