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敢欺骗公主的感情!”玉琴气得将手中的帕子都揉成了一团。
柔甲摇头,眼中满是幽怨,“他没有骗我,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会错意了。”
“公主,我们进宫找官家和娘娘做主。”玉筝恶狠狠地道。
“我若这样做,与当初宣城岚又有何区别。”
玉琴不服气,“难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我还能如何。”柔甲声音里满是孤寂,“他不想娶我,我还能逼他?他若是执意要回广州,我还能将他关起来?”
若是普通人,柔甲身为大宋唯一的公主,真这样做了也不怕。
但对方是曹国公府的二公子,她若是将人抓了囚禁起来,别说她自己要被官家和皇后娘娘惩罚,唐府可能都要遭到曹府的报复,到时候有理也变无理了。
“总之,不能让他那么好过。”玉琴眼中弥漫着深深地恶意,“他不娶公主,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娶妻生子。”
柔甲没有玉琴的韧性,更不舍得对心爱之人下手,回到公主府后,整个人就病倒了。
公主府的事情,玉琴玉筝并没有刻意瞒着宫里。
第二日,官家、皇后娘娘和唐妃娘娘便知道了她与曹归尘之间的事情。
原本要进宫述职的曹归尘被官家撂下了,就连皇后娘娘也不见他。
唐妃特地出宫看望女儿,原以为是伤心过度,没想到却是真的病了,急得她请来了太医诊脉。
“公主回来后便说头晕神疲,昨晚上更是感到胸闷胸痛,浑身发热。”玉琴跪倒在唐妃脚边,哭得眼睛都肿了,“喝了药没睡好,总说心悸。”
“公主这热是退下来了,但这病是心绪郁结,气下不去,出不了引起的。”
唐妃着急地问:“那要怎么办?”
“我给公主开几服药先喝着。”太医打开药箱,“清心丸,每日一粒。”
“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公主把情绪发泄了,心绪放平,不要忧虑过多。”
“多谢李太医。”唐妃深呼吸,“玉筝,送李太医出去吧。”
待李太医离开后,玉琴便将昨日发生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娘娘,您可得为我们公主做主,这曹归尘明明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对于唐妃这个软性子来说,什么都能忍,只有她的女儿,是她的底线。
“你照顾好公主。”
不等柔甲醒来,她便回宫跪在了崇政殿前。
坤宁宫。
丹枫老实禀报,“娘娘,这唐妃娘娘怕是要官家惩戒二公子...”
“他该的。”曹明殊语气平淡,“柔甲是我看着长大的。”
丹枫有些着急,“奴婢就怕,就怕官家一个不高兴,二公子就要受罚。”
“只要不死,有什么不能罚。”
——
“流放广州岂不是便宜了他,他本就想回广州。”
官家收起印章,“那就让他永远留在广州,一辈子都见不到家人如何?”
唐妃眉头微皱,觉着这个惩罚太重,刚想说话,便听到官家淡道:“你不反对,就这么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