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垣帮辛猫撒谎,瞒不过顾寒州,但是却能轻轻松松的骗过许意暖。
傅垣非常了解顾寒州,这样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察觉不出端倪。
果不其然,顾寒州从家里的佣人口中得知辛猫受伤了,而且房间内还有血腥味。
顾寒州还没询问医生,没想到傅垣亲自给他打电话。
顾寒州在集团,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错愕的。
“哥,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你的病?”
“我的病已经好了,我想跟你谈谈。”
“好。”
电话挂断,傅垣便坐车前往集团。
“哥,我想跟你说说辛猫的事情。”
“我更想知道你的事情,你真的好了?爸妈知道吗?不行,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妈,他们一定会高兴的!母亲一直觉得对你有亏欠,想要弥补你,知道你病好了,她肯定是最高兴的那个。”
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他想给顾雷霆打电话,却被傅垣阻止了。
“现在还不想告诉他们,我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
“辛猫是带有目的性的来顾家的,但她不是坏人,而是奉了别人的命令来保护三嫂的。这一点,我可以拿性命保证,三哥可以彻查她的来历,但请你不要伤害她,好不好?”
顾寒州听到这话,眉头深深蹙起。
傅垣是在开口求他,求他放过一个女人。
“你对辛猫……”
“我想……我喜欢上了她。”
傅垣抿了抿嘴唇,迟疑了一下才说出口,面颊红了一块。
他这个弟弟也二十出头了,如今恢复正常,知道男欢女爱也是正常的。
“辛猫,似乎不简单,不是什么善类,你能驾驭得了。”
“我知道,可是她本性不坏。其实,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她身上有太多秘密,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去。要想走进她的心,还需要一番功夫。但是我不会气馁的,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你就这样笃定,她是值得的人?”
“其实……我能感觉得到,她和我是一类人,仿佛被全世界抛弃,再被一个人救起。她对她竹子的感情,就像我对西城大哥一样。给了新生的人,为了他卖命都是可以的。我想,如果她不是我对的人,我此生怕是找不到这么契合的人。”
“如果我没有查出端倪,你是不是还想继续装疯卖傻?”
傅垣闻言,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重重点头。
“下不为例。”
他冷沉了言语:“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回把来历不明的人留在暖暖身边。你最好确保不会出现差错,否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放心,三哥,我敢用我的生命发誓!辛猫的人品我担着,她若做错事,对不起顾家,伤害了三嫂,我以死谢罪。”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话语真挚,落地有声。
顾寒州能听出他话语里的决心,看来是铁了心要保辛猫了。
他无奈,只能暗中加强人手,让傅影在保护许意暖的同时,也要盯着辛猫有什么可疑的动作。
傅垣见他松口,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家中,辛猫正急急的出来,看他平安无事的回来,立刻跑了过来。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满屋子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丢了,把我吓死了!”
傅垣露出憨厚的笑容:“我出去买你最爱吃的了,你不是疼吗?吃了糖就不疼了。”
他拿出零食,递在她的面前。
辛猫看到后,眼眶瞬间湿润起来。
这个傻小子,她都是骗他的。
哪有吃了糖,就会不疼的。
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把他紧紧抱住,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以后不准乱跑,否则……否则我就生气了,我告诉你,我生气的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你,你生气了,是不是会离开我?”
傅垣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这话,一字一顿的敲打在心脏,让她背脊都僵硬在原地。
她松开他的身子,对上他真挚的眼神。
里面有光,最亮的光。
她吐出一口浊气,道:“不会,就算再生气,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好。”
傅垣听到这话,心安了很多。
他答应了顾寒州,顺藤摸瓜,从辛猫下手,找出辛猫的幕后主人到底是谁。
他在辛猫身上下了追踪器,她的通讯器、手表、电脑等等,都这安插了信号追踪系统。
只要她一联系她的主子,他这边立刻得到了IP地址。
当天下午,辛猫就给那人打电话,电脑内容他剽窃的清清楚楚,对方是个女人,听声音像是个中年妇人。
地址定位在城东的一家酒店。
他没有打草惊蛇,要多定位几次,看看她的范围。
他发现,辛猫每天都会跟那人汇报许意暖的行踪,每次定位出的地方也不一样,定位最多的竟然是日京公关,日京川希住的地方。
那人没有固定场所,多住一些不要身份证的不正规宾馆,所以难以查出此人是谁。
他更感兴趣的是辛猫的过去,总想在两人的谈话中听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一点儿都没有。
第七天,傅垣敢确定位置,让顾寒州埋伏在日京公馆门口,果然抓住了一个妇人。
她的脸上竟然有一道丑陋的疤痕,从眉角一直到鼻子旁边,大约十厘米,看着有些吓人。
除了这疤痕,这张脸和季悠然的竟然一模一样!
“您……”
顾寒州愣住,眉头狠狠蹙了起来。
“是辛猫败露了,对吗?”她的声音沙哑无比,听着诡异无比。
“辛猫没有背叛你,而是我有所察觉。您……是暖暖的母亲对不对?”
“嗯,我以为我们还要有些时间才能见面,既然见了,好好谈谈吧。”
“是,女婿接你回去,要是暖暖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高兴的。”
“不要!随便找个地方就行,千万别让她知道我还活着。”
白若年急急的说道,下意识的捂住脸颊。
因为急切,声音颤抖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更为诡异可怕,像是厉鬼在哭泣一般。
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难听,捂住了嘴,想要拿出变声器却又忍住了。
顾寒州立刻安排了别的地方,白若年如此紧张,肯定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