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擒拿国公府之子一事传遍整个无花县,不少百姓暗地里夸赞海冬,不畏强权是百姓心目中的好官。
五月初,凌晨之际,县衙内,海冬拿起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
门吱嘎被打开,海冬一脸警惕道,“谁?”
“是我。”
在看清进来人的容貌时,海冬淡淡叫道,“海婶。”
“恩,我来把上香的东西带来,冬儿,一会让你海叔陪你一起吧,这外面还没有亮天呢,往山里去,怪不放心的。”
海冬淡淡一笑,“放心吧海婶,没事的。”
海婶表情有些担忧,“要不然在家里祭拜吧,万一暴露了身份怎么办。”
海冬伸手接过海婶手中拿着的拜祭用品。
“海婶,不用担心我,爹娘生前已经够委屈的了,我不想他们死后祭拜他们,还要偷偷摸摸的。”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叹息,海冬沿着县衙后门走了出去,刚刚出门就看见海叔站在门口。
“海叔,你回去吧,我不用你跟着。”
“冬儿,我还是跟着你去吧,天色还没有大亮,万一出什么事让我如何去见老爷和夫人。”
海冬摇了摇头,“海叔,你还是在家里等着吧,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好和海婶帮我应付他们,要不然海婶一个人肯定不行,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就两个时辰后,在后院门口等我,到时好掩护我进去。”
海叔虽有些不愿,但又觉得海冬说的有理,于是点了点头。
海冬手挎着篮子,把斗篷的帽子压低了一下,沿着熟悉的路边前往山上。
海叔看着海冬离开后,才进入门里把门关上。
黑暗中一抹身影慢慢的跟在了海冬身后。
——
海冬只身一人来到无花山,山顶上,天空逐渐放亮,看见那树木中孤立一座石碑,海冬一步一步走向那石碑,放下手中的篮子,挽起袖子亲手把那石碑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
清理好后,海冬褪去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身素白衣裙,头发梳着垂鬓分肖髻,耳鬓旁还带着一朵白花,从小到大,唯有拜祭父母时海冬才恢复一身女儿装。
把拜祭用品放好,点燃三个香,双膝跪地,“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看着那石碑上,清楚的刻着,先父海青松,先母,骆宁之墓。
海冬拿出元宝冥币放在地上焚烧。
“爹,娘,女儿终于当成了官,女儿坚信,假以时日女儿必定带着爹娘从新回到祖宅,还望爹娘保佑女儿,同时也保佑女儿找到那个人。”
当当磕了三个头。
站在海冬不远处的大树后面,一路尾随过来的雷鸣,眼神微暗的看着那抹孤零零的身影,如果可以他好想把那人搂在怀里,让其依靠。
天已大亮,海冬烧完手中的元宝冥币后,才慢慢站起身,披上斗篷,挎着篮子,转身离开这里。
躲在树旁的雷鸣,看见海冬起身,立即收身躲在树旁,屏住呼吸,不让其发现,许久后,感觉海冬已经离开,想要跟随其上时,却发现海冬不见了。
——
海冬披好斗篷,挎着篮子,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山下走。
忽然耳边听见一声呻吟,海冬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寻看四周,忽然发现一抹白色身影。
海冬一步一步朝着那抹白色身影走去。
就见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身旁还有一个散落在地的药材筐。
而那男人的腿被捕兽夹子生生夹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整条裤腿。
海冬眉头微微一蹙,放下手中的篮子,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伸手探去那人脖颈处。
“恩。”
海冬手腕被狠狠的攥住,感觉到吃痛,嘴里发出轻轻的闷哼声。
就见那人双眸猩红,凶狠的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海冬把手收回,淡淡说道,“看你死没死。”
那人身体一动,腿上传来的痛楚,让那人痛的嘶了一声。
原本受伤的腿又溢出鲜红的血液。
海冬看了看周围,忽然看见木棍,以一身娇小之力,用力把木棍抽出。
那受伤之人静静的看着海冬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海冬想要做什么,直到海冬把那木棍别在了捕兽夹上,才知她是想要救他。
海冬用木棍以地之力,别开捕兽夹,趁着空隙让受伤的人把腿拿出。
看着那人已经脱离了捕兽夹,转身拿起自己的篮子,便往回走。
“等等,我叫明之,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海冬没有理会明之,直径离开。
已经脱离捕兽夹的明之,看着自己受伤的腿,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如今的他竟然被一个身单力薄的女子相救。
捡起海冬刚刚救他的木棍,支撑自己站起来,正弯腰去捡自己的草药筐时,发现地上遗留着一只木头刻的小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