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
陈管家再次见到宣城屿时只觉得头疼,这煞星每次来薛府准没有好事情。
他收起心思,捧着笑迎上去,“宣大人好,几位大人好,我家大爷在书房呢。”
宣城屿不咸不淡道:“劳烦陈管家带路。”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小的地荣幸。”
很快,宣城屿被带到了前院,他示意身后的侍卫们在会客堂喝茶等候,自己一人进了书房。
陈管家将人引进门,“大爷,宣大人到了。”
薛潇洋挥手,“我知道,你下去吧。”
“宣大人您请进。”陈管家躬身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宣城屿大步走入书房里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前的薛潇洋。
他躬身行礼,“薛大人好。”
“咳咳,坐吧。”薛潇洋随意挥手,“今日来又为何事?”
宣城屿不跟薛潇洋客气,径直坐在了他的右首。
“今日确实有要事。敢问薛大人是否认识祝清泠?”
薛潇洋握手的笔顿了一下,他缓缓抬头,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
“认识。”
宣城屿坦然直视他的目光,“今日寅时,祝清泠被人发现死在了平升客栈...”
“咔嚓。”
宣城屿没有停顿,继续道:“据开封府调查,五日前,三日前她都有找过您,请问你们的关系是?”
“吧嗒。”薛潇洋手中的狼毫掉落,他晃荡着站起身,眼神十分凌厉,“她的尸体在哪里?”
宣城屿同样站起身,“目前存放在开封府冰室。”
薛潇洋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次睁开眼后,已经恢复清明。
“带我去看看。”
薛潇洋主动提出去开封府,宣城屿自然是乐意的。
很快,薛潇洋便一脸沉重地站在了祝清泠的尸体前。
他盯着祝清泠脖子的勒痕,语气冰冷,“师妹,是被人杀的。”
“走吧,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们说。”
说完,薛潇洋袖子一甩走在了最前面。
“我祖籍是昆山的,从小拜了昆山大儒祝宏汤为师,祝清泠便是祝宏汤的独女,也是我青梅竹马的小师妹。”
“在我和师妹十三岁时,师傅为我两订下了婚约,师妹便成了我的未婚妻。我们感情很好,也将对方认定为终身的伴侣。”
随后他苦笑着摇头,“十五岁那年,师妹陪我进京赶考,她买下了小林斋,那里是我们的第一个家。”
“世事无常,我少年风流考中了进士,殿试又被点为了那一届的探花郎。”
“我以为我们会越来越好,可是我们之间出现了裂痕,经常争吵,关系越来越差。最后,师妹提出了解除婚约。”
薛潇洋说到此处,再也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我和她在小林斋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师妹外表温柔,其实性子十分刚烈,眼里更是揉不得一粒沙子,在数次争吵后我们不欢而散,师妹也回了昆山。”
“就在师妹回昆山后,我便收到了师傅寄过来的解除婚书和信物,从此以后,我便没有再见过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