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仙作为宫里的大监。
自然是知晓的。
古往今来。
争夺皇位大多都是兄弟残杀。
萧楚河的往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被贬之后遭遇伏击,武功尽失。
要不是江湖百晓堂堂主姬若风及时赶到救了他。
恐怕现在已经离世。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瑾仙一行人就在众人的目光中,抬起轿子,就这么走了。
走之前,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无心小和尚,九龙寺的人已经快要到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瑾仙公公一行人离开大梵音寺后。
众人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尤其以月姬为首。
自顾自地说道。
“这坏人的实力就当真这么厉害?那我以后可怎么报仇啊?”
江少锋走了过来,看到自言自语的月姬。
“你这丫鬟,又在想什么坏事情?”
“没有没有,主人,奴婢怎么敢的?”
唐莲也是如此。
自从上次见到江少锋打败逍遥天境界中处于九霄阶段的白发仙后。
这才多久?就接着打败了逍遥天境界中处于扶摇阶段的瑾仙公公。
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一想到此,唐莲的双手紧握。
他现在还是自在地境巅峰的境界。
距离逍遥天境还有很大的距离。
就在这时。
一个疯疯癫癫,满身酒气的和尚。
从大梵音寺的大门口,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今日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先是一群小孩子抢我的酒,现在一个轿子也挡住我不让我进来?”
就这样,醉酒的和尚地跌跌撞撞在台阶上走着。
不一会。
便走到了雷无桀一行人的身边。
狠狠推了雷无桀一把。
雷无桀平白无故受此一推,心里自然不服。
“大叔,你推我干嘛?”
醉酒的和尚也不管前面是谁,就怎么推推嚷嚷,走到法兰尊者的身前。
转过头,又好像没那么醉了。
双眼望着对面的白袍和尚,无心,轻声叹息道。
“无心小子,你都长这么大了?”
无心似乎跟这个喝醉的和尚很熟悉。
没好气的回答道。
“都十二年过去了,能长不大么?”
醉酒的和尚笑了笑。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抱过你么?”
无心推开前面的雷无桀。
往前走了几步。
“喂,你这和尚怎么也推我?怎么和尚都要推我一下?”
雷无桀一脸的不高兴。
却没一个人真正理他。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没出家,我吵着闹着要学你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碎空刀呢。”
说话间,翁的一声。
无心身前出现了一个虚幻铜钟。
满身的杀气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来。
他想要杀了眼前这个醉酒的和尚!
“我该叫你法叶尊者,还是碎空刀王人孙?”
长须和尚,摇了摇头,从身旁持戒刀的武僧中,拿走了那把戒刀。
长叹了口气后,缓缓说道。
“无心,十二年了,我一直在等你前来杀我。”
“我也听无忧大师说了一大堆的佛理,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世间万事皆有因果循环。”
“可我一个假和尚,能懂个屁!”
“倒不如,让你杀了罢了。”
法叶尊者拿起那把戒刀。
缓步走到无心身前。
将锋利的戒刀递了上去。
无心和尚低头,拿起了那把刀。
萧瑟此时终于捋清所有的事情。
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嘀咕道。
“无心,就是十二年差点踏灭半个北离的魔教宗主,叶鼎之的儿子吧。”
“他今年十七岁,十二年前五岁,这年龄也对上了。”
诸法因缘生,因缘尽故灭。
法叶尊者原名王人孙。
是天山派弟子。
也是无心父亲魔教宗主叶鼎之的挚友。
十二年前魔教东征之时。
被师门所迫参战,围剿魔教。
传言是他杀了无心的父亲。
剿灭魔教后。
以师门情意已报为由。
立马退出了天山派。
来到于阗国。
拜大梵音寺的虚妄大师为师。
法号,法叶尊者。
“我本想此生就当个和尚,赎我的罪过,却发现其实早就回不了头了。”
无心举起破戒刀。
法叶尊者闭上双眼,等待结束的一刻。
当的一声。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无心这一刀没有砍下。
而是把刀扔在了地上。
邪冶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不会杀你,老和尚日日叮嘱我,出家人要慈悲为怀,我现在可是个和尚,又怎么会破那杀戒?”
法叶尊者一脸的不解。
“你不杀...我,那你来大梵音寺干嘛?”
“我嘛,来这里是为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做场法事。”
法叶尊者一个假和尚,哪里懂什么诵经念道,怎么会做那法事?
“可我也不会啊。”
“我不是要你做,我是要整个大梵音寺帮我做场法事。”
“这......”
法叶尊者扭头看了一眼法兰尊者。
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师兄,这个要求能答应吗?他可是要三百多个和尚同时做法。”
那法兰尊者听到自己师弟的话,含着微笑,点了点头。
无心双手合十。
对着法兰尊者鞠了一躬。
“法叶尊者,你是老和尚世上剩下唯一的朋友了,这一场法事让你主持,算是报了他的恩情。”
“什么时候举行?”
“明日!”
“那明日之后呢?”
无心听此大笑起来。
“明日?若明日以后,你便离开这里罢。”
“十二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真相,而你也是被人逼迫参与那场大战。”
“十二年后,我愿你不要重蹈覆辙,缘起缘灭,就让他留在凡尘俗世当中算了。”
话毕,无心走到江少锋身边。
“阿弥陀佛,此行有阁下在,少了太多麻烦。”
“小僧十分感谢。”
江少锋不关心其他的。
他只关心现在的事情什么时候结束。
什么时候才能去雪月城。
“小和尚,何时才能启程?”
“寒兄,明日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们便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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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之巅。
一副棋局。
棋桌旁边坐着一个人,身穿青衫衣袍,右手执白子,左手拿着一个酒葫芦。
一子落下。
再痛饮一口,潇洒无比。
“唐莲现在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
他的对面。
一个身着白衣,脸上带着面具之人,持剑而立。
“他们现在到了于阗国,大梵音寺。”
“哦?可我这里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戴面具之人,言语冰冷,不带一点感情,仿佛世间所有于她无关。
“我听说唐莲一行人中,有一逍遥天境界的高手。”
“江湖之大,有个武功高强之人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