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侧妃被叶薰浅那盛怒时的气势吓到,大概在她的一生中,都没有见过如此有魄力的女子,大齐女儿,一直以端静徽柔为美,鲜有人家能够养出像叶薰浅这种性格的女儿,雷厉风行,傲气逼人,哪怕是大齐最尊贵的皇家元氏,也不例外。
“臣妇失言,请皇上降罪。”云侧妃自知自己理亏在前,即刻跪下请罪。
齐皇这才抬起眸子,看向杵在一旁的贤王爷,沉声道,“这是贤王府的家务事,朕本不该过问,只是,云侧妃的确言行有失,贤王爷有何看法?”
“请皇上看在内人十年如一日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发落。”
叶薰浅忽然笑了,笑容潋滟倾华,她这个爹果然有跟没有一样,胳膊肘往外拐,一心向着云侧妃和叶怜香,今日在出云宫,看着她和她死去的母亲被这个女人羞辱,不但无动于衷,而且还包庇云氏母女!
男人的感情,果然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壁垒!
“父王此言差矣,云姨娘受皇恩,封为侧妃,母妃仙去,薰浅年幼,担起打理后宅之责是分内之事,何来功劳苦劳之说?”
简言之,就是说云侧妃在其位谋其事,打理好王府是她的责任,若是没打理好,那就是失职!
“薰浅,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是你庶母。”贤王爷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平静,天知道看到叶薰浅如此张狂无忌的样子,他心里有多愤怒。
他这个女儿,一直以来都文文弱弱说话细声细气的,哪里比得上怜香落落大方文武双全?是以他一直不喜欢叶薰浅,觉得叶薰浅的身上没有贤王府女儿该有的气势,太过小家碧玉!
只是如今的叶薰浅,言语间只有她的爷爷她的母妃,心里哪里有一寸地方容得下他这个父王?
当然,这仅仅是一方面,他真正不待见叶薰浅的原因是……
贤王爷脑海中划过一丝惊鸿流光,可是不到刹那,他便压下了方才心头涌现的秘密,暗暗告诉自己,那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的母亲,只有秋奕彤!”
话音铮铮,飞扬宫殿,响彻而起,同时也令贤王爷云侧妃颜面尽失。
“哈哈,果然是老头子的孙女儿,和老头子想的一样!”
贤老王爷眉飞色舞,一边拍手鼓掌一边跳了起来,走到了轮椅边上,本想伸出手将叶薰浅搂入怀中,到最后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因为不合适!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揉了揉叶薰浅的脑袋,鼻孔朝天,“哼,老头子这辈子只认奕彤丫头一个儿媳妇儿!”
贤王爷和云侧妃脸色不好看,却也没有达到失态的地步。
本来贤老王爷就不喜欢云侧妃,要不是当初贤王爷口口声声说叶怜香是贤王府的血脉,再加上皇上下旨赐婚双管齐下,云侧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进了这贤王府的大门!
贤老王爷不待见他们两个这件事,在贤王府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出云宫中凝重的气氛因为贤老王爷的加入缓了缓,只是,该来的总会来,暂时的平静阻挡不了下一刻的狂风暴雨。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郭大人,薰浅记得您刚才说我的马车有很明显的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即使暂时偏离了今日的主题,叶薰浅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样一个虐云侧妃和叶怜香的机会,女子轻挽云袖,旧事重提,将所有人的思绪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
“不错。”
简单的两个字,重如泰山,充满自信与诚恳,令人难以怀疑。
最重要的是,京兆府的口碑和郭大人的品行让人信得过!
“云姨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的马车和二妹妹的新马车都是昨晚连夜打造的吧?”叶薰浅细润的双唇勾勒出丝丝笑意,仿若方才的针锋相对只是一场缥缈云烟。
“的确如此。”
齐皇和云淑妃都在,面对叶薰浅的问题,云侧妃不得不回答,否则,便是御前失礼。
叶薰浅的意图,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得出,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去点破而已!
可是,总有人沉不住气,冒出水面。
“大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说是我母妃指使工匠在你的马车上动手脚?”叶怜香挣脱贤王爷的臂弯,走了出来,不论何时何地,她总是与云侧妃同仇敌忾。
此刻,也不例外。
她自以为自己猜中了叶薰浅的心思,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给自己和与云侧妃找回了一点儿场子,殊不知,在她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本来还神态自若的云侧妃顿时脸色铁青……
祁玥淡漠的眸子万里无波,深深感慨,同样是贤王府的女儿,为什么叶怜香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果不其然,母亲的智商是会遗传给女儿的!
祁玥得出这样的结论后,他的眸光宛如银河上碎落的流光,笼罩在女子的周围,深深地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叶薰浅,女子一贯清冷的容颜上此刻正绽放着如花笑容,他的右手下意识地环住了她的腰,使之更加贴近自己,心想:倘若他未来的世子妃是她,那么他们以后的孩子应该会像她一样很聪明吧。
祁世子的思维一向很跳跃,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就想到下一代的事情了……
“二妹妹是云姨娘的亲生女儿、贴心小棉袄,最是了解云姨娘的想法了,如今连二妹妹也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看来*不离十了。”
叶薰浅枕在祁玥的手臂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此刻的她,只顾着和云侧妃叶怜香唇枪舌战,哪里会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而且还是这般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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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有木有人觉得柿子的想法好长远,这才见面,就想到了孩纸的智商了~求收藏哈~叶子看到收藏上去了,存稿也有动力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