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晨准备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张春红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还折兵。
她先让小白鸟和小松鼠领着找到那些陷阱,然后把这些陷阱平了。虽然这些地方人迹罕至,但万一呢?
自己和耿昌硕可以经常进深山,难道别人就不会了吗?像上一次,林有德父子不就进去了吗,这样歹毒的陷阱,还是平了的好。
她不是圣母,但她也不是恶魔,还不至于明明知道这些陷阱危害巨大还无动于衷。
平了这些陷阱之后,魏玉晨又找到了耿昌硕的那个所谓的秘密基地的山洞,然后在山洞口挖了一个与张春红所挖陷阱几乎一模一样的陷阱,里面同样放置了一些竹签子。
她不信,以张春红对耿昌硕的那种变态的占有欲,会不来这个山洞对洞思人!
魏玉晨猜的不错,张春红还真的去了山洞。
张春红虽然身高马大,力气也不小,但在大冬天的冻土上挖陷阱还是很费功夫的。尽管大雪有一定的保温功能,土层不算太硬,但张春红还是累的气喘吁吁。
为了给自己能找出点动力,她每挥动一下铁铲便喊一声“昌硕哥。”好似这样身体就有了无限的能量似的。
就这样,她在魏玉晨常去的地方挖了几个陷阱之后,仍是感到有些疲累。于是她往深山里又走了走,准备找只兔子或野鸡烤了裹腹。
后来,她见到了一个蛇洞,就挖了挖,从里面挖出一条冬眠的蛇,然后烤了来吃。
吃过之后,身上有了些能量,想到出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回,就捡了些树枝,还打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
她背着东西往山洞走去。
自从耿昌硕走后,她便霸占了这个山洞。不但经常把自己打来的猎物藏在这儿,更是把一些吃食和衣物也带来不少,这里俨然成了她的第二个家。
“要是昌硕哥也在这里该有多好啊!”张春红经常默默感叹。
她正匆匆地往山洞的方向走,忽然脚下一软,她一个下坠,就往陷阱里落。
张春红不愧打了两年多的猎,应急反应还算不错,在她下落的时侯及时用手扒住了坑沿,这样缓了一缓,虽然最后仍然掉了下去,但伤害程度小了很多。
张春红掉进陷阱之后,被竹签子将鞋底穿破,脚也受了伤,好在她穿的是千层底,做的比较厚实,而竹签的硬度也有限,所以受伤并不严重。
她掉进陷阱之后,马上意识到自己受了暗算。
因为这个山洞比较隐秘,一般人不会来到这里挖陷阱,更不会在洞口前面挖一个陷阱!甚至她都能想到,这应该是魏玉晨对自己的报复。
她气得脸色铁青,对着洞口泼口大骂:
“魏玉晨,你个贱蹄子,你设计老娘不得好死……”
“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贱种,你的心怎么这么黑?莫非你想害死老娘不成?”
“你个千人骑万人压的骚货,被人搞得稀烂的破鞋……”
她正骂得起劲,忽然陷阱上方的树枝一阵摇动,掉下了许多雪团,落了张春红一头一脸,冷嗖嗖的,张春红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同时也冷静了下来。
她该如何脱困呢?
她知道现在进山的人不多,进深山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如果她坐等他人来救,无异于坐以待毙,只有自救,才是最好的出路。
她跟着耿昌硕学打猎,学了两年多,本身有把子力气,人也不笨,学到的本事还真是不少。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想了一下,马上有了主意。
她艰难地把背篓摘下来,又弯下腰,把洞底的竹签子一一拨掉,然后把背篓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把背篓拆成了一根根长长的竹篾。
她想了想,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外罩,拿起地上的铁铲,用铁铲把衣服割成了布条,又用布条把这些竹篾绑成一根长长的一根。
她试了试,这长长的竹篾长度是够了,但是硬度还差些。怎么办?
如辽环顾一周,又从地上把那竹签子,木棍等都接到一块儿,最后终于绑成了一根能达到陷阱口的木棍。
她怕不牢靠,又把下边的裤子也脱下来,割成条,把这个木棍又缠了一圈。
当她终于从陷阱里爬了出来,看到远山近树时,她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正当她长出一口气,感慨活着真好,然后走向了山洞。山洞里有她的衣服,也有食物,她累了冷了,也有些饿了。
可她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脚下的石块有些松动。她正要从那个石块上挪开,石块却已不堪重负,滚了下去。
随着石块滚下去的还有张春红。
张春红这一次没有上一次掉进陷阱里时的幸运,而是直接摔断了腿。
张春红外出的时候,在山里不慎摔断了一条腿的事很快就被人传开了。知青办给了张春红一个回城名额。
知青们许多人羡慕她因祸得福,只有耿昌硕和张春红知道,真正回了家,张春红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她的父亲是个家暴男,而她的母亲偏心哥哥和弟弟,而她则是家中受气包。
张春红曾经说过,她在知青点过的已经很凄惨,但她在家里还不如在知青点过的痛快。
至少,在知青点,她多多少少还能够吃的半饱,而在家里,她不但吃不饱,还要承担所有的家务。
张春红因为断了腿,伤筋动骨100天,所以她回城的日期必然要往后推。
张春红因为摔断了腿要回城,回到那个让她讨厌的家,她觉得自己很倒霉,却不知道,这还不是她最倒霉的,因为没有过几天,她又被人告到革委会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