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爷早就死了……嘿嘿!”
贾富贵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露出了一抹笑容。
“兄弟们……干他!”
贾富贵怒吼了一声,带着商会那仅剩的几人冲向了神界大军。
“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
“你们这些蝼蚁,最可悲的莫过于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却又……无能为力!”
帝神冷笑了一声,低头看向了许凡。
这世间没有永生,即便是神!
而想要在这亘古岁月之中不被泯灭,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些可怜的蝼蚁们,便是他们这些神避免死亡的祭品。
“呵……不死诀……”
“是你们传下的吧……”
许凡无力的苦笑了一声,他的修为此刻已经连一万星都没有了。
“传下?”
“呵呵呵,是你们妖师卑鄙无耻的从神界之中偷出去的而已!”
帝神玩味的看着许凡。
看着这些反抗自己的蝼蚁们在手中无力的挣扎死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享受。
就像是一个无聊的人,玩弄着地上那一只蚂蚁,无论它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走一般。
修为不断的失去,刚开始的时候许凡是放弃了抵抗,而此刻却是已经无力抵抗。
眼前的世界,在这一刻似乎变成了血色。
一切的声音都在急速的消失。
全身的骨骼和经脉正在断裂,他能感觉到。
但是他不想叫喊,让敌人看到自己的软弱,那是最大的失败。
天元大陆。
黑暗之神和甄的烦斗成了一个平手。
“我们将你唤醒,不是叫你来看戏的!”
“还不出手!”
黑暗之神大喝了一声。
随着这沉闷的声音,蓦然之间,一股诡异的气息开始降临。
天元大陆的人,不少开始怪异的以各种悲催的方式死去。
有些分明死不了,可是却不知为何,开始诡异的死去。
甚至有人只是被斩断了一根手指,却血流不止,最终血水流尽而死。
有人倒霉的撞上一旁自己的刀剑,直接被杀死。
“厄运……之神!”
季无道双目骤然一缩,抬头看向了那一团笼罩了整个天元大陆的灰色雾气。
咔嚓!……轰!……
天元大陆,张猛男拼死修复的法阵,突然出现了变故,直接炸裂。
大阵开始崩溃,浮沉海怒卷。
那笼罩着圣岛的法阵直接崩溃,整个圣岛开始在电闪雷鸣之中缓缓升空。
“不……不!”
张猛男疯狂的嘶吼了一声,甩手间数百枚大地之心飞出,急速的开始在半空中组合成法阵。
想要挡住这圣岛的上升。
但是原本极其熟练的法阵布置,在此刻却诡异的开始漏洞频出。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诡异的力量,阻碍了他。
这一股力量驱散了他身上的气运,也驱散了整个天元大陆的气运!
那笼罩这天元大陆的灰色雾气之中,隐约的有着一只鳄鱼庞大的躯体浮现。
“厄运之神!”
“老子非斩了你的狗头!”
季无道怒喝了一声,刹那间,天地之间亿万长剑凝聚而出。
一道道剑芒化成了巨龙发出了一阵阵苍凉的龙吟。
猛然冲向了那厄运之神。
季无道这一剑,若是在平时,足以横扫一个星域!
可是灰色雾气之中那巨鳄只是轻轻的一摆尾巴,直接将这亿万剑芒震碎!
张嘴一吞,天元大陆的气运直接被吞噬。
而厄运……
降临在了这一片大地。
“给你张爷……下去!”
张猛男站在圣岛之上狠狠的一掌落下,急速的布置着法阵。
伤口中血水不停的渗出。
张恶犬不停的撕扯着张猛男的衣服,企图带张猛男离开这里。
“我答应过他,我答应过他布下法阵,守住这一片大地!”
“我……答应过他!”
张猛男双目血红,疯狂的大吼了一声。
随即,目光落在了那从一开始就陪伴着他的罗盘之上。
这一方罗盘,他也不知道来历。
在他记事开始,就已经在他手中了。
张恶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死死的咬着张猛男的衣角,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呜咽声。
“我答应过他!”
张猛男疯狂的吼道。
“以我全身精血为引,以我全部寿元为祭,以我肉身为阵基,以我灵魂为阵脉!”
“镇神……开!”
张猛男疯狂的声音炸响。
这大阵,是他曾经在一处古老的墓地之中见到的。
也是他见过最为玄奥的法阵。
此阵他不知名,只是此刻,他称其为……镇神!
“嘿嘿,让你们知道,张爷的厉害!”
“张爷没有骗你们!惹怒你们张爷,后果……很严重!”
张猛男癫狂的笑道。
一瞬间,全身的精血开始从眉心涌出,涌入了那罗盘。
随着张猛男气息逐渐减弱,罗盘之上血光大盛。
精血连同灵魂都被这罗盘吞噬。
张恶犬疯狂的吼叫着,想要拉走张猛男。
但是……
突然之间,以这一具肉身为阵基,一股古老的法阵开始出现在了这圣岛之上。
以张猛男的肉身为中心,包围了整个圣岛。
原本缓缓上升的圣岛,在这一刻开始下落,落回了浮沉海之中。
圣岛之上,是张恶犬无力的悲吼。
那个就算是神的墓地,就算是九幽之中都敢去盗墓的男人,这一次……死了!
没能死在自己最心爱的墓地之中。
“该死!这是什么法阵!”
刘戏天怒骂了一声。
若不是这个法阵,他们现在已经得到封仙台了。
可是张猛男临死前布下的这个法阵,竟然连厄运之神的力量都打断了。
叮咚!……
突然!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这星空之中响起。
这清脆的声音,直刺每一个人的灵魂。
众人抬头,看向了这声音的方向。
只见一个乞丐一般,全身破破烂烂的男人,出现在了不远处。
他额头上的汗水滚落,竟然在这星空之中荡起一阵阵涟漪。
“这……这……”
“杜……杜青锋!”
有人认出了来人,惊讶的喊了一声。
那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手中还端着一个破碗的男人,缓缓抬起了头。
脏乱的头发下,两道锐利的目光射出。
“你们……”
“真的该死……”
冰冷无情的声音,似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