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走进来,见她这样很满意自己的教学成果。
看她下次还会不会事事自作主张。
“权墨,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严肃说一下。”安歌揉着疲累的肩膀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怎么可以当着女儿的面说那些带颜色的词呢?”
“我什么时候说了?”
权墨脱下大衣挂在一旁,黑眸淡淡地睨她一眼。
“你说什么房间啊床啊,还说回房间谈事……这对女儿的教育很不好。”安歌很认真地道。
权墨淡定地反问,“请问,哪个字是有颜色的?”
“就是……”安歌想说,突然反应过来,还真的是没一个字有颜色,那她不是白跳了?
权墨走到她面前,微微倾下身,黑眸盯着她的眼睛,嘲弄地勾起唇角,“安歌,脑子里装着颜色的人才会把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听成有颜色的。”
“……”
安歌又被击杀了,直接仰躺在大床上。
行行行。
她满脑袋颜色,她是色-狼。
累死了,不争辩了。
身边的床一沉,权墨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抬起她的两条腿搁到自己腿上,替她揉按起来,指尖温柔。
安歌躺在床上,睨了一眼他的身影。
这种人最讨厌了,打你一下再给个枣,偏偏她还觉得感动是怎么回事……
安歌拍了拍自己的头,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给她的双腿按摩,想了想还是把话题引回来,“权墨,和你说正经的。”
权墨淡淡地扫她一眼,淡淡地道,“你不像是会说正经的。”
“……”
别打击她了行么。
安歌气结,还是说道,“我在想你母亲被劫走,你不用太难受的,你父亲在那边,她肯定不会被怎么样。”
席薇是很爱权奕天的。
那反过来,权奕天对席薇应该也不差,所以才在自己自由后就想把席薇营救走。
“她在我手里,我还能掌握权奕天一个弱点。”权墨冷冷地说道。
权墨现在都在她面前直呼父母名字了,又是为了不让她委屈。
她和席南星把十几年前的恩恩怨怨放下了,权墨却是唯一放不下的一个。
“何必用感情来控制人呢。”安歌淡淡地说道,“而且席薇过去也好啊,我感觉她现在有点变了,似乎真是被你这病一场病得吓到了,说不定她还能回去说服权奕天,然后他们俩就回来了,和你一家团聚。”
她去拿解药的时候,席薇还说要和她学做菜。
这至少证明席薇开始对权墨上心了。
权墨揉着她的腿,闻言抬眸冷淡地扫她一眼,面无表情,“不用说童话故事骗我。”
“……”
安歌默。
“他们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权墨道。
“可我真觉得你母亲变……”
“她最擅长表面一套,内心一套,你不是早见识过了么?”权墨冷冷地说道。
“可……”
安歌想反驳一下,却反驳不出来。
席薇这是演狼来了,只不过权墨不是村民,不会等你喊三次狼来了才不信,席薇演了一次,权墨就选择再也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