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都之后的一个星期,唐毅就开始了疯狂的氪金之路。
由于购买固定资产不算作消费,哪怕买下一栋楼都不会增加一丝经验值,所以他只能去买一些自己喜欢的,昂贵的奢侈品和大玩具。
比如世界顶级限量版跑车,游艇,私人飞机,古董字画等。
甚至,唐毅还在国外买了几座岛,计划着以后老了或者哪天心情好了,没事去当几天岛主玩玩。
一波疯狂氪金后,他硬生生愣是把系统等级升到了12级,总共砸出去了差不多13亿。
每个月的心跳奖励,也从7级的400万,暴涨到了12级的1.3亿左右。
13亿砸出去,最多10个月的心跳奖励就能回本,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划算。
倒不是唐毅不想再继续氪金,而是实在不知道该买什么了,打赏女主播这种事情他觉得没有任何意义,跟把钱直接扔了没什么区别。
氪金升级,那也并不意味着把钱拿去打水漂。
虽说买一堆世界顶级的奢侈品也不够有格调,但好歹花了钱有东西在,心里稍稍要舒服一点。
单纯的为了氪金而氪金,为了升级而升级,太蠢。
不知道买什么花钱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从7级升到12级,一共爆出了5张特殊许愿卡。
这5张特殊许愿卡分别赋予他的永久性技能是伪装精通,鉴赏精通,格斗精通,视力翻倍,悟性永久性提升10%。
唐毅最梦寐以求的近身格斗能力爆出来了,还爆出了悟性永久性提升10%的特殊许愿卡,这让他已经非常满足。
悟性提升10%听起来不多,实际上却对以后的长远成长和发展意义非凡。
至于伪装精通,鉴赏精通和视力翻倍这三项能力,同样也非常实用。
伪装精通,只要唐毅愿意,他随时可以成为女装大佬,不管是化妆造型、气质和声音,都能彻底伪装。
要是伪装成小姐姐,走在街上绝对是那种能让人吹口哨或者主动上来加微信的那种。
鉴赏精通,包括但不限于鉴赏字画,钞票,古董,钻石等。
有了这项能力,唐毅相当于是行走的验钞机,行走的黄金瞳,任何假货在他面前都将无处遁形。
他甚至还无意中发现,就连女人是否整形,包括胸前填充了硅胶还是塞了海绵垫,他都能鉴赏出来。
当然,鉴赏不等于透视,不该看的绝对看不到。
他只能鉴赏出某张钞票是真是假,某个部位是真是假,某个古董是真是假,而无法精准解读出其中细节。
尽管这项能力有所瑕疵,但还是已经到了堪称变态的地步。
相对来说,这5张特殊许愿卡中的那张视力翻倍许愿卡,就要显得稍稍逊色一筹了。
唐毅本身的实力也只能算正常,翻倍之后充其量也就比飞行员强那么一丢丢,百米开外清楚看到蚊子颤动的翅膀,和夜能视物这种只存在于网络小说中的牛逼能力,他还达不到。
到了晚上,不开灯的情况下他也得抓瞎。
完成氪金升级大计之后,唐毅原本从今以后自己就能声色犬马,提笼架鸟,软玉温香的开始享受人生。
他做梦都没想到,完成氪金升级后的第三天早上,他刚开着车从家里出来准备去学校上课,刚出小区没多远就被两辆黑色商务车给逼停在了路边。
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非当场撞上去不可。
唐毅的车刚一停下,那两辆黑色商务车里就下来四个人,一声不吭的就拉开车门上了他的车。
就在对方上车时,他手上便暗中捏了四颗钢珠,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瞬间紧张起来,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要不是这段路上人流量和车流量都很大,加上又是白天,被人突然这么逼停,恐怕他早就先一步发飙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不够准确。
这四个人上车的第一时间,就有两把黑洞洞的枪口分别对准了他的后脑勺和腰上。
“别乱动,否则下一秒枪里的子弹就会射进你的身体!”
不等唐毅开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短发女人就冷冰冰的低声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大白天就敢当街绑架勒索,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唐毅右手捏着钢珠揣在兜里,强忍住心里的紧张和恐惧,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从这四人上车掏枪的第一秒,他就下意识动用了刚得到没两天的鉴赏精通技能。
枪是真的。
盯着他的那张冷冰冰的脸,也是真的。
唐毅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首先,这里是帝都的大学城,他不相信这几个人的胆子真有这么大,敢当街持枪行凶。
其次,这四人的气质非常特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应该受过某种特殊训练。
虽然唐毅看不出他们到底受过哪种特殊训练,但这个世界上受过特殊训练的无非是两种人,一是匪,二是兵。
他的车门明明是从里面锁死了的,这四人却能轻轻松松就从外面拉开,这说明他们提前早就做好了充足准备。再加上对方在这条他去学校的必经之路,竟然一点儿都不避嫌的就当众将其逼停,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几乎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唐毅就通过种种蛛丝马迹,大概猜到了这四人的性质。
可正因为猜到他们很有可能是兵而不是匪,才会让他更加紧张跟害怕。
“难道是因为我前几天疯狂氪金,惹来查水表的了?”
唐毅盯着面前这个冰冷女人那张模样普通,不施粉黛的脸,心里一阵阵的发虚。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自己遇上的是绑架勒索的匪。
以他如今的射术精通和格斗精通,虐三五个绑架勒索的小毛贼,还不跟玩一样。
“开车!”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根本就不回答他问题。
“好。”
唐毅深深看了她一眼,不顾对着自己脑袋和腰上的两把枪,用左手握着方向盘重新启动车子,继续朝着学校的方向开。
他的车一动,将他逼停的两辆黑色商务车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
唐毅没有问这些人要把他带去哪里,也不再吭声,强自装出一脸平静的闷着头只管开车。
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让他左转他就左转,让他直行他就直行,一路开了半个多小时后,最终把车开进了一间极为偏僻的小工厂里。
开进来之后,唐毅才发现这个从外面看很正常的小工厂,里面冷清的要死,连一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最让他心里发憷的是,后面那两辆黑色商务车刚跟进来,小工厂门口的大铁门就被从里面关上了。
“难道我猜测了,这几个人真是绑架勒索的劫匪,要么是吴家或者胖彪跟吴大牙他们找来收拾我的?”
唐毅用眼角余光扫了一圈这个小工厂的大致环境,心里又不禁犯起了嘀咕。
虽说以他的能力,真要收拾这几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这只是一种理论值,实际情况是他空有射术精通和格斗精通这两项技能,但缺乏实战经验,而且对方手里还有枪,最终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下车!”
就在他暗自猜测犯嘀咕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冰冷女人用枪示意了一下。
与此同时,两名气质精悍特殊,长的极为普通的青年从外面把驾驶位的车门拉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一声不吭的从车里下来后,唐毅被六个人围着,那两把枪的枪口从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他的身体。
而且他还细心的发现,拿枪的那两人手很稳,眼神更稳,似乎早就习惯了现在这种状态。
“不要告诉我你们是绑架勒索的,也别告诉我大老远把我带这儿是想杀人灭口。还有,别一直用枪对着我,当心枪走火。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今天上午还有课。”
唐毅在脑子里想了很多种应对办法,他想过装傻认怂,也想过冲上去就干,先把对方干爬下来了再说。
不过最终他还是决定用现在这种平淡的,不卑不亢的心性和姿态面对。
不管他们是绑架勒索的贼,还是查水表的兵,费这么大工夫摆这么大的阵仗,应该都不会直接一上来就灭口。
如果要真是那样,摆这么大阵仗不就成脱了裤子放屁么。
“唐毅,男,今年十八岁,家住......”
围着他的六个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时旁边那辆房黑色商务车的后车门打开,走下来一名穿着老款中山装,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身形和长相都跟另外六个人一样平凡普通,扔在人堆里很难找出来的中年男人,一边念着唐毅的资料,一边缓缓走了过来。
从他嘴里念出来的资料无比准确详细,详细到了唐毅上的哪所幼儿园,幼儿园里负责照顾他的生活老师是谁,他七岁那年做割包皮手术,手术医生是谁等这种连他自己都早就忘到九霄云外的事都查了出来。
中年男人很有耐心,记性也非常好,语速不慢不快,一直背了将近十分钟,才突然有了波动。
波动的内容,自然就是他在得到系统以后,在老家给三个发小送礼物,请吃龙虾,到帝都住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中了两张五百万彩票,去澳城一晚上赢了5000多万,买古董表,买豪车,认识向东流他们那群顽主朋友,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跟地产大亨庞德之间的矛盾,跟吴家的矛盾......
他每说一点,唐毅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到帝都后每一个事件都从中年男人嘴里复述了一遍,最后一件事说完,他的心也已经沉到了谷底。
到这一刻,唐毅已经百分百肯定,今天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这群人,绝对不可能是绑匪。
绑匪不可能查到这么详细的资料,更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记忆力。
被查水表,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或许,很早之前我应该就已经被盯上了!”
唐毅将手里的钢珠攥得更紧,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今年才十八岁,不想这一辈子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度过,更不想被人切片研究。
“还是太大意了,本以为已经安排的天衣无缝,把所有漏洞都堵死了,哪曾想还是......”
唐毅一颗心沉到谷底,脸上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这么淡淡的看着站在他面前这个中年人,静静的听他背诵复述。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最开始那些钱是从哪儿弄来的,为什么连我们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呢?”
复述完了以后,中年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唐毅问道。
按理说以他的级别和手腕,至少在国内他查不出的人或者事已经屈指可数,可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就是差不多眼前这位少年最初的资金来源。
虽说那点儿钱不多也不起眼,但这件事的性质很离谱。
“你要是能查到那才有鬼呢。”
唐毅自信的在心里冷笑一声,扫了一眼对着自己的拿两把枪说道:“或许你的来头可能很大,但你不觉得用枪对着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么?”
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如果认怂求饶有用的话,他不介意跪在地上抱着对方的腿喊爸爸。
人家现在已经把他查了个底掉,强行解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有些事情他也没法解释,就算把系统存在的秘密说出去,估计也不会有人信,反而会认为他有臆想症,或者用这种渣到嚣张的理由嘲讽对方。
中年男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只是朝那名短发冰冷女人和另一个剃着小平头的青年看了一眼,后者便同时把枪插进了左边腋下的枪袋里。
等手底下人收了枪,中年人才再次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唐毅嘴角一扬,很缓慢的轻轻摇头。
“抱歉,无可奉告。”
这种时候,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还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