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郑一晨的不满,白晓的语气倒是平静了许多:“英泽中学那里的学生非富即贵,又名为贵族中学。所以它的背景,远超乎我们的想象......连一贯嚣张跋扈的北区分局都没有办法直接进入那里,更何况我们南区呢!”
“我们南区怎么了?”郑一晨略显不满的说道:“我们南区就要比北区那几个家伙差吗?”
白晓平静的摇摇头:“不是差与不差的问题,而是这件案子对我们来说有点困难......”
“是啊!晨姐、我可听说了......”李婷也附和道:“今儿北区分局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那个死掉的女学生今天诈尸了。原本已经结案了,就要运往殡仪馆火葬,结果停尸间那个看尸体的家伙非要说有冤情,所以停滞了......”
“有冤情不是他一个人看出来的!”白晓言道:“咱们晨姐不是在几天前就清楚那个女学生的死很蹊跷吗?”
那郑一晨摇摇手:“你们俩别唱戏了。继续工作,还有上班的时候,喊我郑队!”
“好的!郑队!”白晓再度笑了笑:“我已经黑进去了......”
“让我看看......”
郑一晨正打算转身扑到白晓的位置,只是那一刻,她的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冰冷。本能的反应让她瞬间转过身子,拔出手枪指向了车窗外面。
目光,准心落成了一线,就差一步,子弹就会从枪口飞出。
只是当枪口落在了车窗外那身影身上的时候,她面『露』惊讶的盯着那人:“你怎么在这里?”
.....
车门打开,再度关上。
车上除了三个女警察以及司机以外,又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自带着寒气的江河,另一个则是自带着死气的......
“你不是殡仪馆的那个运尸体的吗?”
郑一晨疑『惑』的看着东门,这人她有过两面之缘,都是在北区分局的停尸楼楼前。
那东门点头呵呵笑道:“没想到郑警官还记得我,我叫东门......”
“好了,我没问你这么多!”
郑一晨查案阅事众多,那东门一开口便瞧出了他是一个话痨。
制止话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他说话。
郑一晨的目光从尴尬的东门身上转移到了江河身上:“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在你们学校忙着招聘老师吗?”
东门当即抬起手:“我就是他们学校新招聘的体育老师!”
对于东门『插』话,郑一晨很是不满,但更多的是惊讶:“你一个运尸体的当老师???”
.....
“你对我这个职业有偏见吗?”
面对着东门的质问。
偏见——郑一晨是没有的。
她有的只有质疑,对江河这个人的质疑。然而此刻江河的目光却完全落在了她的监听装备那里,沙沙沙的声响传进了江河的耳朵里面。
伴随着白晓的一声:“好像出事了......”
江河的身影在郑一晨目光转移的时候,已经冲出了车子,朝着英泽中学去了。
那监听设备中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惨叫声,至于发生了什么?对这种声音有着耳濡目染的江河来说,太熟悉了。
那是女子在被侵犯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面对着监听设备那边传来的鞠思琴的惨叫声,郑一晨着急的想要冲进英泽中学却给一旁的李婷和白晓拦住:“队长,不能进去。我们没有上方的指令。”
“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她......”郑一晨的愤怒终究是犟不过白晓和李婷两个姑娘同时使出全力的拉扯。在愤怒中,她看着英泽中学,看着那个横穿过马路直接朝着英泽中学大门口冲过去的江河,还有那个运尸体的。
“校长,你打算干嘛?”
东门紧跟在江河的身边,那江河目视着前方:“我要进去!”
东门瞧出了江河想要硬闯英泽中学的想法,他快速的拦在了江河身前:“给我三十秒,我能让你进去!”
东门说完,没有留给江河反驳的时间便冲到了门岗那里,果真在三十秒之后,门岗那里的东门冲着江河挥了挥手。就这样江河从完全没有人阻止的门岗那里穿过,在经过那里的时候,江河注意到门岗里面昏倒了一个人。那人看似睡着了一样趴在桌子那里,一动也不动,伴随着东门挥手的动作,两人快速的穿过英泽中学大门。
而车内,那个掌握着设备的白晓正对着话筒说道:“往左边的那条路走......上三楼,靠左手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郑一晨瞬间扭过头看着白晓:“你在跟谁说话?”
白晓指了指监控视频,她已经顺利的黑进了英泽中学的网络当中,而在目前屏幕上的视频监视当中——
两道身影先后从尽头中经过。
“你是在跟他说话?”郑一晨疑『惑』的问道,那白晓点点头:“刚才他走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一个耳麦......”
拿走了一个耳麦?
自己怎么没有看到?
郑一晨惊异的看着镜头当中,江河的手按在耳朵那里,正在按照白晓的指示一步步朝着事发声音的地点快步走去。
而白晓快速的敲打着键盘,在她的『操』控下——
视频屏幕不断的出现了花屏,一旁的郑一晨和李婷都知道白晓正在删除江河经过的视频以及他所能留下的所有证据。
.....
英泽中学内,江河和东门一路按照白晓的指示寻到了那个三楼的走廊。东门不断的看着四周,生怕被人给盯上了。说起来他也是第一次进入到了英泽中学的内部、只是此刻的惊惶使得他没有心情去瞧英泽中学这所贵族学校的华贵。
然而他的种种惊惶在江河看来都是如此的尴尬——
“你的演技可真差!”
对于江河这莫名其妙的一句,东门似懂非懂的摇摇头:“你说什么?”
此刻两人已经到了那间办公室的门口,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从办公室门后传来的惨叫声,江河和东门都能判断得出。更别说撞开了门之后,他们所看到的不堪入目的场面。
一个上半身被扒扯开的鞠思琴,身边则是一个如同豺狼虎豹一般的男人——他叫什么?
没人管他叫什么?
连一向圆滑处世的东门,此刻也爆发出了怒火,竟然闪电般的冲上去一拳头将那个男人撂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