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岸低着头,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一手搭在树上,深瞳凝视着她,深深地凝视着,那种目光仿佛要将她烧了一般。
明明刚才还觉得天气很凉,这一刻,安夏便觉得身体热了。
“老是吻我。”安夏眨着眼睛说道,“都不会和我说一声。”
“那你最好习惯,而且……”权岸凝视着她的脸,顿了顿说道,“我以后想对你做的,不止是吻。”
“……”
安夏呆住,他怎么就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权岸低头吻向她,安夏被他挑起下巴,她背靠着大树,仰起脸,生涩地迎合着他的吻,一只手无措地抓住他身前的衬衫。
不远处,权亦笙站在那里望着树下的两个人,他呆呆地望着,脸色灰败不堪。
15岁那年,看权岸吻安夏,他只觉得愤怒;19岁这年,再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却觉得胸口空空的。
痴缠的吻过后,安夏靠着树,看着权岸那一双深瞳,想着爸爸说的话,有些事,一旦陷下去,就回不了头。
为什么会回不了头呢?
她问,“我们真的能这样继续下去么?”
兄与妹。
天才与胆小的老鼠。
怎么看都不是应该在一起的。
“都通报家长了,我想反悔可能我无法在爸爸那里活下去。”权岸说道,唇角微弯,难得开了个玩笑。
他心情很好。
安夏听着他的话有些窘迫,“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哪有这么说自己爸爸的。
“在他那里,我们六个儿子都不会比过你一个女儿的地位。”权岸说道,一只手仍撑在她头顶上方的树上,低眸看着她,嗓音低沉地又补了一句,“当然,我愿意。”
他说,当然,我愿意。
听着他的话,安夏笑了起来,是啊,她没有出身一个好的家庭,可爸爸妈妈给了她最多的疼爱……
如今,她用另一种方式又回到家里。
她想,或许她今生的福份还没消耗完,看,她又回来了。
安夏转过头望向天边,漆黑的夜,星星很少,但一轮弯月却格外明亮,皎洁的颜色点缀着夜空,有一种朦胧的美。
她想,她会记住今天的。
她回家了。
她和权岸,正式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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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安歌抛弃了权墨,和安夏一起躺在她的床上,三年没有睡过的床上。
安夏已经长大了,无法像小时候一样绻缩在安歌的怀里,但她还是靠在安歌的手臂上,紧紧地靠着,想说什么却没了提起的话端。
安歌也没说什么,只是拥着她,两人静静地躺在一张床上。
半夜,安夏被困意骚扰要睡不睡的时候,她听到安歌问她,“这三年……过的好吗?”
她很诚实地回答,“不好。”
她很困了,已经想不到去说谎。
安歌说,“希望权岸以后真能照顾好你。你知道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带你们去菲德岛……”
安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安歌再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进去,只听懂了一个意思,安歌并不反对她和权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