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妈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事情原委，可以去雾山老宅。”
何燚焱和鞠依然在从婚宴回洛川老宅的路上接到了宥焱的电话。
“雾山老宅？是爷爷经常去的那里？”
“是，不过切记到老宅之后不能直接进门，要先去找川姨，她引你入门才能进，进门之后不要轻易出自己的住处。”
“姑姑呢？”
“爷爷说最近总是梦到奶奶，让她在祠堂为奶奶祈福一个月，消消业障。”
鞠依然和何燚焱听到这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二人回去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前往雾山老宅。
雾山老宅，在洛水市。
洛川和洛水倚山相隔，以水为界。何家先祖取这两地为祖宅也是有着依山傍水的好意头。
这处的老宅好像比洛川那处的老宅看起来精致不少，尤其是大门宏伟气派，左右两边的麒麟立得威严壮观。
草书拓得“雾山月水”四个字在牌匾上依稀看得清。可是雾气缭绕，再往里得样子倒是一点儿看不见。
“月水是洛川那边老宅？”何燚焱点点头。
“这么宏伟的门口，怎得配了这么个婉约的宅名。”鞠依然自语道。
“川姨。”何燚焱牵着鞠依然，敲了敲门。
“小燚！”来人看见何燚焱倒是十分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想您了，来看看您在这边过的好不好。”
“这边清净，除了你爷爷，平时也就是那些跟咱们家世交的老头子会来找你爷爷，我在这边倒是清闲不少。
那些琐碎的活儿还有年轻人帮我干，所以轻松的很啊。”
川姨看了看站在何燚焱旁边的女孩，“这就是小然吧。”
“川姨。”鞠依然点了点头。
“来，丫头，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好给的，川姨啊，就是这个簪子还值钱，虽然跟你们家的不能比，但是算是川姨的一份心意。”
鞠依然看了看何燚焱，示意她收下。
一个银的素簪，除了尖头好像有些样式，确实没什么特别的。
“行了，小燚，别再这站着了，我带着你俩啊进去逛逛。”
这院子虽说不经常打扫，但到处都井井有条。
月水老宅被各个孩子按照自己喜好改成了众多风格，可是这里就完全是中国古典建筑，不曾有修改变动的痕迹，沿着中轴线走着很快就能认清路。
“我小时候跟奶奶住在那间屋子，到了六岁才搬到了月水老宅。”
何燚焱说起奶奶还是很温暖的样子，好像看得到以前相处的快乐时光。
“是啊，小燚和太太那时候多好啊，这一眨眼，都过了20多年了。”川姨褶皱的脸上缀了些亮亮的泪花。“不早了，小燚，你跟小然收拾收拾，一会吃个饭，好好歇歇吧。”
何燚焱跟鞠依然来到了他以前住的房间，可以看出屋子有些冷清，没什么人气，但处处都是一尘不染的。
桌上一张裱了相框的照片，是何燚焱和奶奶。
“何燚焱，你小时候好可爱啊。”
照片上是奶奶正在哄缺了牙哭着的小小何燚焱。
“我那时候跟人打架，把牙磕掉了，流了好多血。
不过我可打赢了。
而且我可是打完了回家才发现缺了牙，才开始哭的。”
何燚焱伸长了脖子撅着嘴，眼里好像在说“快夸我。”
“你呀，之前一一还总跟我夸你多么翩翩君子，谁能想到你这都是打架史。”
“我倒是无所谓，这不是怕一直打架把自己名声弄臭了，你提前对我退避三舍，那我不就白忙活了。
所以啊，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自己变成了你之前听到的样子。”
“你这也太吓人了，何燚焱。所以，你的温柔体贴都是装的啊！”鞠依然配合着他的嘚瑟，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我温柔不温柔，你不知道呀？”何燚焱搂过鞠依然的腰，眸子里掠过一丝侵略的阴骘，“我想做的事情，是一定能做到的。”
雾气缭绕，氤氲着一夜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