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记家,遭什么报应了啊”焦彩凤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此时在心中无比庆幸,幸亏自家为了防着季慕善会找机会偷偷溜走,把她和赵广庆定亲这事儿死死地瞒了下来,还没有告诉给外人知道。
不然的话,现在这个时候,被人幸灾乐祸的除了赵家,怕是还得加上他们季家了
至于焦彩凤之前心里有多遗憾自己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在村里扬眉吐气,她这会儿已然全部忘记了。
“我说你整天在家里都忙些什么啊,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女人先是似真似假的埋怨了焦彩凤一句,然后才喜滋滋的道,“就是赵家那个二儿子,叫赵广庆的,你知道吧”
赵家出事的竟然是赵广庆
不会这么巧吧
焦彩凤心里咯噔一下,她忙道“知道知道,赵广庆嘛,就是那个赵厂长对不听说他在鹏城开了好几家厂子,专门给人做漂亮衣服的,每年挣的钱起码也有好几百万呢这么能干的孩子,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呢,他能出什么事儿啊”
女儿就嘻嘻笑着,伸手在焦彩凤脑门上戳了一下“啧啧,这么快就帮着人家说话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村里看出来的人可不少”
焦彩凤眼珠子一瞪“我能打什么主意啊人家孩子就是真的好嘛我说句实话还不成了”
“装,你还给我装”女人哼哼的道,“你要在我面前都这个样子的话,那可就没意思了。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你不就是想要个乘龙快婿嘛,这不就盯上人家赵厂长了这事儿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咱们村里想把女儿嫁给赵厂长的,那还真不在少数我要是有合适年龄的女儿的话,恐怕也早就盯上他了”
这话虽然说得透,可焦彩凤还是不敢轻易承认啊
尤其是她在不知道赵广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的时候。
“你别瞎说”焦彩凤勉强笑道,“这赵厂长的确是不错,可我家季慕善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个犟头子,之前还跟我们两口子赌气,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肯回家来,我现在哪儿敢拿她的主意啊而且她大学还没毕业呢,年纪也还小。她这婚事啊,我也不着急再说了,就算我真看上了人家赵厂长,想把女儿嫁给他,那也得看他能不能瞧上我们季慕善不是”
女人当然不相信焦彩凤的话。
不过她也相信赵广庆肯定看不上季慕善。
即便季慕善是村里少有的女大学生,但那也配不上人家赵厂长
事实上,季家村的人早就在心里猜测,赵广庆今后肯定是要娶个能干的城里姑娘的。这乡下姑娘啊,也能算得上是能干,但是在做生意这种大事儿上,却没办法帮得了忙啊
“得得得,你不承认就算了”女人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即又贼眉鼠眼的道,“还是说正事儿吧听说那个赵广庆今天一大早,天都还没亮透呢,就光着身子跑了出来,还在他家院门口跑了好几圈呢那个时候村子里本来应该没人的,不过正好赶上赵家隔壁那季建民两口子从外头打工回来,而且人家还是连夜走路回来的,正好就撞上了光着身子的赵广庆季建民那媳『妇』儿被吓得不轻,当场就跌坐在地上尖叫了起来,把附近几家人全给惊起来了这下好了,撞见光身子的赵广庆的人,那可就更多了”
焦彩凤都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
“你不会弄错了吧”焦彩凤不可置信的道,“这大冷的天儿,赵老二怎么可能衣服都不穿就跑出来,而且还闲逛了那么久再说了,我昨儿晚上睡得还行,也没听见这动静啊”
“谁知道赵广庆到底什么『毛』病啊人家就是不怕冷,就是愿意大冬天的不穿衣服闲逛,那咱们也管不了不是”女人揶揄的笑道,“至于你怎么没听见赵家的动静,我估『摸』着是你家和赵家离的太远了,这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的,你没听见也正常。要不然的话,我也不用大早上的专门跑一趟,来问你知不知道这事儿啊”
焦彩凤慌『乱』的点点头,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广庆光身子『乱』跑被人撞见的事情,十有是真的。
不然的话,这唐桂兰吃饱了撑的,大早上的来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吗
可这要是真的,那就更恐怖了
赵老二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生这种事情了呢
那自家还要不要把女儿嫁给他啊
现在赵广庆正是村里最大的笑话呢,他们要是急着把季慕善给嫁过去的话,那些看得着『摸』不着的好处先不提,他们季家也得立马跟着成为大笑话啊
不行,这件事情啊,她还得找老季先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那赵老二毕竟是赵书记的亲儿子,你说闲话归说闲话,可千万别被赵书记家的人给看见了。”焦彩凤急着去找季春山,忙道,“不然的话,赵书记家的人不会恨那些撞见了赵老二的人,怕是得恨你这个笑话他们家的人”
“放心吧,这点儿小事儿,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唐桂兰志得意满的道,“我又不是疯了傻了,难道还能当着赵家人的面说这事儿啊”
这话说的也是。
“那你先忙着,我去趟棚里,叫我们家当家的回来吃饭。”焦彩凤敷衍的道。
唐桂兰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喜滋滋的走了。
焦彩凤知道,她这是去找下一个不知道赵家这事儿的人去了。
不把赵广庆身上发生的这点丑事儿传得全村皆知,唐桂兰是肯定不会消停的。
可焦彩凤还真没办法因为这事儿而责怪唐桂兰。
毕竟,唐桂兰家和赵广庆家有仇,那也是全村人都知道的时期。
当年,就是赵文辉第一次竞选书记的时候,村里的老书记,就是唐桂兰的公公,季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