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何其矛盾。请百度搜索既不可描述,又还是知道其为大宝剑。
“这是剑?这颜『色』……”墨穷歪着头。
苟爷说道:“我其实也看不懂,不过它送去涂装前是个大宝剑,是我用的主要冷兵器。面涂装的,乃是不可描述的颜料。”
“所谓不可描述的颜料,是蓝白社已收容的一件阿尔法收容物。主要特『性』是它无法真实描述,无法确切名状,其颜『色』乃是超出一切常识的颜『色』,成分乃是超出一切常识的成分。不可知、不可理、不可解……”
“一旦有物质被那颜料染『色』,那么被染『色』的物质也怎么看都变得无可名状了,甚至连形状都看不出来。”
墨穷一下子懂了,这种涂装还是很有用的,简直是最好的伪装涂料。
当然,这种伪装不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而是为了让别人发现了也看不懂。
这东西本身还是极为惹人注目的,不可能有谁能忽视它,因为完全没见过!
涂装武器,别人连这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首先被震慑住了。
其次脑完全没有对他成形成体系的概念,也很难躲避,这一剑下去,恐怕谁都会大幅度地躲闪了。
毕竟都不知道这把剑多长……多宽……嗯,都不知道它是把剑,挥个这玩意儿,便宜占大了。
“平时怎么没看你用?”墨穷问道。
苟爷笑道:“有必要用吗?对付死物这玩意儿没用,对付有思想的收容物,其实主要还是靠唬。如饕餮,是,它不认识这把剑,但它能把这剑吃了……你敢拿这剑砍它吗?懂吧,这种武器的功能基本靠吹牛啊,吹到饕餮不敢吃它,才是正确的使用方式。”
墨穷一笑,这他太懂了。连吹带唬,是一名优秀社员的重要技能,越优秀的社员,越要会吹牛。
像木甲人那种榆木脑袋,轴得很,这东西可能不管用。
但对付收容物持有者那种人类,这玩意儿突然拿出来,能有效!
之前应对乐高父子俩,他要有这种兵器,能把他们忽悠瘸了!
吹『逼』收容主义,尽管很多时候派不用场,但不管怎么说,社员是手段越多越好的。
晋级贝塔,脱掉新手的帽子,弄个这种武器,怎么也算是多了一大手段了。
“那颜料人可以用吗?”墨穷问道。
“用可以用,但不被允许,除非一直确保被涂装的生物被封闭关押,否则见到活着的无可名状之物,我们会对其收容,乃至消灭。”苟爷说道。
墨穷说道:“是因为……未知?”
苟爷说道:“无可名状化后,别人没法确切描述你的状态,包括所说的话,也变得不可理解。也是不能确定你还是不是你。唯一的方法,是穿戴具有识别『性』的装备,或者画某个符号标记。但还是不能排除同样无法名状的异常生物,伪装成使用了颜料的自己人。”
“这……这么说它是永久『性』的效应?”墨穷沉『吟』。
“被涂装去的染料,是洗不掉的,乃是终身受用。一个人如果无可名状化,从某种角度讲,我们没法把那个人当做同胞了。没法交流,没法沟通,没法再融入集体。明知他可能是某个社员涂装了颜料,但谁又能确定,那个移动的,不可理解的生物,不是某个恐怖的收容物呢?”苟爷说道。
墨穷明白了,当谁也无法理解你时,你已经脱离社会了。
蓝白社也一样,如果一个社员为了任务需求,而进行这种涂装,那么基本他不可能回到过去的生活了。
任务完成后回来的那个不可思议的生物,以莫名其妙的姿态,说着无法理解的话语。
蓝白社见了是该攻击呢?还是该认为他是社员呢?
算有识别标记,接纳他,那个社员也废了,总不可能还让他行走在社会吧?包括蓝白社内部都很难行走,走到哪都会被以为是收容物入侵……
“所以只能用在死物啊,你握着它不会被感染吗?”墨穷问道。
“不会,没有感染『性』。颜料一旦侵染物质,永远与其融为一体了。所以它的收容措施是真空箱,包括给社员武器‘镀膜’,也是要在真空『操』作。以免整个房间都是无可名状的气体分子在作不规则运动……”苟爷说道。
墨穷看着大宝剑,心说:这种东西,我的能力还能锁定吗?
如果不能,岂不是天克他?
“借我玩玩……”墨穷伸手道。
苟爷随手递给他,又去点根烟抽了。
墨穷吐了吐舌头,溅了几滴口水出去,见口水坚定不移地落到了那视觉混沌不清的大宝剑。
“唔……视野内还是可以,我看到的东西可以锁定,不管我能不能脑补它的样子。不过……”
墨穷闭着眼睛,想锁定苟爷的剑。
『射』倒是『射』出去了,他趁着大家不注意,又吐了口水,猛地睁眼,见那口水在他嘴前直接消失。
而那‘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大宝剑,并没有任何水渍。
『射』哪去了?
天知道『射』哪去了,总之没有『射』到苟爷的这把剑,说明他脑补错了,脑补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什么东西。
“厉害厉害……”墨穷灵机一动,拿出笔来在面写了个‘苟’字。
诶!可以了!墨穷『射』到了。
“嗯,遇到无可名状的东西,我光看过不行……还得做个记号……”墨穷暗道。
这时苟爷过来,看到面写了个苟字,摇头笑道:“你干嘛呢?我这把剑的『逼』格瞬间没了!”
说着,他拿回剑,将字洗掉,收回到了虚岛。
墨穷说道:“我在试着脑补它……”
他闭着眼睛,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回忆起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
墨穷明明见过那把剑,可是没法在脑海形成之前那样的一个东西。
那把剑既不是透明的,也不是看不见的,它有自己的形状,有自己的颜『色』,只是这种形状无法脑补,这种颜『色』无可想象。
想了几十秒,他额头汗都出来了,开始出现各种杂念,杂七杂八的胡『乱』画面在脑海搅成一团。
“别想了,你能想象宇宙之外的景『色』吗?这是特『性』强行超越人类脑补极限的东西,绝对的无可名状。”苟爷说道。
墨穷叹了口气,放弃了。
正如苟爷所说,疯狂地去回想它,感觉像是以前躺在床想象宇宙外面是什么一样。
但想来想去,也不过是另一个空寂的宇宙罢了,想象的永远是认知有的东西。
黑『色』?灰『色』?白『色』?死寂?真空?都是已知的东西。
都是建立在已知宇宙所见过的事物的基础,想象而来的。
而刚才那把剑,却像是『色』盲患者,第一次见到紫『色』一般,完全超出了认知。
“夏虫不可语冰,我们用了数十年的时间,验证了它除了不可描述,并无其他危害,所以我们只要会用行了。”苟爷说道。
墨穷笑道:“我也要搞一个!”
“涂装你那把大狙?”苟爷笑道。
墨穷摇头道:“那多没意思,要搞搞个大的,木甲兽我看可以。无可名状的庞大怪兽!你懂得。”
苟爷愣了,木甲兽暂时他们小队试用了,所以也他们能这么玩。
仔细一想,木甲青龙若是无可名状化,那简直伽马级……蓝白社必然派出重兵集结应对,如临大敌,亦如曾经收容盖亚教会的神一般。
他们涂装,青龙那么大的肯定不行,可是几层楼高的还是可以的。制作一个无可名状的木甲巨兽,放在虚岛里,有些时刻拿出来,说不定能救命。
“你小子,脑子很灵光嘛……”苟爷笑道。
墨穷笑道:“我可是靠唬人以满分毕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