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怀序手掌抚上他大腿根处白嫩皮肉,冰凉的体温让虞观瑱身体颤了下。
他耳根红透,想阻挡虞怀序的动作,讪讪道:“陛下怎么回来也没动静啊?”
虞怀序置若罔闻,声音低沉:“怎么弄的?”
虞观瑱拨开他作乱的手掌,声若蚊蝇,乖乖地回答道:“平日里没骑过这么久的马。”
虞怀序脸上看不出喜怒,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只是眼眸眯了一下,虞观瑱见状急着补充道:
“已经不疼了,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那种异样情绪又窜上虞怀序心头。
虞观瑱原本被自己养的细皮嫩肉,还胖了些,这几日不见,好像又清瘦了,他的手上也布满了冻疮,柔软的掌心内的缰绳勒痕还未消散。
他忽然后悔对虞观瑱说那些话,让他这么奔波忙碌。
两条细白的腿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虞怀序面不改色,弯下身体去捡滚在床边的药膏。
虞观瑱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陛下?”
虞怀序手指在药膏上转了两圈,然后一把握住虞观瑱的手腕,把他带到自己身边。
虞观瑱紧贴着他温热胸膛,顿时感觉自己脸上又热又烫,局促不安地想把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腿盖起来。
那双冰凉修长的手又摸上了他的大腿,虞怀序低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朕奔波劳累,不想应付那些大臣,所以告诉他们明日才能回宫。”
帷幔不知道什么落下,把他们困在同一个闭塞的空间内,虞观瑱借着那一点微弱烛光,紧盯着给他抹药的手,脑海混乱一片,压根没听清虞怀序在说什么。
“叮——好感度+20。”
耳边忽然响起语调奇怪的声音,虞怀序一时间没控制住力道,按的重了些。
虞观瑱双腿仿佛不听使唤,瞬间并拢,夹住了虞怀序的手。
虞怀序的手掌手背突然贴上来柔软皮肉,他微妙的没有说话。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虞观瑱又把腿张开,但动作看上去又有些……
他倏地一把拉过被子,像泥鳅一样钻进被子里,眼睛湿漉漉地眨巴几下,语气惊慌失措:
“不……不劳烦陛下了,我还是自己弄吧。”
虞怀序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一时间不自觉露出类似迷茫的神色,但是虞观瑱处于一种极度羞愤的状态,没有发觉。
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手掌,虞怀序手指藏在袖口下微微动了动,他下意识想和之前那样摸虞观瑱的脑袋,但生生止住动作。
“早些休息。”
他站起身,掀开帷幔走了出去。
一阵冷风穿进帷幔里,激的虞观瑱一阵激灵,他默默把头埋进枕头里,听到关门声后,闷闷不乐用被子把整个人捂住,发出几声小狗一样的哼唧。
虞怀序从偏殿走出来,一阵冷风吹过时,他清醒了不少。
当那双腿夹住自己手掌时,当虞观瑱又用那种无辜的,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时
他有一瞬间,对观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虞怀序伫立在冷风中,药香味道久久不散,让他脑海中重复着那一幕。
夏德荣匆匆赶来,手里还抱着大氅:“陛下,您小心别冻着。”
待夏德荣给他披上大氅后,虞怀序语气复杂地说:
“夏德荣,朕今晚,想要个人陪着。”
夏德荣听到这句话心中惊讶一瞬,他陪着虞怀序这么多年,虞怀序总是忙于朝政,从未在哪个妃子宫里驻留过,宠幸宫女伶人更是闻所未闻。
他迟疑了一瞬,仔细看着他的脸色,试探接话道:
“要不……去贤妃娘娘屋里头转转?”
虞怀序摇头,揉了揉眉头,叹气道:“宫中有没有……十七八岁的男孩?”
夏德荣笑容一僵,心想怪不得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原来陛下喜好男色,他暗骂自己失职,不懂得及时给陛下排忧解难。
夏德荣弓着身子回答道:
“乐司那边还有些清秀伶人,是新进宫的乐师学徒,都是些雏儿,奴才给您带几个清秀的瞧瞧?”
虞怀序挥挥手:“去吧,低调些。”
“奴才明白。”
丑时
夜深了,窗外时有风声呼啸,御乾宫内只剩几个守夜宫人,一片寂静。
沉香味道熏的人昏昏欲睡,虞怀序手中拿着一本书,靠在床边,他墨发披散,神色倦怠,狭长眼眸中情绪不明。
即便是这副懒散模样,但依旧如同一幅画一样,卸了那身皇袍,不知他身份的人,定会大着胆子说上一句勾魂摄魄。
虞怀序在宫中雷厉风行多年,周身气质不怒自威,渐渐的让许多人忘了,他其实长得一副艳丽多情的勾人模样。
夏德荣领着一群人走进来,看的出来夏德荣是精心挑选过的,其中不少样貌清丽卓绝的。
他们跪在虞怀序面前,虞怀序放下手中书卷,掀起眼皮扫视了一圈,目光锁定在一个眼睛圆润,下巴尖细的少年身上。
他抬起手,指向还在瑟瑟发抖的少年,轻声说:“就他吧。”
夏德荣闻言连忙带着剩下的人退出去,还贴心地遣散了在寝宫中值守的几个宫人。
虞怀序对着他勾勾手指,少年跪着往前爬了几步,乖顺地把脸贴在他手心处,眨着湿润的眼睛喊他:
“陛下……”
眼前的人也喊他“陛下”,明明同样的称呼,可是他心中毫无波澜。
虞怀序忽觉有些烦躁,他说:“脱了。”
少年照做,利索的把自己脱个干干净净。
虞怀序就那样看着他,把他一寸寸皮肤都看清楚,像在看一件瓷器,一个物件,目光毫无温度。
他面对这样一具身体,没有任何感觉。
虞怀序心中怅然,收回目光,道:“下去吧。”
少年惊恐抬头,不安问道:
“是奴才哪做的不好吗?”
虞怀序似乎仔细思考了一下,说:
“朕对你没兴趣罢了。”
听见并不是哪里得罪了天子,少年松了口气,叩首后急忙穿上衣服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夏德荣意外,语气复杂:“这么快?”
少年摇摇头,低声解释:
“陛下说对我不感兴趣。”
夏德荣一晚上心情起起落落,听闻陛下对这少年也不感兴趣,茫然了。
对女的不感兴趣,对男的也没兴趣?
他遣散那个伶人,让其他人留下,自己堆起笑,走进了寝宫。
虞怀序手里还拿着那本书,只是烦躁地看不进去,夏德荣缓声问道:
“刚刚那个,生涩了些,不会伺候人,扰了陛下兴致,陛下要不再挑挑?”
虞怀序语气疲惫,把书扔在一边,站起身道:
“罢了,朕去看看观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