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太皇太后终于出面,表示清贵妃立为皇后可以,但来年开春,皇上必须要选秀,充盈后宫。
众臣见太皇太后都这么说了,亦无可奈何。又想着后宫多充盈些德才兼备的嫔妃,没准皇上便看对眼、从此脱离清贵妃的迷惑呢?
皇后可立,也可废啊!倒不如暂且后退一步。
有人带头附议,事情很快便确定下来。
广元帝终于达成心愿,俊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许真心实意的笑容,立刻命礼部加紧筹备,又笑着道:“钦天监已算好,吉日,就定在来年正月初六吧!”
将日子定在来年正月初六,离眼下,已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众臣又是一阵暗暗哗然:合着皇上连日子都选好了……
想想他们之前的各种反对,还真是——感觉微妙!
在封后典礼要求上,广元帝倒是没什么啰嗦挑剔的,礼数到了便可,简单些也没什么要紧,但是时间上,一定不能推迟了。
众臣见他如此说,心里倒好受了些。
下了朝,广元帝便兴冲冲的直奔乾清宫南书房,连芳清这些天每日都陪着他在此,面对众臣的唇枪舌战,颇有一种同舟共济的感觉。
今日看见他回来,她照例笑吟吟的迎上去,朱唇轻启刚要笑着唤一声“皇上”,他已一把抱住了她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在他哈哈的笑声中,连芳清那一声呼之欲出的“皇上”也变成了下意识的“啊!”的惊呼。
“清儿!那帮老头子终于点头了!他们同意了!”广元帝眉宇间飞扬着喜气,眉飞色舞,容光焕发,紧紧抱着她笑道:“清儿,朕答应给你的,就一定会给你!”
连芳清亦眸子闪闪发亮,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头没来由的便飞扬起来,欢然笑道:“这真是太好了!原本我还以为这个年要在口诛笔伐中度过呢,嘻嘻,能清净清净,总是好的!”
说着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清儿——”
“皇上!”连芳清看懂了他眸中的愧疚,轻轻掩住他的唇,微笑道:“你什么都别说,其实做不做这个皇后,我不是那么紧张、不是非要不可,只要你我之间没有旁人,便足矣!”
广元帝呵呵一笑,顺势握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掌轻轻亲吻了几下,眸光骤然一深,低哑着嗓音道:“朕已经命礼部着手准备了,时间定在正月初六,他们便是想要动什么手脚,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咱们好久都没睡个好觉了,是不是?”
连芳清一怔,是啊!的确是好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尽管他的态度强硬,她也没有露出丝毫退让的意思,可是,面对众臣如此的态度,对两个人的心情到底会造成影响的。
那种低落、恼怒、憋闷的感觉,总是令人不舒服。
这些日子,两人都无心做那亲密之事,平日里在一起,纵然说着亲密话的时候,也带着一股愤恨不屈的劲儿。
“清儿!”广元帝又吻了吻她,呵呵低笑,道:“我想要你,好好的要你!”
连芳清“啊!”的一声下意识要甩开他,只是哪里甩得开?熟知她脾性的他早已用力紧紧握住了她的肩。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大喇喇的、直白的、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理直气壮的、正大光明的说想要她,连芳清脸上一红,不敢看他的目光,心中却是甜甜的。
便红着脸儿娇声道:“晚上,晚上我……听你的便是……”
说完这话脸上涌起一股更加强烈的羞臊感,面上火热热的,夺身欲避。
广元帝却是“呵呵”一笑,更坚定的握住她的双肩,断然道:“不!朕现在就要!”
“什么?”
“朕现在就要你!就在这儿!”
广元帝呼吸一促,强有力的双臂已紧紧抱住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榻前走去,那不容置疑的霸道气势,竟令连芳清一下子傻了忘记反应!
“皇上——”小廖子突然推门进来,广元帝转头恼怒喝斥:“滚出去!给朕离远点!”吓得一怔神慌忙又滚了!
殿中,萦绕着两人周围的温度渐渐升高,呼吸交缠,唇齿相接,早已如火如荼,如漆似胶……
小廖子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这样瞪着眼咆哮,那语气中的急不可耐,啧啧,真是半点也不掩饰啊!
他自然不敢不识趣再上前打扰,也不敢走远了,就这么束着双手立在殿外守候着。
这一守就守到双腿发麻,才听到里头传来皇上懒洋洋的一声“来人!”
那声音、声调,让小廖子想到吃饱喝足晒太阳睡够了的猫。
连芳清早已揪住广元帝,低声嘟囔道:“不要在这儿洗,我要回长春宫!”
说起来,她与他亲热亲近也不是一两回了,却从来没在这南书房中乱来过。
可这家伙,做起来比平日里还要兴奋上几分,若不是天气寒冷,只怕他还要把她往书桌御案上放了,真是,真是——
连芳清想着,不由恨恨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广元帝呵呵一笑,顺势捉住她的小手,柔声道:“这个样子回长春宫做什么?还不是一样麻烦?唔,朕抱你去寝殿好不好?”
连芳清想了想,罢了!便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埋头在他怀中不做声了。
广元帝显然十分受用,他的女人对他很是依赖呢!
而且,她显然并没有因为就要当皇后了要注意仪容仪表、言行举止诸如此类的无聊想法,她想要他抱,就要了!
这样才好呢!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因为做了皇后变成一个刻板的躯壳!
“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朕滚去寝殿叫人备水!”广元帝冲小廖子一瞪。
小廖子在旁边正纠结着要不要继续看两个人秀恩爱,闻言如逢大赦,忙不迭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清儿,”广元帝抱紧了紧怀中的女人,把弄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朕不会让人说道朕的皇后不够端庄贤淑,在这乾清宫、在长春宫,什么消息都飞不出去!哪怕在宫里,也没人管的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