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知道姐姐很可能动了真感情,不由得又惊又喜。
他知道姐姐虽然长相不好,却有一颗极度爱美的心。尤其在婚姻上,宁愿没有也不将就。这次她看到雷云,显然是动真感情了,想结束自己的独身生活了。
这可是大好事,不过做起来可有些难度。
毕竟对方是老雷家的孩子,其家族在这儿兴盛了上百年。历来对孩子们的婚事,异常重视,讲究的是门当户对,非名门望族不娶。
向人家直接输出自己的姐姐,怕是不行的,肯定会被拒绝,那该有多尴尬。
可如果不能满足姐姐的愿望,看她那祈盼的眼神,又于心不忍。
经过思考,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促成这桩婚姻,那就是制造一场奇遇,让二人在一段难忘的生活中,产生情感,以达到使二人长期生活在一起的目的。
如何创造这样的机会,似乎成了一个难题。
经过打听,他摸到了雷云有这么一条爱好,那就是喜欢到各地游览山水。
魏良一听,有了主意,决定在这方面做文章。
恰巧这段时间,从边关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说是皇太极在东部战线,进攻屡屡受挫,最终无法突破明军的山海关防线,而计划开辟第二战场,想借道拒马河谷地,进攻中原。
虽然是小道消息,没有得到确认,不过据探子们说,长城以外,近期确实驻扎了许多军队,进犯边境的信号特别地强烈。
三河寨正在做应战的准备,雷贵要求寨上所有的管理人员,近期不得请假,以做应战的准备。
全寨的预备役都被动员起来了,人数不少,不过经过操练,其不足逐渐显现出来了,引起了雷贵的忧虑。
原来近些年来,虽然小摩擦不断,大的战争却没有发生。由于缺少实战的锻炼,士兵们的武备都荒废了。真来了战争的话,别说以一当十,个顶个都难保。
现在唯一的办法,除了强化训练外,便是引进外援,以增加寨上的战斗力。不过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没有绝对的交情,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武装,轻易送人的。
正当雷贵为这个事发愁时,魏良向他献上了一计。
说在晋中有个元宝山,山上有一股土匪,人数甚众,有一干人之多,喽啰作战经验丰富,建议雷贵前去招降。
说他和山上的土匪头目有交情,他可以帮助劝说。
雷贵做梦都想发展自己的武装,如果真有这么一股土匪来投靠的话,那可真是雪中送炭,天大的好事。便让魏良前去联系,从中撮合。
魏良便写了一封信,派人投送到元宝山去。
没几天,寨上来了回信,说看在魏良的面上,这事可以考虑。
建议三河寨派一个代表前去谈判。
谈的好,全员归顺。谈不好,各自安好。你在三河寨继续为王,他们则在山上继续为匪,两厢情愿,互不干涉。
因此所派代表,必须是雷贵亲信,至少在一些重大事件上,有独自作出决断的权力。
这样的人,只有雷贵去才合适,因为只有他,才能审时度势,根据实际情况,作出最佳选择,而不必考虑别人的感受。
其实呢这也只是说说,玩实中雷贵根本无法做到。
去元宝山路途遥远,来回需要数日。各种不确定因素又太多,作为一寨之主,雷贵每天又有许多重大事需要处理,自古帅不离位,寨上不能没有他。
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合适人选,便牙一咬,决定派自己的儿子去。
好在儿子雷云已经成年,他是雷贵独子,也是未来寨主的人选。为了培养他的管理能力,雷贵正在对其进行各方面的锻炼,为他将来顺利接管权力打基础。
作为未来的寨主,他完全有资格代表父亲出去谈判,并对重大事项作出自己的判断。
无疑,他是去元宝山的最佳人选,无人可以代替。
没用父亲劝说,雷云便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他化装成一个读书人,带了足够多的钱,在四个随从的陪同下,每人一匹快马,赶往了元宝山。
可是一去近月,竟然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雷贵感到事情不妙,便派人去元宝山打探,得到的消息是,山上从来没接待过这样一个人。
雷贵一听懵了,隐隐约约化感到有些不妙,雷云可能出事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可就这一个儿子啊,出了事,叫他如何活?
便派人去各处寻找。
在寻找的同时,开始冷淡魏良。
因为去元宝山招安土匪,是他最初提出来的,派雷云做全权代表,和土匪谈判,也是他的主意。
如果雷云出了意外,他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别看他平日里并没有直系亲信,但凭着雷氏家族的影响力,以及他个人的威信,对付一个魏良,绰绰有余。
虽然魏良背后的后台是魏忠贤,可是他的影响力,对于这个小山寨来说,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在这个寨上,你打听魏忠贤,十个人可能有九个表示没听说过。相反,雷贵的大名,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雷贵态度的转变,使魏良感到阵阵寒意。
他当然不会等着被收拾,而是思虑着对策。
这事很快传到魏忠贤耳里,他给魏良下了死命令,三河寨一定要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绝对不能丢。
因为以后这将是他长眠的地方,他己经向这儿作了很大的投资。
在结拜兄弟和自己的切身利益面前,他坚定地选择维护自己的切身利益。
告诉魏良,必须时就干掉雷贵,以取得山寨的实际控制权。
在对陵墓的建设上,雷贵己明显触碰了他的底线,己到了非杀不可的地步。
干掉雷贵后,马上恢复已经停止了的陵墓建设,并尽可能地扩大建筑规模,使他成为一座永久的地下宫殿。
并且,三河寨还要成为魏忠贤的秘密钱库,这使得他的重要性进一步增大。
自从成为公公后,魏忠贤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一个正义的青年,开始向腐化堕落,且不计手段,一年积累金钱无数。这些钱放在京里,是不安全的,数目太大,要占用很大的空间,容易出事。
运到三河寨,是最好的办法。即可以满足修陵的需要,同时,陵墓建好后,他要把这些钱充斥其中,作为永久的财富,陪他千秋万世。
魏良接到伯父的信后,马上和几个心腹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