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外的硝烟虽已渐渐散去,但战争的阴云,依旧沉甸甸地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
女真退回冀州后,两军迎来了短暂的喘息之机。
胡清雅身着劲装,外罩素白医袍,腰间药箱与佩剑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穿梭在军营的帐篷之间,药箱里的草药与自制药剂,承载着治愈伤痛的希望。
东北军的营帐内,伤兵们或躺或坐,身上的绷带层层叠叠,不少地方渗出脓血。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胡清雅柳眉紧蹙,迅速打开药箱,取出陈芥菜卤版抗生素和白酒。一旁的军医们早已熟悉操作流程,默契地协助她为伤兵们解开绷带。
“轻点,轻点……”一名伤兵咬着牙,冷汗从额头滚落。
胡清雅动作轻柔,一边用棉球蘸着白酒,仔细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脓血,一边轻声安慰:“忍着些,很快就好,这药能让你们的伤好得快些。”随后,她将药敷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
但此时,营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胡清雅眉头一皱,迅速将药箱交给身旁的军医,手按剑柄,快步走出营帐。只见一群女真的零散骑兵趁着夜色突袭而来,营地内一片混乱,士兵们仓促应战。
胡清雅毫不犹豫,拔剑出鞘,身影如电般冲向敌人。她的剑法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呼呼风声,瞬间就有几名女真骑兵倒下。
激战片刻,褚榛就带着援兵赶到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包围圈中的胡清雅,心中一紧,立刻挥舞长枪,冲入敌阵,与胡清雅并肩作战。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女真骑兵击退。
“雅儿,你没事吧?”褚榛焦急地问道,上下打量着胡清雅。
胡清雅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笑着说道:“我没事。倒是没想到这些女真骑兵,竟敢在这个时候偷袭。”
褚榛不放心的把她拉回营帐里,反复确认只有后背的衣裳被剑尖划破,才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军营还是太危险了……”
胡清雅用手堵住他未尽的话,摇头道:“我也想得到锻炼,不然以后怎么同你一起浪迹天涯?”
褚榛又劝了两句,知道拗不过她,得了她不让自己受伤的保证才作罢。
……
经过这次偷袭事件,军队中的气氛愈发紧张。胡清雅在忙碌的救治之余,也加入到士兵们的训练中,将自己的武功心得传授给他们,提升士兵们的战斗力。
与此同时,褚榛、李将军和徐将军在中军大帐内,围绕着沙盘展开了无数次激烈的讨论。沙盘上,青州、冀州以及周边的山川地形、关隘要道清晰可见,彩色的旗帜代表着双方的兵力部署。
“如今女真在冀州屯兵,凭借险要地势加强防御。而冬季将至,我们的粮草补给和行军作战都会面临巨大困难。”李将军指着沙盘,面色凝重。
褚榛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冬季对我们不利,对女真同样如此。他们的骑兵在雪地中行动也会受到限制。我们可以趁他们立足未稳,发动突袭。”
徐将军点头赞同:“但突袭需要准确的情报,了解女真的兵力部署和防御弱点。否则,一旦陷入重围,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陷入沉默,帐内烛火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许久,褚榛才道:“我们可以派一支精锐小队,乔装成百姓,潜入冀州打探情报。同时,在边境制造假象,吸引女真的注意力。”
李将军和徐将军对视一眼,纷纷点头。随后,三人开始详细制定计划,从人员挑选、行动路线到接应方案,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寒风如刀,刮过脸颊。军队中的气氛也愈发紧张,士兵们加紧训练,储备粮草,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胡清雅不仅组织军医们熬制预防冻伤的草药汤,分发给士兵们饮用,还利用自己的空间,收集各种保暖物资,为士兵们准备御寒衣物。
闲暇时,她与褚榛一同探讨战术,凭借着曾经看过的经典案例,为作战计划提出了不少宝贵建议。
终于,派往冀州的侦察小队传回了情报。女真在冀州的主要关隘都加强了防御,但后方的粮草囤积处防守相对薄弱。
褚榛等人根据情报,对作战计划进行了最后的调整。
出征前的夜晚,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中军大帐内,褚榛、李将军和徐将军再次审视作战计划。胡清雅走进帐内,手中捧着一个包裹:“这是我连夜赶制的冻疮膏,你们都带上一些,以防冻伤。”
褚榛接过包裹,紧紧握住胡清雅的手:“雅儿,此次出征危险重重,你一定要答应我,在战场上保护好自己。”
他怕自己到时候顾不上她。
胡清雅眼神坚定,微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第二日清晨,雪停了,天地间一片银白。两军的将士们身着厚重的棉衣,手持武器,在寒风中整齐列队。军旗猎猎作响,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
褚榛骑着战马,在队伍前缓缓走过,目光扫视着每一名士兵:“将士们!大庸的百姓在等着我们凯旋,大庸的山河不容外敌践踏!今日,我们要将女真赶出冀州,让他们知道,大庸的土地,不容侵犯!”
“杀!杀!杀!”士兵们的呼喊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随后,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冀州进发。
当大军抵达冀州边境时,早已埋伏在此的女真军队突然杀出。一时间,喊杀声、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褚榛沉着指挥,士兵们奋勇杀敌。但女真军队凭借熟悉的地形和坚固的防线,顽强抵抗,双方陷入了僵持。
胡清雅挥舞着长剑,在士兵们中间穿梭,一边杀敌,一边救治受伤的将士。她的身影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
在激烈的战斗中,雪花再次飘落。士兵们在雪地里浴血奋战,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经过半个月的激战,女真军队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全线溃败。
就在这时,负责偷袭女真粮草囤积处的小队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成功烧毁了女真的粮草。
女真军队得知消息后,顿时乱了阵脚。褚榛见状,大喝一声:“冲!”率领大军发起全面进攻。
两军乘胜追击,一路收复失地。
随着军队的推进,天气愈发寒冷。士兵们的手脚被冻伤,行动愈发困难。
胡清雅在每一次休兵的时候都会让伙夫和军医熬上浓稠的姜汤和治疗冻伤的药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双方又进行了多次交锋。
终于,在一场决定性的战役中,女真主将完颜洌被褚榛一剑斩于马下。剩下的女真军队群龙无首,不得不向东北方向逃窜。
看着女真军队远去的背影,褚榛长舒一口气,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不知不觉到了腊月,外面滴水成冰无法再作战。
褚榛跟李将军商量,他带兵驻守青州,褚榛跟徐将军驻扎冀州。等天气暖和了再对女真进行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