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媞看了她一眼。
妞儿,你掉坑里了,还笑的这么开心。
离开医院,温霖言果真带着宋千媞去吃烛光晚餐。
西餐厅,情侣座,悠扬好听的音乐。
二楼靠窗的位置,外面是亮眼的霓虹灯。
宋千媞说道:“你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温霖言一怔,他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她给看出来了。
“没事,不用担心。”
“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她是怕骆原已经向他找过麻烦了。
温霖言摇头:“没有。”
宋千媞盯着他看了片刻,但没从他的脸上瞧出什么。
她敛眸,切着盘子里的牛扒:“那就是在担心你爸了。”
温霖言凝眉,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宋千媞道:“是江好告诉我的,她说你爸生病了,让我劝你去医院看看他。”
温霖言紧抿着唇瓣,好一会儿才开口:“她还说什么?”
宋千媞如实道:“她还说你爸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温霖言想到刚才在医院,她一个人坐地草坪上发呆。
难道她就是在担心这个?
“同不同意他说的不算。”
宋千媞点头:“我知道。”
江好和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她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
因为温霖言和她是同一种人。
对那个所谓的父亲,他们都很厌恶排斥,所以不会听他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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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霖言两点钟有一场官司要打,从律所到法院大概二十分钟。
他向来都会提前四十分钟出发,一是怕路出意外,二是要提前去做准备。
今天他一点二十从律所出来,正准备去取车时,被一人拦住。
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他皱了皱眉。
紧接着,他看到了对面的咖啡厅里,正在冲他招手的骆原。
他瞬间明白过来,这是骆原的人。
眼前的男人冲他道:“温律师,我家骆总想请你喝杯咖啡。”
温霖言绷着下颌,朝着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在骆原的对面坐下,他一脸冰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骆原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咖啡,还冒着热气。
他端起咖啡悠悠闲闲的抿了一口,看着温霖言痞笑着开口:“这家咖啡真不错,想喝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温霖言眸色沉沉地看着他,口吻淡的没有温度:“有什么话你直说,我赶时间。”
骆原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沿着桌面推给他:“这是五百万,离开宋千媞。”
温霖言觉得可笑。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被人用支票砸。
而且还只有五百万。
他冷笑道:“你觉得我会看得上这五百万?”
骆原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放下咖啡,轻蔑一笑:“要是觉得少,你随便加,只要你把宋千媞让给我。”
他一直盯着温霖言,可是没在他的脸上,或是眸里看到半分的喜悦和对金钱的欲望。
“随便加?”温霖言笑容森凉,“一个天艺传媒也换不走她。”
骆原眯眼,随后笑了起来:“这五百万虽然不够你还江翰东的那一个亿,但至少能解你燃眉之急。而且你要是同意了,我会聘你为天艺传媒的法律顾问。”
“免谈”温霖言回答的掷地有声。
没想到他竟然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骆原觉得有点难办,想了想又道:“宋千媞是我看上的女人,我势必要得到她。你若真喜欢她,那就等我玩腻了,再将她还给你。”
温霖言的目光陡地射向他,阴冷而深邃:“离她远点,否则你会后悔。”
“后悔?你以为你是谁?还敢威胁我!”骆原压根就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神情陡地变得阴狠起来,“你信不信我让你在A市待不下去?”
温霖言勾唇,可笑容未抵达眼底,他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看向放狠话的男人,淡淡的开腔:“我等着。”
说完,他从卡座里出来,径直离开。
骆原眯起眸子,眼里流露着阴戾。
竟然敢跟他叫板,那就让他吃吃苦头。
他买完单出了咖啡厅,郑秘书将车开了过来。
上车后,他对郑秘书道:“刚才那个人认清楚了吗?”
郑秘书不明所以的点头:“认清楚了。”
骆一脸阴郁的道:“找些人给他点教训。”
郑秘书回答:“好的,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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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媞没有一大早就去医院,她和温霖言一起出的门,温霖言去上班,她去超市买了排骨,顺便在外面吃了早餐,然后回家煲了排骨汤,给宋竞晗带到医院。
宋竞晗一边喝着排骨汤,一边批评她的手艺,然后嘀咕道:“要是能喝上窈窈煲的汤就好了。”
宋千媞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汤碗,倒回保温桶里:“那就让窈窈来伺候你吧,我走了。”
她拧上保温桶的盖子,拎着就往外走。
宋竞晗急的大喊:“喂喂喂……”
宋千媞没理他,真的走了。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何老爷子和别人在说话。
犹豫了一下,她走过去:“何爷爷。”
何老爷了笑着点点头:“千媞,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旭日集团的温总。”
和何老爷子说话的正是温永超。
何老爷子是来检查身体的,而温永超正好出院,所以两人就在医院的大门口遇见了。
宋千媞看向温永超,面带微笑的冲他打招呼:“温总。”
对温永超,她曾看过采访他的杂志。
本人比杂志上还要严肃,甚至给人一种压抑感。
温永超淡淡的颔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意味不明。
虽然只是一眼,但却是让宋千媞的眉心猛地一跳。
刚才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这个温总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她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股不安。
她是不认识温永超的,为什么他刚才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虽然温家是A市第一豪门,可极少有人谈论,尤其是温永超这个人。
温永超的狠辣手段,让商业圈的每个人都栗栗危惧。
他年轻的时候,曾亲手搞垮了几大家族之一的孟家。
最主要的是,那是他妻子的娘家。
而且他还将自己的岳父送进了监狱,将孟家弄的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