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楚又粥憋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鹿野面无表情的样子十分英俊，却也让人十分害怕。
鹿野看了一眼被丢到地上的文件夹，“如果这些都不是真的，那你告诉我，什么是？”
一个从头到尾都在撒谎的女人，他拿什么去相信她？
楚又粥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动了动嘴唇，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很快又咽下去了。
说不出来。
鹿野已经被她逼得失去耐心，“楚又粥，好好看着。你的梦是怎么碎掉的。”
“鹿野！”楚又粥着急地拉住了他。
“你不是说我每次只会迁怒别人嘛，你放心，我从今天开始，全部都会冲你去的。宋家跑不掉，你也一样。”
说完，鹿野甩开她的手跨步离开。
“我欠宋家的还没还清。”
楚又粥蓦然一句话出口，鹿野停下了脚步。
她并不敢真的去赌鹿野是否会和付清月联手。
就算不为了宋倦，她也不能看着他们一起联手算计宋家。
更不能看着付家得逞。
所以，她只能试图说出真话，获取鹿野的信任。
鹿野回过头来，审视地看向她，“所以，你这是为了宋倦，在低声下气求我了吗？”
“是，我求你。”就差给他跪下了。
宋家如今刚刚回归，这个时候可经不起鹿氏集团的夹攻。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她却也无法坐视不理。
鹿野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某种厌憎，仿佛是在痛恨什么，“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你想怎么样？”
“把衣服脱了。”
楚又粥愣住。
他们两结婚到现在连同房都没有过，撑死了接过吻。
脱衣服？
他现在要她脱衣服？
楚又粥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不脱？”鹿野的提醒却让她避无可避。
那眼底的羞辱赤条而明显。
他就是故意的！
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脱，也许宋家的事情会有所转机。但她为了宋倦可以做到如此，鹿野必定也不会放过她。
不脱，宋家与鹿氏决裂，宋倦知道背后因她而起，也不会放过她。
她已经背叛过宋倦一次了，她自然不会傻到以为宋倦还会对她手下留情。
这个选择题，选哪个都通往地狱。
他们两中的任何一个，捏死她就跟踩死一个蚂蚁一样的简单。
楚又粥的胸口微微起伏着，想到三年前她把他下药放倒的时候，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她在他眼底就是这样一个毫无底线谎话连篇的女人吧？
两人之间的每次争吵都不可能愉快，但他好歹也会给她留有余地。
而现在，他连最后一丁点的余地也不会再给她留了。
她其实从来都没指望过鹿野会好好待她，反正已经自暴自弃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索性赌一赌了。
这种时候，她甚至连眼泪都挤不出一滴来。
楚又粥解开了外衣的拉链，手都在发抖，但却没有停。
一件一件往下扒。
鹿野就站在她的对面，抱肩冷冷的看着她。
最后还剩下背心和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