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个气场极强的男人,年轻,身形高大,他穿着一袭烟灰色的大衣,衣角长至膝上,步伐沉稳,一步一步有力地踩在地上,他垂在身侧的手上戒指折射出异常明亮的光芒。
那是一张英俊得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五官轮廓立体,抿着的薄唇仿佛抿出一抹薄情的味道,俊挺的鼻梁,一双漆黑的眼直视前方,眼中只有如冷的清清,周身散发着冷漠、强势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
他身后跟着两列保镖,来势汹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白家的主人。
权墨。
尹天喻站在花园有些诧异地望着他,权墨怎么会到白家来呢?
一个佣人走过来,尹天喻连忙拉住佣人,问道,“权总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那不是权少爷的人啊……”因为白萱的缘故,资历老的佣人们都认识权墨,便道,“权少爷是一个人来的,那些保镖是老爷派来看着他的。”
“他一个人来?”
尹天喻讷闷地睁大眼。
“是啊,权少爷是一个人开车来的,什么保镖都没带。”佣人说道。
“我知道了,做你的事去吧。”
尹天喻说道,让佣人离开,目光随着那一行人而移动,只见权墨阔步往前走去,远远的望过去,他和席南星真的有点相似。
他来干什么呢?
想了想,尹天喻将报纸丢到一旁,悄悄地跟上去。
权墨往前走着,那些保镖紧随其后,一直走进一幢别墅里,保镖们守在门口,尹天喻跟不进去。
想了想,尹天喻悄悄地往旁边走去。
权墨被带到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琴房,琴房上百平米。
以白色浪漫为主基调,各种名贵乐器呈放在里边,一架三角钢琴摆在落地窗边,落地窗被打开,柔软透明的白纱在轻风中缓缓拂动,拂动出一抹浪漫优雅的味道。
尹天喻就站在落地窗外,贴着墙,探出一点头往里望去。
这个琴房是以前白萱的。
琴房里,保镖们负手而立,全部背靠着墙而站。
白崇山坐在三角钢琴前,一身病恹恹的,清咳了几声,一张脸越发显得苍老……
权墨走进来,一脸淡漠地看向白崇山,大步走过去,微微低下头,声音清冷,“伯父。”
白崇山比他预料中老了更多。
已经是一脚踩进棺材的人。
“多年前,我就和你没了瓜葛,你来做什么?”
白崇山抬起脸看向他,态度说不好,也说不上不好。
权墨站在那里,只身前来,却依然一身从容自在,镇定非常,这种自信简直已经到了自负的地步……
“伯父应该清楚我为何而来。”权墨站在那里冷冽地道。
“坐。”
白崇山说道。
两个保镖从外搬来一张欧式单人沙发,摆到琴房里,权墨冷漠地扫了一眼,在沙发上坐下来,优雅地跷起一腿,低眸看向自己手上的婚戒。
空气中流动着静默。
“你们席家兄妹明争暗斗,到你们这一代,你和席南星为一个集团也斗得不轻,这两年来据我所知道你们也没什么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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