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高调的声音吸引了其他人,听到他就是大明星林晟,一个个都要和他合影,要签名。
几分钟的时间,秦徽月和林晟就被包围起来。
这种场面林晟早就见惯不惯,神色还算镇定。
秦徽月却是慌得不行,她推着林晟要离开,并且一个劲儿的解释,他不是林晟,她们认错了人,但她的话被激动兴奋的声音淹没。
人太多,一个个还推搡的往前挤,秦徽月拼命的护着林晟,场面混乱不堪,旁边一股力道很大,将她推的摔在地上。
“徽月。”林晟脸色一变。
后面的那些人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还在往前挤,前面的人绊在秦徽月身上。
几个人叠罗汉似的压下来,秦徽月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碎了,她眉心拧在一起,神色痛楚。
林晟脸色骤然一变,疾言厉色:“滚开!”
他突然的一声怒吼,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而倒在地上的几人哀嚎声不断。
看不到最下面的秦徽月,林晟的脸色白了白。
“都起来!”他冲着地上的那些人吼道。
摔在地上的人,一个个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看到垫在最下面的秦徽月脸色惨白,林晟心头颤了颤,伸手去拉她,没将她拉起来,反而轮椅翻了,自己跌坐在地上。
“徽月。”他声音微颤的喊她。
秦徽月一动不动的,没反应。
他爬到秦徽月身旁,将她抱在怀里,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
其他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一下子懵逼了。
围观的医生连忙上前,先是探了一下秦徽月的呼吸,又掰开她的眼睛看了看,然后让人去找来推车,推着秦徽月去急救室检查具体情况。
林晟只能眼睁睁的看到秦徽月被推走,无法跟上去。
第一个发现他是林晟的女孩将轮椅扶正,要扶他,他避开了她的手,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大家。
他的脸上虽然戴着口罩,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却阴冷的厉害。
大家都被他给吓到了,面面相觑。
他挣扎着坐回轮椅上,拨动着轮椅走向电梯。
那些人也深知她们闯祸了,没有追上去。
林晟在等电梯的时候,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司机原本在停车场等他们,接到他的电话就赶了过来。
来到急救室外,他心急如焚的等着,第一次感觉到时间这么漫长。
秦徽月还没出来,林母打来了电话,问他们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回去,医生怎么说。
林晟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话来,在林母喊了他两声名字,问他有没有在听后,他才哑着声音开口:“妈,徽月在急救室。”
“她怎么了?”林母一听,一惊一乍的问。
“您来了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收起手机,放在腿上的左手攥着拳头,右手紧抓着轮椅的扶手,心里又慌又怕。
同时,他又满心的愧疚和自责,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受伤,如果他的腿没有废,那他可以护着她,而不是让她护着。
虽然他们结婚三年了,可这三年里都是聚少离多,而这段时间他们天天在一起,他慢慢的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她了。
他在心里默默在念着:徽月,你一定不要有事,我不想你有事。
林母和林豫一前一后的来到医院,他们到时,秦徽月已经从急救室里出来了。
林豫比林母早几分钟,他温润的脸上是鲜少有的焦急和慌乱。
他先是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秦徽月,看到她脸色惨白,手背上扎着点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问向司机:“到底怎么回事?”
司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的摇头。
林豫又看向林晟,林晟将刚才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听到秦徽月被好几个人当肉垫,心疼得不行。
他又问:“医生怎么说?”
林晟看着病床上的秦徽月,机械式的回答:“脾脏破裂,少量出血,但已经没事了。”
林豫松了一口气,他一接到林母的电话就赶了过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当时办公室里开了暖气,他只穿着衬衣。
林母匆匆记忙的赶来,问了情况后,看到他穿的这么少,问道:“阿豫,你怎么连衣服都不穿?小心着凉。”
林晟看了他一眼,猜到是怎么回事,默默地收回视线。
“没事。”林豫应了一声,然后让司机去车上给他拿备用衣服。
林母又看向林晟,问他:“阿晟,你有没有事?”
他摇了摇头,她拼了命的护着他,他怎么会有事?
可他宁愿有事的是自己,躺在这儿的是自己。
他们一直在医院守着,林豫的电话不停的响,先开始接了几个,最后他心烦意乱的将手机关机。
午饭是司机给他们打包的外卖。
林晟没有胃口,一口都没吃,林豫亦是如此,就林母少许的吃了两口。
林豫见林晟一直在病床边守着,一动也不动,走到他跟前道:“阿晟,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那些粉丝太疯狂了,要是被他们找到病房来,会很麻烦。而且你的行踪已经暴露,狗仔说不定就在医院外蹲着。”
林母点头附和:“你回去吧,这儿有我跟你大哥,你就放心吧。”
林晟轻轻地摇头,她没醒来前,他哪儿也不去。
林豫微微蹙眉:“阿晟……”
“我是不会走的。”他刚开了个口,就被林晟打断,林晟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别打扰到她休息。”
林豫抿了一下唇,没再说什么。
其实他不是想自己守着秦徽月,而是真的在为林晟考虑。
今天的事闹的挺大的,他怕那些粉丝又乱来,或是狗仔接到消息来到医院,就让秘书找了几名保镖守在病房门口。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通知秦父秦母。
秦父还在上班,没有第一时间赶来,秦母来的很快。
林晟告诉她当时的情况时,她听的心惊肉跳,眼泪都打湿了眼眶。
林晟低着脑袋,自责的道:“妈,是我的错。”
秦母擦了眼角的泪水,理智的道:“是徽月心甘情愿的,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