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叶薰浅在东苑一直过着女王般的生活,祁玥对她百依百顺,温柔倍至,鲜少有像现在这样黑脸的,这般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叶薰浅脑袋忍不住往后一缩,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踩到了这个男人的雷区,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想到这,她又无比庆幸自己怀孕,若非如此,以这个男人的性子,定然会狠狠地收拾她一顿……
他那高于常人太多的体力,显然不是她能吃得消的,到第二天身体肯定会像被好几辆卡车碾过似的。
“祁玥……”叶薰浅亲昵地搂着他,眉眼间尽是讨好,生怕他一个激动收拾她。
心爱之人露出这样勾人的表情,祁世子一颗心早已蠢蠢欲动,手背上青筋暴起,眸子深邃如夜,像是能包容这世间的一切,“薰浅,你是我的,不许你和别的男人……”
话还未说完,冰凉而纤薄的唇便被她堵住了,她踮起脚尖,细细地舔吻着他,愈发缠绵,就在两人吻得无比忘情之际,书房门口传来几声轻咳,“咳咳……”
叶薰浅一听,原本混沌的脑子立刻清醒了起来,她羞赧地推开祁玥,奈何两人力量悬殊,祁玥依旧霸道地抱着她,冷冽的眸光扫向门口,而后渐渐隐去眼中瞬间爆发的戾气。
“丫头什么时候也好这口了?若是实在想念得紧,关起门来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在书房里亲热也不害臊……”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狐狸般的戏谑,让叶薰浅脸色刷的一下红了,她注视着门口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结结巴巴道:“爷……爷爷……你怎么来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爷爷此刻应该在祁贤学府才对吧?怎么突然有空跑到祁王府,还撞破她和祁玥刚才那羞人的一幕,想到这,叶薰浅不得不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只是和祁玥抱在一起相拥而吻,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要不然还不知道爷爷会怎么看她呢!
“臭丫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说得好像老头子不能来!”
贤老王爷这几年一直都待在祁贤学府,只因叶贤住在不夜城,而秋奕彤是月族神女,叶薰浅又出嫁住在祁王府,如今的贤王府没什么人,他也不想在那里孤零零的,还不如在祁贤学府和一群臭小子臭丫头玩来得舒心!
“我……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嘛……哪儿有这个意思?”
叶薰浅边说边挣脱祁玥的怀抱,走到贤老王爷面前给他顺气,老头子这些年在祁贤学府过得风生水起,精神好得不得了,偶尔会到祁王府打打牙祭,可自从祁玥回来后他就没有来过,结果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自家孙女儿这般不知羞的一幕,怎么看他都觉得小祁是被臭丫头给轻薄的!
“爷爷,快进来,请上座!”
叶薰浅搂着贤老王爷的胳膊,将他安置在梨花木椅上,负责打理书房的蔻月很及时地奉上茶水,“老王爷,请喝茶。”
“还是蔻月丫头好,不像某人,有了夫君忘了爷爷,哼!”
叶薰浅:“……”
某世子妃觉得自己非常无辜,眼巴巴地看着祁玥,仿佛在用眼神告诉他自己的委屈,祁世子哪里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妻子这样看着自己,于是立刻走上前来,圈她入怀,让她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然后对贤老王爷道:“爷爷,前些日子刚回来,本想亲自登门拜访,可是您既不在贤王府,也不在祁贤学府,听说是出门云游去了,孙女婿只好作罢。”
“哼,小祁你别以为老头子我不知道,你现在一心只有那个臭丫头,凭你的本事,当初连臭丫头她爹在不夜城都能查到,又怎么会查不到老头子的行踪,没诚意!”
贤老王爷个性使然,很不客气地戳破祁玥的“谎言”,不过某世子脸皮一向很厚,丝毫没有因此而感到窘迫,他嘴角荡漾着一丝笑意,“薰浅有了身孕,我离不开她。”
“什么?又有了?这才多久啊?”贤老王爷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轻,他瞅了瞅叶薰浅那扁平的肚子,有些难以置信。
叶薰浅拧了拧祁玥的腰,羞得想躲进地洞了,爷爷那半是惊喜半是诧异的眼神,就好像在说她和祁玥做那什么事太过投入、卖力了!
“嗯,两个月而已。”祁玥倒是坦然,直接陈述道。
他和她都知道这个孩子是他们当初在夜幕山庄重逢后的第二天有的,一次中奖,每每想起这件事,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宝贝呢?怎么不见他?”
贤老王爷很喜欢祁宝贝这个可爱的孙子,调皮捣蛋而不失聪明伶俐,即有叶薰浅的顽皮灵动,又有祁玥的那股腹黑劲,小小年纪便能迷倒一大票小姑娘。
“爷爷您忘了?现在可是祁贤学府春学期的考试周,宝贝他忙着备战期末考呢!”
叶薰浅微笑着回答,这段时间祁宝贝每天都很忙,根本不像平时那样整天黏着自己顺便给祁玥“添堵”,因为祁贤学府的期末考十分重要,如果考砸了丢的可是祁玥和她的脸,小家伙在学习上一直很争气,从来不让叶薰浅失望。
而且,祁宝贝学习能力很强,像极了祁玥。
“既然这样,那老头子回学府去,几个月没见那几个损友,老头子倒有点想念了。”
贤老王爷不是什么老顽固,他是过来人,又怎会看不出祁玥和叶薰浅感情好?
“既然又有了身孕,那就少折腾一些,免得自己受罪!”
贤老王爷离开前还不忘叮嘱叶薰浅,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叶薰浅怀着祁宝贝时有多辛苦,生怕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爷爷,祁玥会照顾好薰浅的。”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凝聚成这一句朴实无华的话,贤老王爷点了点头,也没在书房多待,他还赶着去祁贤学府看乖孙儿呢!
贤老王爷离开之后,琉璃便捧着小点心走了过来,祁玥知道叶薰浅现在很容易肚子饿,所以吩咐了厨房准备她爱吃的点心。
“世子。”琉璃欲言又止,看着叶薰浅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顾忌什么。
祁玥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清声吩咐:“有什么事直说吧!”
“是。”琉璃得到准许,才低声禀告道:“漠北烈王殿下一家要回漠北了。”
“嗯,本世子知道,不就是今天么?”祁玥微微颔首,齐皇下令关闭城门,顺便拖住拓跋烈和元媛一家四口,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办法离开齐都,漠北在齐都城中打下的暗桩同样不少,否则他又怎么可能远在千里之外而获知齐都的消息?
不过,大齐到底不是拓跋烈的地盘,即使他们离开了齐都后遇到齐皇的追杀,那么胜算不大,所以才选择与自己合作,他已经答应了拓跋烈会派影阁七星随行,直至将他们一家四口送出大齐边境,并以此作为交换当初贤王府那个假王爷身份的条件!
“可是……常年驻守北越的翰王殿下快要回来了。”
琉璃小心翼翼地观察祁玥的脸色,这是从长宁宫里传来的消息,据说可靠程度高达九成,照理说翰王殿下离开齐都那么久,就连过年都不曾回来,如今回来探望皇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世子怕是不会高兴吧?
“真的?”
叶薰浅一听到这个消息,眉梢染上了阵阵喜意,倒不是对元翰有什么超越朋友的情感,而是纯粹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当年元翰听从皇后的安排娶妻生子,为了不对她产生困扰主动请缨驻守大齐北疆,整整五年不曾回来过,这件事一直是叶薰浅心里的疙瘩。
现在听说他要回来了,想必过往的种种他应该释然了吧……叶薰浅的朋友不多,而元翰是其中一个,相比元修的不着调与元洵的一往情深,元翰无疑是最靠谱的一个。
可是,她不经意间的两个字,让祁玥脸色顿时一沉,元翰回来了,她就这么高兴?
“薰浅,元翰他已经成亲了,你这么高兴做什么?本世子绝对不会同意跟你和离,让你投入他的怀抱!”
酸溜溜的一句话从某世子口中飘出,叶薰浅瞬间黑线,这个男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简直是欠收拾!
“祁玥,你整天疑神疑鬼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要投入他的怀抱了?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叶薰浅伸手就赏了祁玥几记叶氏爆栗,祁玥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丝丝酥麻的痛感,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有多混蛋,见心爱的妻子怒目圆瞪,他立刻认错,并温声讨好:“薰浅,别和本世子置气了好不好?”
“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祁玥脸上浮现出丝丝歉意,他拉着叶薰浅纤纤素手,说了很多好听的话才让她转怒为喜,“好了,我答应你,一定会查出十五年前贤王府一夜之间被血洗的真相,好么?”
“嗯。”叶薰浅靠在祁玥怀里,这些年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奈何收获甚微,就连叶贤和秋奕彤这么多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不得不说,这个任务艰巨无比。
祁玥眸光掠过她手腕上的手镯,那是他送给她的,也是他母妃留给他的纪念,说是要传给儿媳妇儿,手镯的颜色渐渐变成清新的鹅黄色,这代表她现在心情十分愉悦。
有了这个能够读懂她心情的镯子在,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窥探她的心情。
这样的感觉,很好!
时光匆匆,三日之后,祁贤学府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开幕,叶薰浅作为祁贤学府现任校长,自然不可能缺席,而祁玥顾及她的身体,更是时刻陪伴左右,生怕别人磕着碰着他心爱的女子。
偌大的礼堂内,坐着一百余名学子,占祁贤学府总学子人数不到十分之一,他们便是今年即将从祁贤学府毕业的学子,有一部分会选择留在学府继续深造,还有一部分则离开学府分配到各色各样的岗位上,等到八月份,朝廷还会组织举行一场秋试,三年一度,有点儿类似于现代的公务员考试。
如果能够在秋试中脱颖而出,那么将会被录取在朝廷入职,这是叶薰浅办学的目的之一。
杜太师门生遍布天下,在朝廷以及地方身居要职,叶薰浅努力了四年,为的就是有这样一天,她要在潜移默化里蚕食元氏皇朝,逐渐架空,这一过程或许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她有足够的耐心!
当初祁玥离开她,她等了一年又一年,她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小,甚至她以为祁玥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她想为祁玥实现心愿!
不管是在五年前还是在现在,祁玥在大众眼中都是神龙减少不见尾的,今天和叶薰浅一起出席祁贤学府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不可谓不轰动!
不过话说回来,他和叶薰浅是齐都城里的模范夫妻,妇唱夫随也在情理之中。
祁贤礼堂在建筑设计上巧妙地运用了回音壁与三音石声学原理,由当初祁王府东苑的建筑设计者倾力打造,使得叶薰浅在讲台上说话时声音显得特别洪亮,足以让整个礼堂里的人都很清楚地听到。
“时光荏苒,岁月如歌,又是一年丰收季,我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与在祁贤学府学习、生活四年的莘莘学子们共同度过毕业前的最后一课,我是祁贤学府的负责人,我是叶薰浅……”
话到此处,礼堂里已经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但凡在祁贤学府里生活过的夫子、学子都知道这一所学府的与众不同与标新立异,在这里,绝对没有什么三叩九拜高低贵贱,是许多普通学子专注学业与事业的净土。
叶薰浅想要打造的是像现代大学那样的知名学府,而不是照搬这个时代办学的经验,经历了四年的不断实践与积累,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成绩。
祁玥静静地坐在主席台左后方,眸光停留前方五尺处正在发言的女子身上,他一直都知道她很优秀,却不知她竟然惊艳到了足以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地步。
大礼堂内上百名学子的眼神像是被丝线牵引住一般,汇聚在她美丽的容颜上,神情认真、专注、激动……
“今天,我们在这里欢聚一堂,为第一届毕业学子隆重举行毕业典礼,为即将启程的学子们升起征帆,启动梦想。在此,我谨代表学府所有辛勤的工作者,向即将毕业的你们表示热烈的祝贺,向付出心血和汗水的各位夫子表示衷心的感谢,向抚养、期待你们成长的父亲、母亲们表达最由衷的敬意。”
礼堂中一片安静,女子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如同春雨般敲打着所有人的心,一袭湖蓝色的裙衫,将她因为怀孕而略显丰满的身躯包裹得十分玲珑,发髻高高盘起,以水玉琼花簪点缀,显得格外端庄典雅,令人不敢亵渎。
眸若黑玉,朱唇不点自红,无瑕的容颜白里透红,散发着健康的色泽。
“在学府美丽的校园里,作为师长,我见证了学子们四年来寒窗苦读的峥嵘岁月……”
叶薰浅吐字清晰,言辞动人,于潜移默化中引人回忆、深思与共鸣,临近发言尾声,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礼堂里一百多名学子含笑的面容,祝福道:“梦想火种不灭,学府精神永生,在追求理想的旅程中,母校与你们同在,祝愿你们前程锦绣,梦圆人生!谢谢!”
等叶薰浅发言完毕,祁玥已经迫不及待走上前来拥她入怀了,于是在一百多双眼睛的洗礼下,某世子旁若无人地与心爱的妻子“秀恩爱”的消息不胫而走,荣登齐都日报头条……
大礼堂前后左右架设着六台照相机,将祁贤学府第一届毕业典礼的画面定格,叶薰浅在祁玥的搀扶下离开讲台,顺着舞台边上的台阶缓缓走下,最终来到观众席第一排坐下,等她坐定后,一曲蕴藏着无限深情的旋律悠然响起,重新将众人的眼神吸引到了舞台上。
这一首曲子,对祁贤学府所有的夫子和学子来说绝对不陌生,因为它是每位夫子、学子到祁贤学府任职或学习时都要学会的曲子——《滟园情》,几乎在所有学府重大活动中都会演奏此旋律,合唱这一首歌。
当时为了激发夫子、学子们的创造力,祁贤学府还特意举办过校歌创作大赛,从几十首入围提名的校歌中选出人气最高的这一首,作为祁贤学府的校歌。
一系列的议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时间也在不知不觉间溜走,直到最后一个重要的仪式来临,舞台上站着一男一女两名毕业学子,清声宣布:“由于我们最最崇敬的校长大人祁世子妃身体微恙,下面由祁贤学府名誉校长祁世子为本届毕业学子颁发证书!”
语落,礼堂里各种欢呼声此起彼伏,伴随着那激昂的掌声,将此次毕业典礼推向高潮,在祁贤学府众多学子心中,叶薰浅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女子,而祁玥……那是一座缥缈如云的山峰,令人可望而不可即。
只要一想到某世子亲自颁发证书,礼堂里就沸腾了,没有人不为能够近距离和祁玥接触而感到荣幸,毕竟这个男人是传奇!
本来颁发证书这种事情是由叶薰浅这个校长来做的,但是一天前祁玥看到毕业典礼的章程时便蹙眉头了,死活不让她亲自颁发证书,理由是她怀有身孕,长时间站着不利于安胎。
叶薰浅拗不过祁玥,只好妥协,否则这个男人肯定会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席毕业典礼!
于是,这证书还没颁发,只是主持人放出了个消息,叶薰浅就发现在场许多女性毕业学子开始脸红心跳了……
她心里泛着些许酸意,平心而论,她一点都不想把男人“借”出去……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不喜欢别的女人离他太近,虽说这毕业典礼十分神圣,她不应该用那种心思去衡量他即将要做的事情……
只见祁玥轻拍着她的手,看着她,微笑着叮嘱道:“薰浅,等等我,一会儿就好。”
“嗯。”叶薰浅点了点头,目视他颀长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舞台上已经站好了四排毕业学子,毕业证书也按照顺序排好,祁玥一本一本地送到学子们手中,原本不苟言笑的脸难得一见这么温暖的表情,引得一众女性毕业学子激动无比,不过没有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祁贤学府的学子们敬佩叶薰浅,敬佩祁玥,也很清楚地知道他们两人是夫妻,是今生永不离弃的伴侣,只有他们美貌与智慧并俱的校长大人有资格站在高天孤月的祁世子身边!
叶薰浅目不转睛地盯着祁玥的一举一动,见他没有摸任何一个人的手,她脸色才好看了些,证书颁发仪式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只有一百多名毕业学子!
祁贤学府从创办到现在只经历了四年,是一所很年轻的学府,第一届毕业生并不多。
悠悠琴声依旧,渲染着离别的气氛,带动所有人的心情,最后,祁玥、叶薰浅及学府大儒们同毕业学子合影,随着前方那架照相机光芒一闪,所有人美丽的笑容就此定格在这一刻,凝固成永恒的一瞬。
这一天,叶薰浅无疑是开心的,而祁玥,他的心情一向跟她挂钩,见她这么高兴,他的心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黄昏,滟园,情人坡。
祁玥和叶薰浅坐在草地上赏落日,祁贤学府就像是一个美丽的象牙塔,栖息其中,可以让人放松心情,暂时不去想外面的纷纷扰扰,从而收获一份久违的宁静。
“祁玥,我很开心,因为我看到了那么多人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幸福。”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叶薰浅偎在祁玥怀里,情意浓浓,祁玥撩起垂落至她耳边的一缕碎发,薄唇轻启:“嗯,我也因为你的存在而感到幸福。”
“只是……我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他们窥探你的美好……”
若是没有和她一起出席毕业典礼,他恐怕还不知道他心爱的妻子有多吸引人,他这个正牌夫君尚在,竟然也有那么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可是他偏偏还不能生气。
“祁玥,你别乱吃飞醋,我只当他们是我辛苦栽培的学子。”
叶薰浅眉眼间写满了清和淡雅,平静地解释,虽然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某世子与生俱来的那份占有欲不是那么容易克制的,他狠狠地撅住她的烈焰红唇,似是要把满心的醋意宣泄出来。
“祁玥……我是祁贤学府的夫子,他们是学子,所以你别多想了,在九州大陆,夫子和学子要是相恋那可是违背纲理伦常的。”
叶薰浅笑意甜甜,虽然她骨子里并不排斥师生恋,可是为了让某个爱吃醋的人安心,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祁玥墨眸亮了亮,握着叶薰浅柔若无骨的手,勾唇笑道:“那你让他们以后见了本世子叫师公。”
叶薰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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