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驰又挨了板子,被人抬回院子。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谢云龙不敢问,怎么他一觉睡醒,二哥又挨了板子趴在床上。
“还能怎么,那对贱人害的,还有谢凤瑜那个蠢货!”
说起谢凤瑜他就生气,以往他可没少疼爱这个妹妹,一到关键时刻就不中用,让她当丫鬟也是活该!
“二哥,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了,我们得去梨山书院求救,梨山书院的掌教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必定不会让我们在此受苦的。”
谢驰心思一动,经他一说,谢驰想到了许清月和许任全。
“三弟,给我研墨。”
很快,谢驰写好了一封信,“三弟,你到丞相府走一趟,一定要交给昌乐郡主。”
谢云龙照做,可刚走出门,就被人拦住了,还抢了手中的信。
小福带着黄金百两和玉满堂。
“二公子三公子似乎不老实啊?王妃说了,一百两没交齐,二位就不能去梨山书院,别指望掌教来救你们,掌教他最讨厌的就是不尊兄嫂长辈的人,你们还是别送死,免得到时候被书院除名!”
这么多天的日子,谢云龙气上心头,想起之前在祖宅那边,看过侍卫练武。
于是模仿着他们的样子,想给小福一个教训,却反被小福重重地扔在地上。
老鹰打小鸡一样,谢云龙觉得骨头都快碎了。
“三公子弱不禁风,没事多吃点,多干干活!柳叔说了,今日厨房里没有柴火了,三公子干活吧!多干活可以抵扣一百两,凑够了,二位也能早些去书院。”
“我凭什么要听柳叔的?”
他堂堂谢氏嫡子,竟然要听一个厨子的!
“不听的话,在下也略懂一些拳脚,三公子还想切磋一番?”
谢云龙站起身,害怕地后缩:“我干就是了,柴在哪!”
小福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走吧,三公子,在厨房呢!”
谢云龙来到厨房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狠惊了一把。
这满院子的柴,都要他劈?
“我……我一个人劈?”
小福摊摊手:“没办法了,三公子,原本是你们兄妹三人一起劈柴的,但是呢,二公子不是挨了板子吗?所以只好辛苦你和四小姐了!”
谢凤瑜正躲在角落里一边抹泪一边劈柴,柔嫩的双手经过这些天的磋磨,已经生出了茧子,破了不少皮。
谢云龙提起斧头,加入了劈柴行列。
阁楼上,谢映和许澄月身影相依。
“子舜,他们小时候是不是没少欺负你?”
“是啊。”
虽然他也报复了不少,但此刻,他不想澄澄知道他那些恶劣的手段。
“这样吧,子舜,你把谢氏欺负过你的人都列个名单,还有人欺负过你吗?都弄来,咱们府上也不用添下人了。
瞧瞧,谢云龙和谢凤瑜还真是劈柴的好手呢!”
“嗯,澄澄喜欢他们劈柴,那就让他们一直劈柴。”谢映宠溺地回答。
丞相府。
许清月几日没有见到谢驰,也没有收到信,心中隐隐不安。
许澄月那个贱人,若是知道谢驰和她的关系,还不知道怎么磋磨他呢!
“郡主,打听到了!”
许清月急忙询问:“如何?谢二公子为何这几日都不出门了?”
“郡主,二公子意图偷盗,被打了板子!”
“偷盗?为何偷盗?”
“听说是和他妹妹一起,意图偷盗什么宝图?”
许清月脸色古怪,“一定是被逼无奈,谢二公子这么风光霁月,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呢!一定是许澄月那个贱人,故意陷害!”
想了一会儿,吩咐丫鬟:“你去准备一百两银子,我们去王府一趟。”
摄政王府。
“姐姐,我来是想见一见谢二公子的,我与他是知己,许久不见,有些诗词对不上,想要请教他一番。”
许澄月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妹妹,你虽已及笄,可到底还云英未嫁,与外男牵扯过多,影响声誉,这样吧,你说说你的诗词,我也略懂一些,不如请教我呢?”
“姐姐!”
许清月斜视她。
“妹妹这是怎么了,姐姐我为你考虑,你还不知足?据我所知,这谢二公子也是天资平平,问他诗词,你这……是不是太不挑了?”
许清月向来呼风唤雨惯了,许澄月不顺着她,轻而易举就发起了脾气。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讽刺我?”
“难为你这脑子竟然也听出来了?”
许清月站起来,抓着茶盏就想砸,但想了想,最终理智战胜了脾气。
“我只是想见见谢二公子而已,你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
“琳琅,去喊人将谢二公子请过来!”
许澄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她倒是期待这俩人见面的样子。
谢驰被抬到了正厅。
几日没见的两人都很意外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彼此。
谢驰一见到许清月,就想到了上次打听到的水底放炮,脸色尴尬起来。
许清月见到谢驰这样精神萎靡,与以往英俊模样大相径庭的样子,也尴尬起来。
“哦,对了,上次本王妃说过,我这妹妹会点绝活,不知道二弟打听到没有?”
许清月脸色潮红,只恨不得钻进地缝,就这个贱人大嘴巴!
恨不得嚷嚷得天下皆知!
“本郡主还有事,先回去了!”
许清月攥紧了袖子里藏着的一百两银票,她不想给了,以后再说吧,现在丢死人了!
“大嫂,清儿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她一个女子……”
许澄月重重地将茶盏放在桌上。
“二弟,本王妃劝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厨房院子的柴还没有劈,你这伤的又不是手,手还是能动的吧,本王妃现在改主意了,你也去跟三弟和四妹一起劈柴吧!”
谢驰被扔到柴房院子。
“三位,好好干活,不然不仅还不上银子,还没饭吃哦!”小福特意提醒。
谢凤瑜已经一脸麻木了,见到被抬来的谢驰,根本就没有多的表情,低下头继续劈柴。
早知道她就不来梁京了,大伯也真是,也不派个什么武功高强的侍卫护送!
她在梁京的日子,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