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肸勇武早就命人架起来三辆抛石车,此刻兵器交接的铿锵声已乱成一片,在这危急的关头
,没有人注意到架起的三辆车,即便是注意到,也没有人在意这几辆抛石车能起到什么作用,城下敌军甚至笑话城内守军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初战时也不见用抛石车,这都攻上城楼了却架起抛石车了。
抛石车准备就绪后,好几个士兵使劲力气绞动着为杠杆提供抛力的绳子,沙渡天拿出三包**放在抛石车上问道:“老兄,这么远的距离,咱们这抛石车能不能做到?”此时的格肸勇武早已投入到了战斗中,听到沙渡天的问话,他不紧不慢回答道:“相信我。”
起初,格肸勇武本想使用抛石车狠狠砸敌军,但苦于抛石车太少,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他早就向颜面生建议过多造抛石车,可以大大提升杀伤力,对于守城将会是一件利器。但是颜面生本就讨厌他,越是他的建议,颜面生就越不采纳,颜面生以城高地理优势作罢了这项提议。
“小的们,听我口令,一、二、三,点燃,放!”沙渡天犹如一个山大王一样,胡七八糟的指挥着格肸勇武的下属,弄的那些小兵们哭笑不得,又不得不听从与他,这让他非常爽,从来没有爽过的那种爽。
直到此时,许多兵将都还不知沙渡天的用意是什么,轻车都尉看出了什么端倪,他不禁赞道:“此计甚妙,甚妙啊!”沙渡天听到轻车都尉大大夸赞,心中欢喜,随口道:“不错啊,小子。”
在万人喊杀的战火中,在硝烟弥漫的空气里,三个不起眼的物什朝着敌军主将的位置快速飞来,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所有人甚至还以为飞来的是石头,奇怪的是石头竟然如此之小,虽然它飞来的劲力不可忽视,但如此明目张胆的飞来,根本就造不成什么伤害。
**引线的刺啦声早已被战斗的喊杀声淹没,就连引线散射的刺激性味道也被战火抹去,三个**包还未落地,又是三个**包飞出。敌军主将突然看到了一丝明火,再加上不久之前城下的那声爆炸声,他突然意识到不好,原来他一直隐隐不安的事情竟然是这个,但是,**包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
敌军主将大声吼道:“快散开!”刚说话,三个**包就炸开了,“轰轰轰!”连续三声的爆炸,**包根本就没有落地,恰好飞到与人齐脖之时爆炸。猝不及防的变故让所人都目瞪口呆,惊魂未定之时,又是三声爆炸,叛军纪律虽严,军容虽整,在这出其不意的攻击下,竟然乱了起来。
犹如蜜蜂炸了窝,敌军阵营的士兵四处乱窜,军心开始涣散,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主将。
见到**包飞来之时,敌军主将自负不必闪躲,量它小小的石头怎么可能伤的了自己,谁会想到飞来的东西会爆,杀伤力这么强,他一时大意吃了大亏,左眼和胳膊受伤,终不是致命伤,左右早已把他救起,但军心却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依然是散了。
攻城的军队忽听身后爆炸之声,纷纷转头看去,这一看,有哪个不惊?主将那里竟然硝烟弥漫,人头窜动,竟是乱了起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下许多士兵的攻城之心竟是怯了,也不知是谁高声呼喊:“叛军主将已死,快快投降!”
主将可谓是军队的核心,主将阵亡,全军震惊,谁还有心思攻城,云梯上的士兵,城下的士兵犹如潮水退去一般,纷纷离去,丢盔卸甲,弃兵器犹如鼻屎,战败之状竟会如此狼狈。
城头上一片欢呼,看着退去的敌军,个个兴奋的大叫,又都暗自庆幸在战争中存活了下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兴奋的他们又纷纷陷入了悲伤,刚才还和他们一起奋勇杀敌的同伴,如今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格肸勇武知道,如果不是沙渡天的到来,幽谷城根本就守不住,此刻敌军虽然暂时退去,但**包基本上是用完了,想要再依仗**包取得胜利必须得想想办法了,如果敌军马上再次来攻,定会凶多吉少。
叛军暂时退兵10里安营扎寨,一时没有攻城的动向。城头上的士兵开始忙碌着清理同伴们和敌军的尸体,这些尸体一个个被抬下了城楼,在城外某处一起掩埋,许多守城军士都来自于异乡,在幽谷城基本上没有什么亲人。守军敌军埋在一起,不管他们是仇人还是相识,永远躺在这里了。
城内城外开始修筑工事军防,军帐中,格肸勇武说道:“沙兄,之前我听你说城内硝石不够,需要出城采集,是吧。”他现下最关心的便是**包的制作和敌军什么时候再次来袭。沙渡天说道:“这都是那个老道士说的,具体有没有必须前去一探究竟才行。”
格肸勇武心想:“沙兄说的对,不管有没有,必须前去。”他问道:“那个老道长在哪里?”
骑车都尉说道:“都尉,老道长就在帐外。”
“快请。”东方道长走进军帐行礼道:“都尉,老道有礼了。”格肸勇武笑道:“道长客气了,我听说你知道在哪里找的到硝石,现下战况吃紧,还望道长协助一二。”他说的很客气,完全把东方道长当做上宾一样。
“都尉这是哪里话,老道身为幽谷城一份子,自当效力,现在敌军暂时退去,到白石山的路,却是必须要穿过敌军,老道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
格肸勇武说道:“道长请讲。”东方道长说道:“今日敌军虽败,却并不是大败,等敌军主将瞧出我军虚实,定会卷土重来,何不趁敌军惊心未定,今夜假装夜袭,我等可趁乱混出,直往白石山,采足硝石,到那时自然就不用再怕城下叛军了。”
格肸勇武双手合掌赞道:“此计甚妙,道长真不愧是高人。”沙渡天也不禁暗赞这个老道士有智谋,他忽然想起前去道观之时的情景,有好几处想不明白,正在深想之时忽听格肸勇武说道:“沙兄,你觉得道长计谋如何?”
沙渡天赞道:“此计固然很好,不过待得硝石采完,如何回城却是个问题。”
格肸勇武说道:“不错,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问题,敌兵虽退,定会严加防守,以防我军偷袭,此番前去,凶多吉少,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沙渡天说道:“我有一计,先前道长说夜袭,我觉得还不够,咱们摆起战鼓,每隔两个小时敲打一次。”格肸勇武打断道:“两个小时?那是什么?”沙渡天意识到格肸勇武这里的时间并不是按小时算,他就说道:“半个时辰打一次,以扰乱敌军军心,战鼓声一起,敌军以为我军前来偷袭,实则不是,如此三分五次,敌军自然松懈,我们算准时间,在战鼓响起时,趁机假扮敌军,烧了他的粮草,然后回城,一举两得。”
东方道长点头道:“此计绝妙,犹如当年汉中之战孔明戏曹操一般。”此话一出,惊的沙渡天差点跳了起来,诸葛亮和曹操是什么人,那可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军事家,二此地是神秘大陆,按常理推断依然是远离了原来的那个世界,此时此刻竟然有人说出了诸葛亮和曹操的名字,能不被震惊?他这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何以他刚到道观,东方道长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还没开口问话,就听东方道长说道:“事不宜迟,还望都尉准备一下,暮色马上降临,敌军定要埋锅造饭。”
格肸勇武非常开心,他开心的是得到了两个智囊,即便此番前去没有得到硝石,只要东方道长和沙渡天平安无事他也捡到了大便宜,他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就去准备,轻车都尉,务必保证他们二人的安全。”
“是!”轻车都尉领命行礼道,姿态严肃,发声有力,俨然是将军风范。
军帐里只剩下东方道长和沙渡天二人,沙渡天不可思议的看着东方道长问道:“你是我老乡?”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这里还能碰到同乡人,不免有些激动,又有些疑惑。
东方道长点头说道:“不错,我看你穿着虽不是我们那个时代应有的,但也大差不差,因此才说出孔明曹操的典故来,没想到一试还真灵验。”
沙渡天看那老道足足有六七十岁,按年代来说应该是四五十年代生人,他说道:“怪不得,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东方道长说道:“有一年,我在大山巡逻,突遇墙上裂开个洞穴来,惊余之下也充满了好奇,糊里糊涂就到了这里来,这几十年我想尽办法也没能回去,没想到会再遇到亲人,打见到你那刻,我就知道你是想制作土**,由于遇到老乡,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因此才那般热情。”
沙渡天微微点头说道:“怪不得,原来是这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道长说道:“说来话长,暗世...”还未说完,就听到格肸勇武的声音:“沙兄,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