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我抓到了!!”
温烨衡激动的嚎叫声打断二人之间暧昧的氛围,工作人员苦着脸,不情愿的把那个巨型兔子抱出来,闷闷不乐道:
“恭喜您。”
温烨衡心满意足抱着大兔子,感觉周围空气都变甜了:
“谢谢谢谢。”
他扛着兔子,艰难地走到于惜身边喊他:“于惜!于惜!”
于惜的视线从徐妄白皙修长的手指转移到温烨衡的脸上,他几乎称得上是迫不及待地说:
“那我们回去吧?”
温烨衡抱着这么一个大东西,也确实不太方便继续逛:“徐哥,咱们改天再一起玩?”
徐妄点头,紧接着贴心问道:“那我送你们?”
温烨衡求之不得:“行!我刚刚还愁抱着这个东西打车累得慌呢。”
于惜抿唇不语,默默跟着一同上车,他上车后又进入那种难受的状态,全程戴着耳机闭着眼,直到温烨衡下车抱走那只兔子时,于惜才被吵醒。
他想一同跟着下车,徐妄挡在了车门前:“于惜,我送你回家吧。”
温烨衡也附和道:“就是,让徐哥送你得了,反正你家离我家也就几公里而已。”
“不行我抱不动了!我先回家了啊!”
温烨衡累的满头汗,急匆匆扛着兔子往家门口跑。
于惜在徐妄的注视下,慢慢挪回去。
十分钟的路程无比漫长,于惜坐立不安,直到看见附近熟悉的建筑物才稍微找回来一点踏实的感觉。
车子缓缓停下,于惜在车子停下那一瞬间,手就摸到了把手上,像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于惜。”
当他要下车的时候,徐妄叫住了他。
于惜指尖僵硬:“嗯?”
徐妄讲话没有回头,于惜坐在后座上看不见他的神色。
“于惜,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听起来,徐妄似乎有些为难。
于惜坐直身体:“怎么了?”
徐妄忧愁道:
“平台那边说要开一场友谊赛,具体时间没定,但是他们非要我去,毕竟是东家,我不好婉拒,所以,你能陪我去吗?”
他身体塌陷下去,难为情地笑了笑:
“退役转行当主播之后,我没认识什么新朋友,之前一起打游戏的结婚的结婚,陪孩子的陪孩子,唉……”
其实这里徐妄是没卖惨的,他看上去好相处的,但其实外热内冷,加上那张漂亮到让人望而却步的脸,朋友差不多都是之前一块打职业那些。
退役后,除了wwcd那三位经常联系以外,旁人渐行渐远,不了解他的人对他的感觉都是脾气好,但是非常有距离感。
不过他签约平台要是听到他类似卖可怜的话,估计会气的翻白眼,因为像徐妄这种量级的主播找合作队友确实不好找。
他们也很愁,因为合作长达十天,挑个粉丝量差不多的,万一再撕逼,挑个小主播,万一再被攻击。
所以主办方第一时间给徐妄递上邀请函后,贴心地说他们可以安排工作人员和徐妄进行组队,要么徐妄单排也行,反正他技术也很硬。
徐妄如果实在去不了,主办方也是选择尊重理解的,毕竟是平台中非常大的一棵摇钱树。
不过于惜不懂徐妄一万个心眼子,于惜只知道他头回看到这个男人身上的脆弱和窘迫,所以拒绝的话被他咽回肚子里。
“在哪?去几天?”
于惜问他。
“东州,差不多要……十天。”
于惜沉默了,东州离沪市将近两千公里,而且十天,如果请假的话肯定超级麻烦。
徐妄连忙道:“我也知道时间太长了,但是往年活动差不多都在一月底,今年应该也不例外,那时候你们应该放寒假了。”
他小声道:“主办方是机酒全包的……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知道这太麻烦了。”
于惜抬眼看向后视镜中,徐妄垂着眼睛,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不安颤动。
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了,徐妄应该也不会来找他这个还没认识几天的朋友吧?
他肯定是处处碰壁,无奈之下才找上自己的。
如果他不去的话,到时候活动现场,别人都成双成对的,只有徐妄寂寞地坐在角落里,要么就是跟不熟的人在一起,万一再碰上个不好相处的……
于惜心里一揪,改口道:
“徐哥,如果那个活动时间真的在寒假的话,我可以陪你去。”
徐妄转身,眼睛亮晶晶的感激道:
“真的吗?于惜,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于惜抓紧衣角,看到他那么开心,心脏开始砰砰跳动。
“那,徐哥你到时候通知我,我先回家了。”
徐妄也跟着打开车门。
他拉住于惜,张开双臂温柔抱住了他。
浅淡的香气柔柔包裹住于惜,他被这个不明意义的拥抱吓到,睁大眼睛,可……他莫名舍不得推开。
秋天开始陆续落下的树叶被风吹雨打黏在路面上,凉风拂过,徐妄微长发丝飘起,几绺轻轻贴了一下于惜的脸庞,泛起一阵麻痒。
“叮——好感度+5。”
提示音响起的瞬间,徐妄把于惜松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赧然道:“抱歉,我太激动了。”
于惜身上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香气和体表温度,恍惚道别后,于惜慌乱而逃。
于惜妈妈正好在家里收拾要洗的衣服,于惜推门而入,她看了眼于惜,边收拾边道:
“惜惜,把你身上的外套给我,妈妈一起给你洗了。”
于惜抱紧怀里的衣服,匆匆回房间,扔下一句话:
“不用了妈妈。”
于惜妈妈奇怪嘀咕道:“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于惜知道自己这样做好像不好,他经历了一场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犹豫地抱起衣服,鼻尖蹭上去,轻轻嗅了一下。
香味淡的几乎没有,在他回家的那段路上好像都被风吹散了,但是于惜还是气血上涌,血液沸腾,抓紧衣服的手颤栗着。
他静静感受着体内的波涛汹涌,茫然的想,自己好像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