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秋窈和秦徽月一人拿着一杯奶茶,正逛的起劲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她也没多想就接了。
“钟小姐,是我,你是不是和徽月在一起?”
他的所作作为让钟秋窈很不耻,所以态度很不好的道:“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林晟道:“我找她有事,麻烦你让她接电话。”
“如果是办离婚手续,星期一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见,要是其他的事,她不想跟你说话。”钟秋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秦徽月就在她旁边,从她说的话,秦徽月判断出是林晟,但不确定,所以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
钟秋窈对她道:“是林晟。”
秦徽月咬着吸管没说话,她的兴致不高,逛了两个小时两人就各自回家了。
还没到家,林晟的电话又来了。
想了想,她接通了。
“我们聊聊吧。”林晟率先开口。
“好。”
因林晟是公众人物,咖啡厅不方便,就约在秦家碰面。
回到家,她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倒不是因为要见林晟,她才洗澡换衣服,而是她的身上到现在都是一股酒味。
而且昨晚睡觉时,她醉的太厉害,钟秋窈将她的衣服扒不下来,她是穿着衣服睡的,身上衣服有些皱皱巴巴的。
她在吹头发时,佣人上来叫她。
“小姐,姑爷来了。”
“我马上下去。”她将头发吹干,然后下了楼。
林晟在沙发上坐着,秦母陪在旁边,但秦母脸上没有笑容,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的。
她穿着一条蓝色长裙,巴掌大的小脸素净清丽,一双眼睛清澈如泉。
她走到两人跟前,一脸平静的看向林晟:“你来了。”
林晟怔怔地望着她,点了点头。
她在沙发上坐下:“什么事说吧。”
林晟犹豫了一下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她重新起身:“跟我上来吧。”
林晟跟着她上了楼,来到她的卧室。
秦徽月坐在床边,垂着眸子。
林晟看着她,心里有股异样的感觉。
以前她总是会用爱恋的目光看着他,而如今,她连看也懒得看他了?
沉默良久,他开口道:“对不起。”
秦徽月没有问他的这句对不起是为了哪件事道歉,而是道:“你字签好了吗?”
林晟问:“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嗯。”她掐着掌心,看似很平静,心里却是痛的没了知觉。
林晟深深地看着她,过了片刻道:“你想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她的睫毛轻颤了颤:“越快越好。”
林晟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秦徽月“嗯”了一声,坐着没动。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送他下楼。
林晟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秦徽月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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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柏为每天都会来温宅陪孟贞。
因温霖言交代过,所以他每次来,方管家都会放他进来。
而孟贞对他总是一口一个爸的叫着,听的奚柏为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天冉医生来的时候,奚柏为也在,他就向冉医生问了孟贞的具体病情。
听到冉医生说,她也不确定孟贞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怕孟贞永远都清醒不过来,怕他们的夫妻情分就此截止。
冉医生看他一脸的忧愁,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忧,是病就能治了。”
他点点头,但脸上仍旧挂着愁绪。
冉医生走后,他被孟贞留下吃晚饭。
虽然他天天来温家,但都是在宋千媞上班的时候,所以宋千媞还没见过他。
宋千媞下班回来,看到家里多了一个男人,猜到他就是奚柏为。
管家上前接过她的包:“宋小姐。”
如今家里的佣人,当着孟贞的面都唤她宋小姐,孟贞不在的时候,才会称呼她为少夫人。
她点点头,走过去主动和奚柏为打招呼:“你好。”
奚柏为微微一笑,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很儒雅:“你好。”
没过多久,温霖言回来了。
吃饭时,孟贞和温霖言坐在一块儿。
“永超,我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是拍了婚纱照的,房间里怎么没挂的有?相册我也找不到,你是不是放起来了?”孟贞问。
如今孟贞住在温永超的房间,温霖言吩咐管家将两人的照片收了起来,就是怕被孟贞看到,他和照片上不是同一个人。
一时间几人都看向她,餐厅里的气氛静得有点诡异。
温霖言不动声色的道:“你记错了,当时拍照的时候你身体不舒服,就没拍成。”
孟贞一脸的恍惚:“是吗?”
他没有丝毫迟疑的“嗯”了一声。
孟贞突然问:“我是不是病了?”
几人的眼皮都是突地一跳,下意识的看向她。
只见她表情恍惚,似是在努力的回想什么。
温霖言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孟贞道:“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而且记忆也有点混乱,就像刚才,我明明记得咱们是拍了的,可你说没拍。还有最近天天来看我的那位冉小姐,我听佣人叫她冉医生。”
温霖言眸光微冷的扫了一眼管家,然后安抚她:“她的职业是医生,她天天来看你,是觉得跟你一见如故,反正你在家也没事,她来陪你说话解闷不是挺好的吗?记忆混乱可能是你最近没休息好,不要多想。”
孟贞半信半疑。
管家默默地退出餐厅,把佣人召集在外面的院子里,再次向他们叮嘱,千万不要说漏嘴,说错话。
饭后,宋千媞陪孟贞看电视聊天,奚柏为和温霖言去阳台说话。
奚柏为道:“我后天回爱尔兰,你妈就交给你了。”
温霖言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俊隽的面容在皎皎月色下异常俊美:“嗯。”
奚柏为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烟:“能给我也来一根吗?”
温霖言将烟盒给他,他抽了一根咬进嘴里,又向温霖言要了打火机。
只吸了一口,烟圈就呛进喉咙,呛的他猛地咳嗽,连眼泪都差点咳了出来。
温霖言看向他:“你不会抽烟?”
他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头,不会抽烟问他要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