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夏是铁了心闹别扭,一看到他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就来气,郁闷死了,没见过这么不领情的,她挑的床怎么就碍他的眼碍到睡都没法睡。
“出来。”
权岸的嗓音冷了几分。
“不……”安夏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权岸一把攥住,整个人被他拎起来,安夏刚要说话,一见到权岸镜片后冷漠阴沉的眼,立刻弱了下来,“我吃饭,我吃饭。”
权岸强行拉着她离开房间,给她重新热菜……
安夏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将权岸的书收起来通通放回他的包里,一打开,她就见到里边一盒包装花花绿绿的东西,不禁道,“你买糖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糖?”
说着,安夏就要拿出那个盒子。
只听“砰”的一声,权岸从小厨房里撞门出来,飞快地抢过那只包,站到一旁,神情近乎狼狈,“不是糖,只是药。”
“药?”
安夏茫然地看着他,眨巴着眼。
她居然能看到权岸这么狼狈的表情,真是神奇,“你哪里不舒服吗?在吃药?”
她紧张起来。
“没有,给病人开的药,落在我这里了。”权岸很快恢复平常,不动声色地拉上包的拉链,将包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那柜子是衣柜,他直接把包搁到衣柜顶上。
安夏仰头看了一眼那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有些懵,不懂他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权岸转身进厨房,将饭菜端出来,搁到小餐桌上,道,“吃饭。”
“哦。”
安夏坐下来吃饭,她也是真饿了,才会憋不住去吃饼干。
她坐在那里风卷残云,权岸抱臂坐在一旁,忽然低沉地开口,“安夏,我们换个地方住吧,换有两个房间的。”
闻言,安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胃口突然之间没了。
她含着一口菜,抬头无声地看向权岸,含糊不清地问道,“为什么?”
“这里不是小区,不够安全,而且地方太小,只够放一张床。”权岸的理由很充分。
安夏咽下嘴里的菜,嘴唇抿着筷子,“你没真正租过房子不知道,现在房租可贵了,想要租那种保全设施好的小区更是天价,何况你还要两个房间的。”
“我现在在工作,会有钱的。”
“那也只是在实习,能有多少钱,不能乱花啊。”安夏是有节俭观念的,她低了低眸,片刻后还是仰起脸看向权岸,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权岸,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买了张新床?”
“……”
权岸坐在那里,沉默,默认了。
“那这样吧,我们把小客厅里的东西再搬掉一些,比如书柜就不要了,我们在家里摆两张单人床,怎么样?”安夏说道,想想又补上一句,“还有里边那张双人床,折旧下来肯定是卖不到之前的价了,补差的价钱我打工补给你,好不好?”
权岸蹙了蹙眉,“你以为我是心疼钱?”
“我知道不是,可是我想不通啊。”她越说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