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顿觉本来就无比疲惫的身体更累,背上就像一直绑着冰块一样,脖子更是僵硬的痛,脑袋里也一阵阵的刺痛。
像人用冰锥子在里面戳一样,实际上那恶鬼婆就是经常用它的鬼爪子去戳她的脑袋。
此时恶鬼婆再次作难,阴气大盛,让她痛苦地本能蜷缩成一团。
素辛眼睛微眯,闪过一丝狠辣的杀意。
原本还以为可以跟对方好好交流一下,如果真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他们既然已经摊上这样的事,顺便帮一下也就是了。
却不料这老鬼婆原来是一个只剩下贪婪的凶残本性的恶鬼,如此何须那么多的废话?
素辛见这恶鬼婆竟是还要再使出手段整人,于是毫不迟疑地翻手甩出两张灵符,“啪——啪——”两声,灵符分别贴在墙壁和地板上,意念一动,一层能量罩唰地撑起,将整个房间变成一个伪结界。
不过用来困住这个鬼物却是绰绰有余。
那鬼物见周围空间一滞,顿时觉得不妙,再次张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本来就褶子一样面皮顿时变得十分凶狠起来。
无比怨毒地瞪了素辛一眼,而后黑色的身影倏地朝窗户上飞去。
素辛看到一缕鬼印朝自己飞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这是要给自己下印记,留待以后再来找自己吧。
虽然是个只剩下贪婪的恶鬼,但是却有着鬼物的记仇,此时是白天,鬼力相对较弱,所以才会留下鬼印,然后等到午夜,再去找留下鬼印的人报仇。
很多生人被鬼物缠上都是这样,一般而言,普通鬼物残留的记忆和灵智都非常的弱,甚至好多根本就没有记忆和灵智,只剩下本能的报复和贪婪,并且十分小气和记仇,可能在人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比如对着某个石像撒尿,比如无意间朝某墓碑说了脏话,亦或对某旧物件做了什么,就把附在上面的鬼给惊动了,给得罪了,然后就会给这人留下鬼印,到了晚上就去缠住对方。
鬼印就是这个鬼的一缕鬼气,素辛甚至都不用撑其能量防御罩,只挥手,就将这鬼印拂去了。
且说这恶鬼婆见自己使出几招手段对这几个人都没用,本能的觉得不妙,于是记恨上那个站在最前面那的水嫩小女娃…看见那样的年轻和水嫩皮肤,就让它更加的恨和嫉妒,所以毫不犹豫朝素辛丢去一个鬼印,就朝窗户方向飞遁。
不出意料,恶鬼婆被一层透明的能量结界挡住,“嘭”地一声,弹了回来。
老鬼婆意识到这肯定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干的,于是褶皱的青灰面皮往下垂去,脸孔不断拉长,样子变得十分可怖。
一会变成血淋淋的样子,一会又把自己脑袋摘下来,一会把自己肚子撕开……
这就是鬼物害人的经典套路,当它发现素辛能够看到它时,就故意变成各种恐怖凄惨的样子,然后等对方恐惧,心神失手时,再骤然发动攻击。
素辛可是从尸山血海中经历过来的人,这点根本就不够看。
恶鬼婆见自己把能想到的恐怖都使出来了,可是对方竟然丝毫不为所动,索性也逃不出去了,而且还有一个跟自己垫背的,就算是魂飞魄散,也要拉上垫背的。
如果对方把自己弄死,也就相当于把这个该死的贱种也杀死。
于是恶鬼婆挥舞着鬼爪,龇牙咧嘴,朝素辛扑了过来。
素辛刚才没有直接将它拿下,就是想看它究竟跟文丽之间有什么牵绊,此时,只见恶鬼婆朝她扑来时,身后果真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机将它和文丽连接了起来。
她下意识将灵力灌注到左眼,于是那一缕气机在她视线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貌似是从文丽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素辛心中一动,难道说是文丽自己在潜意识中对这个恶鬼婆存有牵挂或者愧疚之类的情愫?
此时,恶鬼婆已经飘到了她近前,懒得跟这恶鬼婆废话,伸手抓摄,一个大手印按下,将她抓在手中。
在素辛左眼视线中,因为恶鬼婆不停地挣扎,释放出鬼力,然后就会从那缕气机中,从文丽身上吸取更多生命元力……
心道,果真歹毒。
若是自己现在直接把这鬼婆子干掉,文丽也必死无疑。
于是素辛控制好灵力,不至于炼化了它,但是至少让她不能再兴风作浪。
刚才看鬼婆子的样子,就是趴在文丽身上吸收元力,终究难逃一死,可是如果他们动手的话,就相当于也间接杀死了无辜之人,会把所有业力报应到自己身上。
文丽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她不再接客,就算是在这里等死,就算被千夫指,也好过那样活着”
过了一会,她发现进来的人没有搭话,也没有再朝她走近,而且一直压在背上的冰块貌似一下子消失了。
身体虽然依旧疲惫,却没有那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文丽挣扎着坐起来,就看到素辛三人:两个身形伟岸的冷俊男子站在门口,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伸出右手,手指虚握,就像抓着什么东西一样。
莫名,文丽隐隐觉得对方握着的那东西与自己有什么牵连一样,下意识的就想要让对方把那东西放开。
她下意识甩甩脑袋,将这样奇怪的想法抛开。
即便现在沦落至此,但是她的智商还是在线的。
自从这几个人进入房间后,她清楚的感觉自己现在身体明显“轻松”多了。
虽然仍旧虚弱和疲惫,但是却没有那种不管捂多厚的被子都依旧冷入骨髓的感觉了。
潜意识觉得这一切变化都跟突然闯入自己房间的三个人有关。
文丽问道:“你们是?”
素辛应道:“我们都是生活访谈栏目的记者,先前看过你的报道,后又从居委会那里了解到你的情况,觉得其中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所以过来看看。”
素辛发现自己现在编故事的水平越来越高,张口即来,毫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