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长老的反讽,更是直击人心。
毫不留情的讥笑,可谓是不留余地,直接将各族血裔的遮羞布都给扯了下来。
一时间,各族发表质疑的血裔们,无不脸色涨红,如欲渗血。
许多不服气的,胆子大的,更是直接怒目圆睁,恨怒欲狂地瞪向了人族长老。
人族长老毫不惯着,直接横眉冷对。
太初境的气息不加掩饰的扩张,呼啸开来,笼罩道场。
恐怖的压力席卷,顿时让得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神情大变,急忙缩起了脖子。
一个个脸色发白,瑟瑟发抖,抖如筛糠。
此前牠们都是争昏了脑袋,居然忘记了与牠们争论的乃是太初境的人物。
一群太虚境的小辈,在太初境巨擘人物面前撒野,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忘记了死字怎么写的。
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挑衅太初境强者,即便被当场教训了,各族长者都是不便出面维护。
除非,不要脸面。
各族血裔纷纷收敛了桀骜不驯的气势,不敢再跟人族太初境强者据理力争。
威慑下这群叛逆的后辈血裔,人族太初境强者也没真的动手教训。
恐怖的气息,如潮水般飞退而去。
道场的氛围,迅速恢复了最初的轻松。
“没有证据的质疑,就不要再胡乱提及,免得误导了他人,引得别人降智,成为跟尔等一般的蠢逼。”
气息消退,人族强者做着最后警告。
各族血裔的猜忌,很容易为人族引来麻烦。
那样的麻烦,很可能会导致人族被孤立,被针对,沦为众矢之的。
那样的处境,无疑不是人族前贤们乐意看到的。
因此不惜自降身份,跟一群后生晚辈斤斤计较。
“哼!就算你们人族没有作弊,也多半是走了幸运,分配的考核组,并无其他强族成员同行。”
尽管知晓理亏,但还是有些大族子弟,依旧不肯承认错误,仍在此时梗着脖子反驳。
也唯有如此,才能彰显出人族那位血裔的非比寻常。
“没有强族成员同行?”
人族强者顿时嗤笑了起来:“说你蠢,你还不信,还非得上赶着来丢人。满场众多道友有目共睹,你也胆敢当众质疑?”
“如此愚蠢的言论,不是仍旧在质疑精灵族的道友支持考核不公?不是依旧在怀疑,这场考核的公平性?”
这番反驳,让得不忿质疑的那位血裔,脸色骤僵。
许多太初境长老们的脸色,也都是有些挂不住了。
怀疑人族血裔没有遭遇大族,强族成员分配到一个考核世界。
这无疑就是在怀疑考核最初的组员分配不合理。
怀疑组员分配不合理,实则就是怀疑考核的规则有漏洞。
怀疑考核的规则有漏洞,无疑就是在怀疑考核的不公正。
这样的怀疑,毫无道理,毫无根据。
自然而然让得各族长者们都是觉得尴尬与无地自容。
“蠢货!快闭嘴!”
眼看着精灵族的长老们神情都是难看下来,那位提出质疑的血裔的同族长老急忙开口发声,训斥了起来。
“人族那位血裔,与之同组竞争的,乃是幽冥族的奇渊,天神族的豪辉。除此之外,还有巨灵族的擎天,嗜血邪族的血饮、修罗族的罗绝。”
这位长老一脸地憎恶与羞恼,几乎咬着牙齿低吼出来的:“这些子弟,哪个不是天纵奇才?”
什么?
这位长老的话音传开,满场被淘汰出局的血裔们,无不倒吸凉气,惊骇失声。
“怎么会如此?”
“奇渊、豪辉,擎天,血饮和罗绝居然也跟那个人族分配到同组?”
“这些道友,可都是牠们各自族中当代的佼佼者,都是各族脱颖而出的天纵骄子啊。”
“这么多的天纵骄子,都没盖压住那个人族的风采?”
“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错了啊?”
各族血裔纷纷失声,惊骇交加的热议起来。
一个个瞳孔紧缩,双目圆睁,犹如见鬼般的表情,尽显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心绪。
擎天、血饮、罗绝这些强族子弟不必言说。
也是盖压同辈,冠绝同代的存在。
奇渊和豪辉,更是天神族和幽冥族当代年轻子弟的代表性存在。
牠们皆都是属于先天血裔,因果厚重坚韧,绝非其他强族子弟能够媲美的。
按理而言,牠们与之其他族群血裔分配到同一组,表现不可能会被盖压下去才对。
可是,结果大出意外。
如此状况,若是排除黑幕的可能,唯一的解释,那便是只有那位人族子弟的因果坚韧程度,丝毫不输这些强族佼佼者。
甚至,足以媲美天神族和幽冥族这些先天血裔。
什么情况啊?
人族何曾出现这般了不起的血裔?
许多血裔都是难以置信,许久都是无法平复下内心震骇的情绪。
“现在还要继续怀疑吗?”
人族太初境强者环视着各族血裔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由得戏谑地笑了起来。
他不介意讥讽下这些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小辈。
这种感觉,很爽。
各族血裔见状,皆都没好气地瞥了眼人族强者。
如果不是彼此修为差距太大,他们都是恨不能群起而攻之,将人族强者那张得意洋洋的脸颊狠狠地揍得稀烂。
可惜!
也只能想想,无法付诸行动。
各族血裔皆都沉默了,不敢再胡乱猜忌。
一双双目光,一道道注意力,纷纷投向了云海之上的玄光镜。
希冀着看清楚,观望着那位人族血裔的所有表现。
玄光镜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位人族血裔的身影。
那道身影消瘦挺拔,姿态昂扬,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这是谁?”
“人族的哪位道友,竟有如此风采?”
“能够看出其本我吗?”
端详着那道身影,许多血裔都是纷纷好奇了起来。
考核世界之中的身份,都是缔结因果的化身。
而相隔着世界的屏障,仅是太虚境的牠们,根本无法窥视到其因果。
因此,也就无法准确地辨认出,其具体的身份来源。
“其名秦阳,乃是自安麓城而来的后辈。”
有大族太初境长老开口,道破了秦阳的身份。
“秦阳?”
“这个名字,似曾耳熟啊?”
“此前好像在什么地方听闻过。”
“不对啊!人族当代佼佼者之中,似乎并未有过这个名字吧?”
各族血裔闻言,纷纷诧然起来。
你看我,我看你,彼此对视,好奇地探寻着这个名字的由来。
许多血裔只觉耳熟,却是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在哪听说过。
牠们皆都本能地去对照人族早已名扬在外的佼佼者,却是发现,都无法对照起来。
各族长老皆都没再多言,没有过多解释与透露。
众血裔无法追溯因果,无法窥视其根底来源。
讨论纷议许久,不得结果,最终也只好讪讪结束。
重又将注意力,继续投向玄光镜,关注着其他血裔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