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缸王爷:神医宠妃不许跑,第两百二十三章记住了路过的悲欢
楚檀画忍不住垂眸一笑:“白公子,你这是等于痴人说梦呢!诶,等一下,你不会是觉得我留在你身边可以帮你清除异己然后杀人吧?你们白家的事儿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不会帮你的,这高士番是自个儿找上门来送死,我才替我自己也替你结果了他,但是如果是别人,我不会搀和的。唛鎷灞癹晓”
白朗听了这话低眸一笑,在清浅的月光底下看着也还是温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只怕穷其一生,也再也找不到像三姑娘这样的女子了,只是可惜,我始终走不进你的心里,但是,能迫着你在这里陪我十年也是好的,不过我心里头知道,你肯定陪不了我十年,我又不是傻子,却总是说些傻话骗自己。”
楚檀画见他这样说,又是这样温柔的苦笑,那些本该在这时候说的狠心的拒绝的话忽而就说不出口来了,她抿唇望着他道:“白朗,那些画——”
她不心疼他,她只是觉得那些画被白老大那样找人粗暴的撕了,就等于是在他的心上狠狠的砍了一刀,比她拒绝他的话还要恶劣,她有些想安慰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顿了一顿,到底没有说下去。
可白朗还是猜到了她的意思,当下抬眸望着她一笑,深吸一口气,笑了开来:“没事的,画撕了还能重新再画,我夜不能寐的时候就会起来画的,你不必安慰我,有时候坏事儿不一定就是不好的结果,好歹你看过了它们,这些年,它们一直看着我这些年的悲欢,如今你瞧过了它们,我也就安心了,至少,你能够明白,这样就够了。”
“三姑娘,我睡不着了,你能陪我看一晚的月亮么?今儿月亮真的很好,这样的雪夜,还有竹子轻轻摇曳的声音,从前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欣赏,你如今在这里,能陪我一块儿说说话么?”
楚檀画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她心里头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要求了,他又不是个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终究是留不住的呢?见他直接坐在台阶上,抬眸瞧着天上的月亮,其实坦白说,这还是她头一次这样很认真的打量白朗,若是忽略掉他是个商人的事实,其实就这样看过去,他真是个冰肌玉骨的男子,他要是放下了对自己的执念,一定会找到能配得上他的女子的。
“好,反正还有一会儿就天亮了,我陪你说说话也行啊。”楚檀画一直站在他身边,也抬眸望月,他睡不着是因为自己,可是她睡不着却是因为想着狐狸,分别这么久了,她才发现对狐狸的思念愈加浓烈,甚至是一想到狐狸的笑,她就鼻子微酸,果然这一世,压根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月色之中,两个人各有心事,望月而叹,白朗忍不住回眸看了她一眼,她的心里眼里都没有他,这真是叫人难过的一件事情,这辈子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不能到手的,这一次任性妄为的抢回了她,却发现如何都进不去她的心里,他虽是个商人,却不愿意对她用强,而在这几天的相处之中,他终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自己的也是强求不来的。
他不想放弃,不想认输,更不想放手,可是,事实由不得他,这些日子的相处是他最最高兴的时刻了,可是,即便想通了这些,他也不愿意放她走,他就是不舍得啊。
十年痴恋,真是傻透了,他却傻的甘之如饴。这辈子从没对人这样真心过,她还是第一个。
雪夜之中,白朗的思绪飘的很远,他想起的是他这些年在家族之中的血拼,他几乎是杀开了一条血路才得到了今天的荣耀的,那些回忆都是苦涩不堪的,可唯独看着那些画,想起那次在梦覃楼初遇她时的情景,心里头才是高兴的,难怪母亲说他,这心里头单恋一个人的滋味,其实是最好受的,这滋味谁也不知道,但是只是自个儿想着的,酸甜苦辣全都有了,开心就是开心,难过就是难过;可是,也是最不好受的,因为无论自个儿怎么想,那个人都是不知道,就算是自个儿思恋泛滥泪眼婆娑之际,那个人却还在别人怀里言笑晏晏。
他曾经一度想过要杀了那个人的,可是他不忍心看到她伤心,他知道,她爱那个人,母亲说,他是把她爱到骨子里头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对她所爱的下不了手,母亲说,他是个君子。
他记得自个儿当时苦笑,君子?他就是个商人,在商言商,做什么君子呢?他不懂那些,他就是不想做让她不开心的事儿罢了,只不过,这一次把她强掳来,是他实在忍不下去了,这也是十多年前立下的誓言,他要她,可谁知道他都没跟她说过这些,两个人就在短短的交集之中相悖走远,两个人在各自的方向里走完了这一生。
白家上上下下,就唯有母亲没看过那些画儿,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他刻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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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告诉的,因此他说了,要把真人带到母亲面前给她看。对月没头。
那是母亲笑的温柔,说好。tvmw。
可是末了又问了一句,她要是不喜欢你呢?她要是为此恨你呢?
他怔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答道,我不怕。
可如今想起来,他怎么会不怕呢?他现在,分明怕的要死。
可是,她陪在他身边的时候,连心都是暖的,看着她笑,看着她吓人,看着她调皮,甚至于这样静静的陪着他,都是好的。
心里头忍不住嫉妒她爱的那个人,那个人真幸福,他所有所有奢望的东西,那个人都能名正言顺的拥有,他有时候坏心的想,若是安冉烨对她不好该多好,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就会有一点点机会了呢?可是即刻又会转念一想,安冉烨若是对她不好,她会难过的吧,他不想让她难过,那个人,应该好好对她的。
你看,单恋的人是多么的矛盾呢。舍不得这个,舍不下那个,一颗心翻滚来纠结去,都是为了心尖子上的那人,可惜,那个人什么也不知道。
“三姑娘,你说得对,你在我身边待不了多久的,你——你很快就能够回大玄去的,不过,不是我放你走,是那个人会来接你的。”
他望着月亮淡淡的开口,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头没有预期的撕心裂肺,而是淡淡的惆怅和淡淡的温暖,能够温暖他的人就在他身后,他却不敢回头,真怕这温暖的陪伴在他一回头的时候就消散不见了。
楚檀画一直都站在那里看着他,见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是觉得他的背影很是寂寥,她不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这辈子没有单恋过任何人,从一开始她跟狐狸就是相爱的,但是不代表她不懂得单恋的感觉,这世上相爱的人都该庆幸,于千万人之中能够相爱相守,那该是怎么奇妙的缘分哪,总好过如白朗一般终究无果。
相爱的人,该珍惜;单恋的人,该放下执念,也是放了自己。
她听了白朗的话,思绪也是万千,沉默了一会儿,忽而心念一动,望着他道:“白公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朗忽而站起来,转身,定定的望着她微笑:“没事,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时辰不早了,我觉得外头挺冷的,三姑娘还是回去睡一会儿吧!”
白朗说完这话就直接回了他自个儿的房间,剩下楚檀画一个人在原地发愣,要看月亮的也是他,说睡不着的也是他,现在说回房的也是他,这人心思变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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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楚檀画就被一阵嘈杂的人声吵醒了,昨夜睡得晚,她眼睛酸涩的睁不开,在床上翻滚了好一会儿才起来,屋子里的暖炉都灭了,也不见冰儿来加炭火,她心里头疑惑,忙穿戴整齐然后用水盆里剩下的一点儿冷水洗了脸和手,被冷水一激,脑子里总算是清醒了不少,外头依旧嘈杂,而且吵嚷不休,楚檀画皱眉,她擦净了手,直接就去拉门,结果门一打开就看见白老大站在门前,跟她不过一两步的距离,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白老大见她脸上白白净净的,昨儿的红肿流脓大包都不见了,当下眯了眯眼,却指着她门前的那红色印记沉声问道:“姑娘能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为何又有花汁,又有腐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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