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发丘脸上吃惊的神色落在白素贞眼中,不等白素贞发问,张发丘就把手上的书信递给了白素贞。
白素贞看完以后,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可能去不了洛阳城,你就跟我一起走,只要是人手够,就算是皇陵也挡不住李摸金和李长坤两人。”
白素贞点点头:“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秋菊就叫他自己回去了算了。”
张发丘道:“这倒是不用,你身边能有一个人服侍你就行,我们调转马头,挑选十个精锐士兵跟我们一起过去就好了。”
“嗯!”
白素贞还是点点头。
张发丘转身走开,叫人把二李都找了过来,直接就宣布了这件事情。
李摸金还是抱着左慈给他的那一口道剑:“得了,张哥,这事情就交给我,就算是刘邦那老家伙变成粽子,我给他抓出来!”
“管好你的哪一张嘴,现在可还是刘家天下。”张发丘骂道:“可别因为你这张嘴惹祸,曹老板现在可还没有那等心思。”
“主公放心去就是了,大哥这边,我会照看好的!”李摸金笑道,告诉张发丘可以放心上路,前往泰山而去。
李长坤沉稳,李摸金嘴巴不饶人,但是这分金定穴的技术,还真是不赖。
尤其是两人一同出现在这个世界以后,张发丘有意把葬经中的一些东西传授给了李摸金,李摸金现在算起来,也绝对可以说是一个下地的高手了。
站在大山底下一看,分金定穴,寻龙看水,也不过是手到擒来而已。
“不要大意!”张发丘还是忍不住叮嘱起来:“当年想要动刘邦陵墓的人,可是有不少,但是最后成功的,却几乎没有。你们下去以后,事事小心,可不要栽在里边了。”
李摸金苦笑道:“张哥,就算是这一方面我和李二的眼光不如你准,但是也不用这样看不起我们吧。”
“这不是看不起。”张发丘告诫道:“不要忘记高祖皇帝的身上的一些传说。”
汉高祖的母亲在大泽中梦见与神灵**,没有多久就生下刘邦,所以张发丘担心刘邦的陵墓中,可能是龙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非常危险。
且不说寻常帝王的帝陵如何,就是说王侯将相的陵墓,都机关重重,各种算计都有。
尤其是汉这一个朝代,厚葬之风盛行;但凡是后辈子女厚葬先人,或多或少,都会想到防备盗墓贼。
所以,可以说汉代不仅仅是厚葬之风盛行,同样也是盗墓之风盛行,相对来说,防止盗墓的手段,也就会层出不穷。
“记住,如果你们进去以后,看到的是龙棺,千万不要妄动,一定要等我赶回来!”张发丘认真的说道。
龙棺只存在于传说中,葬下的是真龙身,至于具体如何,张发丘同样没有见过,葬经上有过记载,说龙棺不可以轻易挪动,否则将会有大祸。
“放心吧,我们就进去看看,不能动的地方,绝对不会乱动。”李摸金保证道。
“这不是闹着玩的。”张发丘最后补充了一句,这才叫李长坤了去军中挑选了十个身强力壮的武士,换上了寻常人家的衣服,连夜就出发。
“鸣鸿刀就留给你们,我有倚天剑就够了。”张发丘把鸣鸿刀递给了李长坤。
李长坤都没有伸手去接:“别啊,主公,这鸣鸿刀的名气太大,几乎有点眼力劲儿的人看到,就要过来抢走,你还是自个带着吧,我实在是没有本事保得住这鸣鸿刀。”
张发丘苦笑,重新把鸣鸿刀收了回来,用一块黑色的丝绸布包裹了起来。
白素贞的马车自然也被赶着走,夜幕底下,张发丘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联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和李摸金相逢以后,还是第一次分开。
“但愿你平安无事!”张发丘在心中说了一句,拍马向着夜幕而去。
张发丘不用担心白素贞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毕竟人家是蛟龙,别说是正常人的身体素质比不了,就是张发丘自己的身体素质,估计也比不了。
一脸走到了第二天傍晚,众人到了一处庄园,正巧是庄园的主人正在给自己的儿子办喜事,看到张发丘的车队,再一看张发丘这人器宇轩昂,生有一道剑眉,再加上自己办喜事,所以就亲自迎了出来,请张发丘进去喝酒。
张发丘一心只想着赶路,本来想要拒绝的,不过看着白素贞非常好奇地打量着这喜庆的府邸,心中也就有了留下来的意思。
“我等赶路困乏,今天就在这里借宿一晚,不过切记饮酒滋事,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十个军士大声呼喊起来,那庄园主一看,多少看出来了张发丘的真实身份,暗自料定这年轻人定然是一个军官。
“快请进,快请进,这一位可是尊夫人?”
庄园主本家姓蔡,所以这里叫做蔡家庄,东汉末年的庄园非常多,大多都是以庄园主人的姓氏命名。
张发丘回头看了一眼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白素贞,只听到秋菊大声道:“庄主说对了。”
“哈哈……”庄园主朗声大笑起来:“先生与夫人,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快快请进,前去赴宴!”
说吧,就领着张发丘等人前往庄园里边去了,有吓人走了出来,给张发丘等人牵走马匹,马车也连带着带。
白素贞左右打量起来,看看这个,也觉得好奇,看看那个,也觉得新鲜,毕竟是在深山中修炼而成的,不是在凡尘中长大,看到这些东西,自然非常好奇。
庄园主走在前边,笑问道:“斗胆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姓张,名发丘,子天官。”张发丘含笑道,这倒不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他确实是有这样的一个名字,以前在后世的时候,基本上人人都只用名,而不带上字。
所以,张发丘自己的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今天陡然被人问起来,却是下意识的说出口了。
“原是贵客的到了!”庄园主听到张发丘姓张以后,更加欢喜。
为何?
古代神话传说中,高坐九重天上的玉皇大帝,俗家名字张百忍,所以人们常说,地上皇帝不姓张,就是这么来的。
而且人们见面的时候,问对方的姓氏,都常会说:先生贵姓?
人们常常回答,都说免贵姓什么什么的,但是只有姓张的人,不用说免贵,便是如此了。
今天正好是庄园主儿子的大喜之日,正好遇上张姓之人路过,又被自己请了进来,岂能不乐?
张发丘笑了笑,目光落在了中堂上,那大红喜庆的大厅里边,却很忽然给张发丘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老何,过来招待贵客,不可怠慢了!”庄园主大喊了一声,不远处就从人群中走过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正是庄园主口中喊着的老何。
“哎呀,贵客到,还请上座!”老何看到张发丘和白素贞以后,顿时眼前一亮,尤其是眼睛落在了白素贞身上,几乎无法移开了。
美!
实在是太美了!
“嗯?”张发丘眉头一皱,身后几个凶神恶煞的武夫立刻就走到了前边,吓得老何一哆嗦,赶紧领着张发丘入座。
“哥,你感觉到了吗?这里边有一股非常浓郁的怨气?”白素贞忽然笑声说道,他们这一伙人坐在一张大圆桌上,所以彼此间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及。
张发丘点头:“确实是感觉到了,只怕这庄园主是强行抢来的民女吧,不然的话这喜庆的大厅里边,怎么会有怨气郁结?”
张发丘眼睛向着那红烛看了过去,喜庆的红烛上,竟然都附着着一层黑色的怨气,只是寻常人看不到这东西。
“管不管?”
白素贞忽然问道。
张发丘摇头道:“天下间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哪里能管得过来?没必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于张发丘的态度,有点脾气的人听了,或多或少会有些愤怒,可是唯独白素贞听了,立刻就乖巧的点头,一点都没因为这件事情扰乱自己的心情。
秋菊在一边上侍奉着,很是听不明白张发丘和白素贞的话,一个劲的忙着给张发丘和白素贞两人盛饭添茶。
不一会,一阵喜庆的丝竹声就从外边传了进来,一群人欢闹这,簇拥一对新人走了进来。
张发丘一眼看过去,立刻就把手里的碗放了下去,白素贞脸上也露出来了吃惊的表情,她回头看着张发丘问道:“怎么回?”
他们两人都看到了,那个新娘……是一个活脱脱的死人!
之所以肉身还在能够行走,完全就是因为那鬼魂一直都在身体里边,蕴含着一口浓郁的怨气,没有吐出来。
“这就比较有意思了。”张发丘端起酒樽来,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白素贞想道张发丘之前说的话,也没有在;理会这件事情。
宴会过去以后,张发丘没有闹洞房的那个心思,谁知道这家人招惹上什么东西了。
如果是没有因果关系的话,这东西是绝对不会缠着活人的。
“啊——”
半夜时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回荡在整个蔡家庄夜幕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