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宜压根不信,觉得这男人疑神疑鬼,蹙眉安抚,“好啦,你别多想,逸表哥人不错。”
“我拿他当哥哥,我们就是兄妹,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看不上别人。”
元钰听到这话,到底是去了几分戾气。
转念一想,心下微动,疯脑子琢磨一通,那坏招一个接着一个。
那文弱鸡病怏怏的,就算有心思,也永远不敢露出来。
那就只能天天看着他和宝宜相亲相爱,指不定哪天气的呕血,不需他出手,人就死了。
这样求而不得的心境,定是比死还难受,所以...
元钰嗤笑一声,越想心里越高兴,抚摸着怀中美人的细腰,语气淡淡的,“听你的,朕饶他一命。”
宝宜惊讶抬头,笑着夸赞,“元钰,你这样就很好,不要总想着杀人。”
“你太好了,你这样我会越来越喜欢你的。”
元钰眸光微闪,差点憋不住笑,但小姑娘的话他极喜欢听,“除了我,你还能喜欢谁。”
宝宜笑骂,“你这是还有自恋的毛病。”
元钰对这些词汇虽不懂,但稍一琢磨也能猜个大概。
他在这些拌嘴上,一向让着她,闻言宠溺的笑了笑,没去反驳。
宝宜突然想起刚刚的事,心里狐疑,从元钰怀里坐起身,上下左右的将他扫视了一遍。
越看越觉得这男人很好看,又帅又有男人味身材也好,还有那尊贵的身份...
她有些吃醋,不悦的问,“刚刚那个罗绘为什么要和郑氏打探你,她是不是看上你啦...”
“你如果以后还要纳妃纳妾的,我可不和你成亲,我有洁癖,共用一根黄瓜,脏不脏啊...”
元钰听的蹙眉,洁癖?黄瓜?
洁癖倒还有几分能理解,但这黄瓜...
元钰深深的看着她,沉声问,“黄瓜为何物?有何寓意?”
宝宜也没隐瞒,极妩媚的桃花眼一扫,便看向他的脐下三寸之地。
元钰脸色沉了沉,一把将人扯过来,语气很是幽深,“你一个小姑娘,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宝宜不想服输,扬起下巴顶嘴,“不用学,我就懂!”
元钰一瞧就知道这小姑娘又不高兴了,他一琢磨就通。
虽说那些话有些奇怪,但一想宝宜这是吃醋了,他心里欢喜。
他双手轻轻捧住小姑娘的脸颊,漆黑的眼眸里蕴藏着炽热的神采,极其认真的话语饱含情意。
“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要。”
“上一世许是上天怜我孤寡,这才让你来到我身边,我极是珍爱你,我心悦你...”
“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不是父皇,我不会背弃自己心爱的女人,你可明白?”
宝宜被那深邃的眼眸盯着,她觉得心跳加快,心软身也软。
乖乖窝进那令她十分有安全感的胸膛,声音闷闷的,“我就是吃醋了,我相信你...”
小姑娘乖,他的心也软了下来。
两人静默的紧紧抱在一起,久久没有再动。
...
等宝宜再次回到花厅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都快要用午膳了。
文若灵迎上前,目露担忧,轻声问,“宜表妹,你刚刚去了哪里?我很担心你。”
宝宜有些不好意思,她确实有些失礼,笑着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让表姐担心,是我的不是。”
文若灵仔细打量宝宜,关心的询问,“那你现在好些了吗?”
宝宜乖巧点头,“好多了。”
说完,看向众星捧月般的罗绘,她露出一丝笑意。
时间紧迫,刚刚她和元钰没再提郑氏和罗绘,但她去前院找过哥哥,将这些事和他说了一遍。
宝宜知道,母亲的事,哥哥比她更为在意和伤怀,所以她不管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她和哥哥都是一个意思,郑氏和罗家肯定都有问题,一个都不能放过。
午膳是在花厅准备的,宝宜的性子和善,卫家也如日中天,自然没有不长眼的前来找麻烦。
席间,气氛还算融洽,用完午膳,卫家也准备了消食的茶点和一些闺秀玩乐的游戏。
等到下午未时,各府的闺秀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今日的宴会,算是平淡圆满的结束了。
宝宜正在和文若灵说话,钻石上前禀告,说是哥哥在后院处等她。
她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往后院拱门处走去,路上遇到几个闺秀,客套了几句,便耽误了一些时间。
等宝宜到拱门处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她哥哥面前有个姑娘,她很是好奇,急忙问身边的钻石。
“钻石,你快看,那个姑娘是谁家的闺秀?”
钻石暗卫出身,记忆自是很好,她看了一眼那姑娘的背影,便认出了人。
恭敬回禀,“姑娘,那是康王妃的妹妹。”
宝宜回想起那姑娘,眼睛一亮,这可真是极好!
她心里很明白,哥哥的身份有些尴尬,虽是卫家的外孙但没有功名,且经商一事在这里不吃香。
高门的大家闺秀和哥哥不合适,太过小门小户也不合适,当真是难办。
徐芷出身皇商徐家,虽说徐家早已落魄,但哥哥也没有宗族。
且徐芷性格活泼,人瞧着也很好相处,人也识大体。
这样看来,还真是合适的很。
宝宜到底是有着分寸,将喜悦压在心底,姻缘的事,不能乱来,还是要彼此确定心意才好。
她想等母亲的事解决,再和哥哥谈一谈。
眼看着徐芷离开,又过了一会,宝宜才走了过去。
傅策正垂眸沉思着什么,难得的走神没看见妹妹。
宝宜故意拍了拍哥哥的肩头,俏皮一笑,“哥哥有心事了!”
傅策的确被吓了一跳,他看到妹妹机灵乖巧的模样,心里高兴。
笑着说,“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来的?”
宝宜眨眨眼,笑得意味深长,“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姑娘...”
果然,傅策脸色有些不自然,“你看错了。”
宝宜心里不满,连她都瞒着,但她也没追问,这事以后再说。
她有些奇怪,“哥哥,我们不是刚见过吗?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