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逗我了,我和小师弟就是姐弟,怎么可能会嫁给弟弟?”章灵儿急忙回道。
“秦大川还是你师兄呢,你想嫁给他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兄妹呢?”沈瑶反问。
“那不一样。”章灵儿回道:“大师兄的事不提,哪有女子嫁给弟弟的?夫君不都是该比自己大吗?”
“可小师弟真的比你小吗?是谁仗着自己最小,非要人家叫你师姐的?”沈瑶揶揄的问道。
“……”章灵儿哑然。
见状,沈瑶也不再多说什么。
有些事还得当事人自己想清楚,否则是绕不过那个弯的。
何况不是有一些砖家都说了,按照男女的发育而言,姐弟恋才是最科学的吗?
御姐与小奶狗,也是很好磕的呢。
为了取经,沈瑶对赵彩霞的婚事倒是参与了不少,主要是自己成亲也要亲力亲为,有些流程知道了也不用闹笑话。
这一忙活,便是大半个月过去,沈瑶还顺道给自己采买了不少成亲要用的东西,也省的再折腾一回。
在沈瑶这边忙碌的同时,秦大川也已经血洗门派。
是的,但凡是归顺冷风的人,按照背叛师门处置,当真是血洗。
而秦大川找到小师弟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若非还有用处,或许早已是一堆白骨。
“师兄,冷风勾结朝廷官员,还有绿林之人,对师母和小师妹下毒手,你快去救她们!”
小师弟醒来后,见到秦大川的第一句话,便是将冷风的罪行告知,且把章夫人母女的安危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要。
“放心,师娘和小师妹在我家里。”
按着小师弟的肩头不让他起身,秦大川道:“冷风已经被关在地牢,师门也已清理。”
“那就好。”小师弟重重的松了口气。
相对无言,两人心里都是疼痛的。
清理门派代表的是昔日的师兄弟,要刀剑相向,必然有一方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一切,都是源于冷风的贪婪。
“病人需要休养,你的伤也要换药。”
云清调配好药之后,便开口催促秦大川离开。
一个命在旦夕,需要长期将养才能移动。
一个重伤,虽不致命,但也需要好生将养,否则伤口会恶化,后果也 是不堪设想。
“这是我媳妇准备的药,她说重伤后容易感染,服用后可以有效抑制这种情况。”
秦大川打开自己带来的包袱,先服用了一片药剂,又喂小师弟喝了一片。
没错,沈瑶猜到小师弟会被用刑,必然会有伤口感染的情况,所以给准备了消炎药。
云清皱眉,很不喜欢自己的病人还服用别人的药。
但对方是沈瑶,他便无法说不,因为沈瑶给他的那几本书,有些药方是他所不曾的见闻的。
尤其是在外伤方面,云清做过一些实验,效果的确很好,但还不达标。
“这药不容易得,只能给你两片做研究,若觉得有用,可以去问我媳妇能不能给你药方。”
秦大川很感谢云清二人给他传递消息,这才舍得送药。
云清眼神亮了几分,郑重的接过药片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我们会留下些时日照看他,待他的情况稳定后再离开。”云清许下承诺。
云风低声问道:“师兄,咱们已经迟了,再不去师姐会扒了我的皮的。”
“你明日起身与师妹汇合,我且先留下。”云清道。
对待病人,云清一向负责的。
云风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师姐,毕竟师姐打人真的很疼,还不许跑,否则惩罚会加倍。
而且京城里有他要为沈瑶出气的人在,不去了怎么能下手呢?
秦大川是不知道这师兄弟两人有什么事要做,但如今师门还需要继续查,外面的郎中也不一定可信,他只能当做不知。
小师弟的性命最重要,这个人情他记下了,日后再还。
尚未收到家书的沈瑶,此刻正无语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副做错事样子的钱重。
“说吧,你又惹什么祸了?”
沈瑶语气很是无奈,因为钱重自从下山后,三天两头的惹祸。
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每天让沈瑶来断官司,就真的……很想揍人啊!
这大哥貌似不论在古今都算成年了,偏偏脑回路还不如小学生。
“我就看先生的戒尺挺好看的,想试试结不结实,然后一不小心用力大了点,就断了。”
钱重飞快的扫了沈瑶一眼,见她瞪人,心虚的别过脸去,解释道:“我真的没用力,就想跟先生说赔他一个,结果先生就气的要昏过去……”
沈瑶扶额,钱重最大的本事就是招惹清风先生。
合着惹不起武师傅,专门挑文先生下手,偏他自称是沈瑶的弟弟,所以……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沈氏,你若不给老夫个交代,这先生不做也罢!”
屋外清风先生的怒气声,估计在村头都能听到了。
若是最初时,清风先生便这态度,沈瑶绝对会顺了他的心意。
可现在那么多人等着清风先生教导,又都认可这位先生,沈瑶哪能真的不管。
“呵,钱重你三天两头的找事,就是想我把你送回家去吧?”
沈瑶冷冷一笑,见钱重心虚的模样,便知道自己才对了,低声道:“你给我等着,不让你乖乖念书学武,我沈瑶两个字倒着写。”
之前会惯着钱重,沈瑶也是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刺头学生跟着闹事。
结果这都大半个月了,闹事的还是只有钱重,自然也就不需要再观望了。
很好,钱重这没眼力见的玩意,不收拾他一回,是不会消停的。
“先生不必动怒,我已经知道事情经过,现有两个解决的法子,您看看哪个更能消气。”
沈瑶笑着赢了出去,直接将钱重的过错给做实了。
屋内的钱重暗道不好,立即想要躲起来,却偏偏不知道能藏到哪儿去。
“哼!你且说来听听。”清风先生边说边往屋里走。
沈瑶道:“一则,每日早晚罚他多跑半个时辰,绑沙袋的那种,坚持不下去就让武师傅去罚他,您老看个热闹。”
“我教的学子,还要劳烦武师傅去罚,那老夫也就不用再教书了,免得误人子弟。”清风先生闲人不赞同。
“这第二个,他弄坏了先生的戒尺,便由他自己做一把合您心意的。做成之前,每天打五个手板,就用我这把特制的如何?”
沈瑶去屋里拿了一把纯铁的戒尺,确切的说是二十公分的格尺,是沈瑶特意去铁匠铺打造的。
清风先生看着尺子,胡子抖了一下,暗道:最毒妇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