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龙壁下,手持兵器的黄泉缓缓暂停攻势,盯着李启询问到:“何为解放?”
沉默许久,李启淡淡开口到:“入轮回转世,下一世,由你来引导他。”
复活罗喉或许有办法,但李启很清楚,现在他天命已尽,他与黄泉的纠葛,不如下一世开启新的故事。
“对你来说,罗喉是英雄吗?”
黄泉问题,让李启沉默一下:“或许是暴君,或许是英雄,这个答案对你重要吗?”
罗喉,是一个埋葬于历史下的英雄。
历史是什么?
所有的盛世乱世只是史书上的一篇记载,所有暴君明君也不过是史官笔下的几句文字。要从各式各样正史野史的夹缝中摸索寻找真相。
黄泉经历那么多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是,的确不重要,这个答案。”
罗喉为上古传说中的枭雄,适逢天外魔神邪天御武降临西武林,邪天御武以极快的速度和无匹的力量席卷西武林,使得西武林成为无人可居的死地,更要求当地人民献祭所有不满两岁的婴儿,罗喉四兄弟揭竿而起,带头反抗邪天御武的暴政。
在银河渡星的高人-天舞神司枫岫主人的指导以血云天柱,更是有十万人民为保护后代而愿意牺牲自身,让罗喉完成血云天柱以压制邪天御武部分功力,只因他们希望自己的牺牲,可使得罗喉得以保护他们的后代。罗喉成功斩杀邪天御武后创建天都,称号武君,统率万民。
二十年后,当初为了斩杀邪天御武而牺牲的十万人的子孙无法接受父母的死而复仇而来,加上觊觎罗喉之位的有心人推动,终于人民奋起反抗,他们推翻罗喉的统治。
之后义军伪造史册称其为了霸业而牺牲十万无辜,武君愤怒了,他认为十万杀戮虽是历史篡位者伪造的借口,但民心如此,历史已定。
“杀戮,动荡下的武林局势,黄泉你必须承担其更多责任。”
九州危机下的他化自在魔,虽是促成十二宫魔吞原因,但李启既然踏足苦境世界,加上素还真对于苦境武林执着,十二宫凑齐之前,必然需要有足够时间力量斡旋整个武林。
黄泉则在思考罗喉这一生...
武君罗喉是为霸业而牺牲十万无辜的暴君,这是史书所着的罗喉,他不在意武君罗喉落得什么名,但他却不能容忍天都的一切被全盘否定。
灭世武君故事由此开始,明白这一切缘由后,不由得让人感受到沉重。
暴政之下,万民遭殃,顺应民意,新的英雄诞生,天下封刀之主刀无后与醉饮黄龙合力,以邪天御武的脊骨铸成影神刀,鳞片铸成刀龙战袍,眼睛铸成妙毗之玉,在月族领地将罗喉斩杀,首级封印于月族禁地。
黄泉,就是现在月族王子。几经波折,现在的罗喉早已放下一切,英雄与暴君,任何一种称谓他都不在意。
人生有三次,足矣。
何况还有君曼睩和黄泉相伴,罗喉不负此生。
李启自然有把握解开邪天御武诅咒,拥有四魌界卡池的他,对于来自四魌界的咒术,能够进行解开咒术,让罗喉入轮回转世。
浑厚的内元汇聚李启全身,来到苦境世界,实际上已有一段时间,期间李启为了适应苦境灵气环境,不得不进行一系调整。
“承接圣兽异谱,便可知晓一切。”
态度缓和下来的黄泉哼了一下:“先完成你要做之事。”
轻笑一声,李启手上折扇一转,上天妙法结合火宅佛狱咒术,迅速覆盖整个葬龙壁。
混沌能量交错间,巨型邪天御武雕像上,血暗能量卷起漩涡,李启手一划,催动咒术舞动间,环绕其中的血暗能量彻底烟消云散,而里面残存的罗喉气息,也随之荡然无存。
特殊的罗喉魔神相,伴随着邪天御武怒吼中,消散兵解进入轮回。
“他,的确离开了。”
继承罗喉一切的黄泉,自然感应到他已入轮回。
拿起眼前的凤凰圣兽异谱,黄泉戴上那一刻,星宿之力以及大量信息瞬间涌入其中。黄泉身上铠甲再度产生变化,竟出现凤凰图腾星宿标示。
凤凰宫事情处理完毕,李启自然需要前往下一处地方。
不过就在这时,一股危险气息突然涌现。
嗯?
刀龙之力!
由于李启体内拥有邪影白帝与紫芒星痕刀龙之气,因此对于御天五龙气息同样敏感,可是这一次的,怕是刀无极了。
“黄泉,你先返回魔吞不动城。”
“刀无极要来了吗?”
同样察觉到刀无极气息的黄泉,面带杀意,李启这时候摇了摇头:“此事,让我处理吧。”
“哼。”
虽然很想现在就动手,但黄泉对待猎物,一向很有耐心,何况现在刀无极就这样杀了,对于黄泉来说还是不够,所以选择撤离。
就在黄泉化作一团光芒消失时,一股沉重的赤龙气息,席卷整个葬龙壁。
“天纵英才笑古今,下尘倾局何足论,封名神武无人及,刀震乾坤傲群伦。”
诗号响起,一头高挺黑发以黄金头冠束起,眉毛与鬓角毛发皆以鲜红与黑亮二色交融,散发皇霸天下的气势。天下封刀之主刀无极踏入葬龙壁,李启早已恭候多时。
察觉罗喉与邪天御武这边有变,刀无极匆匆而来,看见一位陌生来客后,一下子心中警惕起来:“你是何人?”
“在下李启,见过刀主席或者说...炽焰赤麟。”
刀无极本为四魌界中上天界意天城御天五龙之一炽焰赤麟之转世。
因天生六爪被视为五龙之中的异数,不被允许的存在。因六爪异数所代表的,便是超越五爪的皇权,因而受人侧目。天赋异禀,武艺上天界无人能出其右,内心其实对亲情充满着向往,然而却因为六爪之命格,造成悲剧的开始。
“嗯?御天龙族?”
察觉到李启身上刀龙气息,刀无极眼神一变,刹那间,现场气氛变得极为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