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竞晗冲她道:“快下来。”
“你先游吧,我在上面待一会儿。”她在池边坐下,将脚浸在水里,白嫩的脚指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宋竞晗游了一圈来到她跟前,看她一直披着浴巾,坏笑道:“披着浴巾做什么?难道是身材不好,不敢让我看?”
钟秋窈不受他的激将法,坐着没动。
宋竞晗一把抓住她的脚,将她拉进水池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钟秋窈差点被呛到,宋竞晗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钟秋窈身上的浴巾在她掉进游泳池时,就落在了水面上,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块儿。
钟秋窈浑身湿透了,连挽起的头发都被水打湿了,她身材纤细,腰上没有多余的肉,深沟性感诱人,皮肤雪白如玉。
“你……”她抹了脸上的水渍,愠恼的瞪向宋竞晗,刚吐出一个字,嘴就被封住。
宋竞晗的这个吻既强势又霸道,将生气的小野猫,吻的温顺下来,又一点一点的吮着她唇上的水珠。
钟秋窈慢慢的抬起手,抱住他的腰,回吻着他。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肌肤贴在一块儿,刺激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
随着热吻的温度升高,宋竞晗的手也逐渐不规矩起来。
在他碰到那一处时,钟秋窈一把抓住他的手:“宋竞晗,不要在这里……”
虽然这里没人,可谁知道有没有监控。
宋竞晗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喘着气。
钟秋窈的脸蛋红如朝霞,唇瓣晶莹水润,眸含春水。
两人都没说话,抱在一块儿缓了缓。
等气息稳定后,钟秋窈道:“你老实说,给我准备这样的泳衣,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宋竞晗委屈的道:“没有。”
钟秋窈目露怀疑的看着他,她怎么那么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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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秦徽月拿着包从楼上下来,看到正在和秦父说话的林晟,她怔了怔。
她还在想,林晟来家里做什么时,就见秦父对她道:“徽月,阿晟找你。”
她点点头。
秦父去了书房,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单独聊。
秦徽月走到林晟的跟前,他没主动开口,她也没说话。
林晟看着她清丽的面容道:“你要出去?”
她“嗯”了一声,然后问:“离婚协议书带了吗?”
如今他们两人,似乎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林晟点了点头:“嗯。”
秦徽月朝他伸手:“给我吧。”
林晟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牛皮纸袋给她。
她将包包放在沙发上,接过袋子打开,将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只看了一眼标题,连里面的内容看都没看,就喊佣人给她拿了一支笔,然后坐下按在桌上要签字。
林晟一把抓住笔头,秦徽月抬头看向他,他斟酌了一下道:“徽月,我们试试吧。”
要是他以前说这句话,秦徽月肯定会很开心。
她要的不是试试,而是他爱她。
她知道自己很贪心,可要真深爱一个人,每个人都会贪心的想要对方也付出所有感情。
他爱别人,她忍受不了,他不受她,她也忍受不了,所以离婚是唯一的法子。
在这场单恋的追逐游戏里,她实在是太累了
她轻轻摇头:“你不要勉强自己。”
林晟道:“我没勉强,我是真的想跟你试试。”
秦徽月看着他,沉默过后,她拿开他握着笔的手,低头签上自己的名字。
林晟见她这般坚决,心里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秦徽月将离婚协议书交给他时说道:“星期一下午两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林晟看着她没说话。
秦徽月拿起沙发上的包,掐着掌心出了客厅。
她表面上装作很平静,可心里头像是在被凌迟。
她跟宋千媞约好了,今天去做SPA,还没到美容院,林母就打来了电话。
“徽月,你要和阿晟离婚?”
她应了一声:“嗯。”
林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是不是阿晟又让你受委屈了?你有什么委屈跟妈说,妈一定替你教训他,他就是欠抽,可千万别意气用事。”
她将车子停在路边,酝酿了一下情绪道:“妈,这是我深思熟虑做的决定。”
“你听妈说,他除了欠抽和眼睛瞎以外,其实人还不错,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林母焦心的道,“你要是不要他了,那我也不要了,他爱作那就让他做个没妈没媳妇儿的单身狗,免得我一看到他控制不住血压。”
秦徽月:“……”
她抿了抿唇道:“妈,其实您……”
“唉,不说了,让我缓缓,那个臭小子最近最好别回来,回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林母前一秒还说着狠话,下一秒的语气又温柔的不行。
“徽月啊,虽然你已经考虑过了,但再考虑一遍,妈还是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的,一向都是拿你当亲闺女看待,妈舍不得你。你如果一定要和他离婚,那就给妈做干女儿吧,以后我也是有一个儿子和女儿的人。”
秦徽月觉得,她可能是补气糊涂了,提醒她:“妈,您有两个儿子。”
“哦,你说林晟啊,他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儿媳妇都被他气跑了,我要他这个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不要。”
秦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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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媞和秦徽月从美容院出来,给温霖言打了个电话,问他们那边结束了没有。
林晟约了温霖言去打保龄球,温霖言本想带她一起去,可她怕看到林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便没有去。
事实上,温霖言﹑林晟和江翰东三人此刻在打台球,旁边的休息凳子上放着几罐啤酒。
温霖言和江翰东发现,今天林晟有点心不在焉,平时他的技术还不错,可今天一个球都没进,啤酒倒是喝了一罐又一罐。
温霖言已经从宋千媞那儿知道秦徽月要和他离婚的事,可江翰东还不知道。
江翰东问他:“你今天怎么了?谁把你的魂勾走了?”
林晟灌了自己一口啤酒,眉心带着一丝惆怅:“我马上要和你一样了。”
江翰东一脸懵逼,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