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毗邻亚洲的非洲大陆上,天地间同样有煞气生出,而且比米国和华夏都要更加浓厚。
这里既没有鞭炮驱散煞气,又没有米国那些人头顶上的白光,浓厚的煞气进入那些人的体内,让他们变得更加暴躁、嗜血、野蛮。
龙虎山。
因为这里没有多少住户,这里的煞气也十分浓厚,向着天师派所在的密地涌来。
陈天祐坐在床铺上,宁心静气,紧守灵台,体内的天地二魂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想要从头顶天门冲出体外。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天祐天地二魂的冲击力量越来越大,让他的头顶天门微微鼓起。
轰!
终于,陈天祐的天地二魂冲出了体外,但是此时才是突破最要紧之处。
如果他不能及时将天地二魂凝聚在一起,化作阴神,那么他的天地二魂就会飘荡在天地间,他从此就会变成植物人。
若是天地二魂不小心有所损伤,就算有人帮他做法,将天地二魂召回,他以后也会变得呆愚痴傻!
就在这时候,天地间的那些煞气,好像受到了吸引,全都向着陈天祐的房间内涌来,想要将他的天地二魂污染,但却全都被陈天祐头顶上的金罩挡住。
看着被金罩光芒笼罩的陈天祐,一旁的张尘远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坚定,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伸手一招,陈天祐头顶上的金罩就光芒尽敛,向着他飞了过来。
没有了金罩光芒的保护,聚集在周围的那些煞气,立刻向着陈天祐扑了过去。缠绕在他头顶的天地二魂上,开始不断地侵染。
“啊——”陈天祐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两眼猛地睁开。一脸痛苦地看着身前的张尘远,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师父。你在做什么?”
“天佑,不要怪我!我当初收留你,就是为了今日,一日不得道,就难脱寿命劫数,这一生太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死。我要继续活下去。”
张尘远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但不知是不是煞气的影响,他的表情却变得狰狞非常。
本来在煞气的侵染下,陈天祐就开始变得暴虐,此时听到张尘远的话,想到从小待之如父的师父,从来都只是把在算计他,他的内心顿时崩溃,放开限制,任由煞气涌入他的天地二魂之中。
张尘远一拍头顶。天地二魂凝结成的阴神顿时从天门冲出,化作一阵阴风向着陈天祐飞去,将陈天祐的天地二魂吹到一旁。随后就要进入陈天祐体内,占据他的身体。
嘭!
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撞开,顾大成从外面冲了进来。
顾大成虽然修道时间不长,但是仗着体内精力雄厚,早就已经开了天眼,刚一进入房间,他就看到了陈天祐头顶上的张尘远阴神。
“卧槽,天哥。你没事吧!”
顾大成刚才一听到陈天祐的惨叫,就向着这边赶过来。来得太过匆忙,没有来得及拿符篆。根本没有对付张尘远阴神的手段。
看了一下手指,顾大成一狠心,就将两根中指全部咬破,随后,两根中指一弹,指尖上的鲜血就向着陈天祐头顶上的阴神射去。
“妈蛋,老子可是九世童男,一身鲜血阳气十足,射,射,射,老子射死你!”
虽然阴神是张尘远修炼了几十年才修炼出来的,但是毕竟还没有化作阳神,算是阴物,面对顾大成这个九世童男的鲜血,照样是没法抵挡。
顾大成的每一滴鲜血,都对张尘远的阴神造成极大的伤害,但是他现在正是侵占陈天祐肉身的关键时刻,只要离开,就会功亏一篑。
眼看着阴神已经损失了小半,张尘远终于选择了撤离,再坚持下去,就算他侵占了陈天祐的肉身,他也会变成一个白痴。
看到张尘远离开,顾大成连忙来到陈天祐旁边,看到他的天地二魂已经快要被煞气侵染,心下一狠,直接把往外流血的两根食指,戳在了他的天地二魂上。
“啊--”
陈天祐发出一声惨叫,体内的煞气迅速被顾大成的鲜血驱除。
随着煞气消散,陈天祐的神智也开始恢复,看到身前的顾大成之后,对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后陈天祐的天地二魂就聚集在一起,开始尝试着融合。
看到陈天祐已经无事,顾大成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张尘远的阴神上。
因为受损太严重,张尘远的阴神飞行速度极慢,飘飘荡荡的,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到身体之中。
顾大成几步跑了过去,将两根中指戳进了张尘远阴神之中。
张尘远惨叫一声,阴神突然炸开,重新变成了残缺的天地二魂,被旁边的身体吸了进去。
顾大成见状,皱了皱眉头,没有再理会张尘远,而是站在陈天祐的身旁,为他护法。
作为九世童男,顾大成周身阳气之浓烈,直接将那些围过来的煞气冲散,让周围再没有一丝煞气侵扰陈天祐。
但是,在陈天祐刚才被煞气侵染太久,天地二魂之中,一些煞气根深蒂固,无法消除。
等到陈天祐天地二魂凝聚成阴神之后,这些煞气和顾大成鲜血化作的阳气在陈天祐肚脐处,化作了一个小小的阴阳图案。
阴神归体,陈天祐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相比以往的温和,他的眼中多出了一股冷厉。
“不是吧,天哥,凝结出阴神之后,你这小眼神变化有点大啊!”
看到到陈天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冷厉之色,顾大成在一旁大呼小叫着说道。
陈天祐轻轻叹了口气:“经历了刚才那一番事情之后,如果我没有变化,那才是真的奇怪。”
“呃--”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尘远忽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茫然之色。
看到张尘远醒来,顾大成吓了一跳,立刻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张尘远的神魂归体,他的鲜血可就没用了。
看到一旁的张尘远,陈天祐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从床上下来,向着他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