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你看,权墨和安歌有这么多个孩子围绕在左右多好。”何美英突然开口,搁下筷子,打破桌上的平静。
席南星咬住筷子,何美英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言而喻,果然,不到两秒,何美英道,“南星,权墨也出院了,不用你再忙进忙出,你和天喻什么时候结婚啊?”
“……”
闻言,席南星的脸色有些难看,沉了下来。
权墨是个不喜欢多嘴的人,更不是个喜欢做媒的人,但还是清冷地道,“我听安歌说了,你误会尹天喻,她是被白崇山软禁,不是不想通知你们,而且当时,她还替我求情。”
费心替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说这么多,对权墨来说不容易。
席南星的脸顿时一僵,一双阴郁的眸扫向他,有些愕然。
他的唇动了动,但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低下头沉默地吃饭。
“我听保镖叔叔说,爸爸没有呆够三天,所以Uncle不能娶小阿姨。”小安夏包着一嘴的饭说道。
“……”
那边的几个小男孩纷纷看向她,权岸坐在那里,一双眼淡淡地扫向她。
“……”
小安夏立刻弱弱地缩回脑袋,拿小碗挡着脸。
她的话落,餐桌上又是一片安静。
权墨顿了顿,声音凉凉的地道,“那我再去给你补一天?”
“胡说什么!”席南星立刻厉喝一声,摆出了兄长的架势,一双眼看向他布满阴霾,“还嫌伤得不够?你好歹考虑下安歌的感受!”
如一记棒喝。
权墨第一次被席南星训斥没有反驳,他转眸看向安歌,安歌冲他淡淡地笑了笑,像是无谓着席南星说的,仍在夹菜给他吃。
餐桌上重归于平静。
没人再提尹天喻。
也没人再提权墨的伤。
一顿午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餐桌上的每个人都是各自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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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何美英喜欢小孩子,把哄七个孩子睡觉的重任揽到身上,让几个年轻人都轻闲下来。
安歌在浴室里沐浴完,将一头湿发擦干,站在镜前擦着护肤品,指尖从脸上抹过,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几个月下来,她感觉自己成长了好多岁。
其实席南星说错了,权墨不是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他是太考虑了,从而忘记他也是别人所重视的。
这样一个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一旦爱上了他,谁会都会累。
“……”
安歌看着镜中的自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穿好身上的白色睡衣,打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偌大的卧室灯光被调了一下,一种昏黄的光线,宛如黄昏,柔软地洒在每个角落。
安歌一边擦着护手霜一边看向水晶吊灯,从浴室里走出来,脚下踩到东西,她立刻缩回脚,低头看去。
只见权墨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一条腿横在地上,一条腿屈着,一只手随意地搁在膝盖上,白色的衬衫穿在身上,衣领少扣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
一头利落的短发下,权墨剑眉深目,鼻梁高挺,紧抿薄唇,轮廓棱角分明,在柔软的光线下柔和了凌厉的棱角,平时一个那么冷漠强势的人尽被柔和得有几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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