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川狐疑的看向沈瑶,这话问的着实不合情理。
沈瑶心里一惊,暗怪自己多嘴了,特么的这马甲穿的不牢靠啊!
“以防万一嘛,这些死士也算三流高手了,一下子来七个的话,你能顾得过来吗?”
沈瑶给自己找补,视线落在已经占了上风的章灵儿身上,说道:“我怀疑让章灵儿教几小只练工夫到底对不对,她这花拳绣腿的,不大实用啊!”
秦大川倒是信沈瑶说的是真话,尤其是关于章灵儿教几个孩子的事。
女孩子学些防身的功夫,通常也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能自保就行,尤其是轻功。
但全哥儿要学,就得是一击即中的杀人功夫。
“我会安排人教全哥儿,也会告诉小师妹,让她着重教轻功就好。”
怕沈瑶还有疑虑,秦大川又道:“小师妹的轻功仅次于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是吧?”沈瑶没忍住笑出声,“你师傅和师母可真是煞费苦心,章灵儿这种花架式,轻功好能保命啊!”
秦大川点头,倒是赞同沈瑶的说法。
“三十六计是什么?”秦大川忽然问道。
“兵法啊,你不知道吗?”沈瑶反问。
“不曾听说过。”秦大川摇头。
“那孙子兵法呢?”沈瑶又问。
“孙子?”秦大川的口吻,显然把这两个字当成是辈分了。
沈瑶扶额,她这是多心大啊。
穿书这么久,竟然没去了解这个时空,还好是在秦大川面前说的这些话,否则真的是要被人给抓起来默写名着去了。
“这两天我先把这两本书默写一下,不过我也记不全了,尤其是原话记不清,你将就着看吧。”沈瑶道。
自己是学医的,整日看医书和各种文献、实验数据都看不过来,除了偶尔看几本肥皂书让大脑放松一下,沈瑶是真没空认真的拜读名着。
不过上学的时候倒是学过一下,也当课外读物看过,倒是还有些印象的。
夫妻俩这边说着话,章灵儿那边也成功的拿下两个黑衣人,并从他们身上翻找出代表身份的令牌,以及户籍和毒药,还有不少的财物。
“够狠的,竟然是砒霜!”
章灵儿气恼的提起两块石子,又朝二人补了一下。
“为了毁掉作坊,竟然不把人命当回事,皇亲国戚敢如此胡作非为,是怕这江山太稳固了吗?”
确定是砒霜后,沈瑶也寒着脸。
难怪永嵊王朝会内忧外患,诸如大皇子之流,干的都是缺德事,百姓不反抗才怪。
而秦大川就是在这种大环境下扶持全哥儿登基,为了稳固皇权,出手自是狠辣决绝。
男女主貌似是装了好几年的小白兔,暗中积蓄力量,才将秦大川等人给拉下马的。
“大皇子在京城那边,是不是过的还挺逍遥的?”
沈瑶捏着药包,抬头望向秦大川问道。
夫妻这么久,秦大川会意,冷声道:“皇子们已经开始争斗,丽城的人也该到达京城了。”
“那就好,知道这些人过得好,我胃口都不好了。”
沈瑶除了砒霜,别的都没拿,对秦大川道:“用这些银子,为老百姓做点好事吧。记得要留名,憋屈死他们!”
“杨淑荣那艘船上财物不少,一并都收了,正好咱们的人要经商,有自己的船也方便些。”秦大川提议道。
“那必须的吖。”沈瑶十分赞同。
夫妻俩聊天中,便已经决定了杨淑荣的下场,但当事人是毫不知情。
刚刚接收到京城的消息,杨淑荣脸色阴沉的厉害。
这些年杨家拼了全族之力去扶持大皇子,她更不惜谋害亲夫也要吞了夫家产业,为大皇子在外做见不得光的事。
可结果呢?
大皇子这废物,竟然这么快就被打击的没有还手之力吗?
“把人手都撤回来,明日便启程返京。”
杨淑荣将信件给管事看了一遍,见他惊慌的模样,嗤笑道:“放心,杨家还在,我姑母也稳居贵妃之位,表哥就算暂时失意,也不会出事的。”
“表小姐误会了,属下只是担心大皇子殿下的安危。”管事忙低头作揖。
杨淑荣也不在乎这话是否是真的,她是不会全心信任任何人的。
管事而已,用的不趁手就换一个,无非是利益给的够不够罢了。
“你去采买出船用的物资,非必要在回京之前不靠岸。”
想到长路漫漫,杨淑荣又吩咐道:“既然要提前走,便没空陪他们玩了。把那男人带上船,他的家人都杀了吧。”
以前杨淑荣喜欢摆弄蝼蚁的方式去看那些人的下场,如今大皇子出事,她还是小心些好。
铲草除根,能少许多麻烦。
管事应声,心里却狐疑着,派出去的人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又出事了吧?
但要撤回京城,安排在五福镇的人手也就没必要再留下,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百家村。
沈瑶说到做到,回屋后便立即默写兵书。
而秦大川自从说出自己是天机阁楼主的身份后,再见那边的手下便没有避讳过沈瑶。
笑面虎风尘仆仆的赶来,一口气干了大半盆的热汤面,这才心满意足的打了饱嗝。
果然,还是师兄家的饭菜最好吃,哪怕只是厨娘做的也比酒楼还鲜。
“师兄,等黑风寨的任务完成,让我在家里住几天呗?天天走在刀尖上,不多吃点美食,岂不是愧对人生?”
笑面虎打着商量,实在是在外面风餐露宿的日子,对比师兄这滋润的生活,简直比地狱还不如啊!
“看你表现。”
秦大川并未直接拒绝,毕竟章夫人也在这里养伤,多个熟人说说话,也省的她憋闷。
“师兄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笑面虎拍着胸口喊话。
已经看到京城传递回来的消息,秦大川想到杨淑荣可能也收到信儿了,便道:“吃完就去码头盯着杨家的船,多带点人,必要的时候可以都收拾了。”
“毁尸灭迹吗?”笑面虎问道。
“船留下,顽固抵抗的处理干净。”秦大川道。
出船便需要有专业的人,且船夫不一定就是忠于大皇子的,倒是不必赶尽杀绝。
但除了三流的死士,船上必然还有下人一类的,那些人留着可能是隐患。
“成了。”沈瑶的声音响起,秦大川刚要起身进里屋去,突然神色一变。
而笑面虎则是纵身从窗户窜了出去,很快便传来打斗声。
“秦大川,是那女人又派人过来了?”沈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怒道:“没完没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