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酥酥突然又不是很想学习，她双手趴在桌上，“染染，这次可出气了，你不知道你那边比赛的排名一出来，论坛那个诋毁你的帖子瞬间就删了。”
“而且发帖那人还在我们学校的论坛底下给你道了歉。”姜燃也跟着接话，接着她又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道，“不过你为什么突然去参加数学科技研究院的比赛？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记得那研究院要集训之后才能参加比赛。”
乐知染敲着二郎腿，把玩着手里的笔，笔在她的手里都快转出花儿来了，说得很认真，“那个啊，数学科技研究院那边求我去比赛的。”
姜燃：“……”
余酥酥：“……”
还有别的没有离开的F班同学：“……”
要是以前她们不会相信，但现在，她们不得不相信。
余酥酥瘫在了桌上，自暴自弃的说，“跟你一比，感觉我好像只是个活在世上浪费空气的废物。”
乐知染抬手拍拍她的脑袋，“相信自己。”
余酥酥撇了撇嘴，“染染，你好敷衍。”
“叔叔，你找谁？”
这时，反悔F班拿东西的同学看到教室门外的人，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教室里的人下意识转头看向教室外。
乐知染看着门外的顾皓，她挑挑眉，抬手支在桌上撑着脑袋。
顾皓有些无措的站在外面，若是以前，他肯定会说自己是乐知染的父亲。
但现在，他却迟迟都说不出口。
就算是说了，乐知染可能也不会认他这个父亲。
毕竟乐知染对他的态度，刚开始还会说两句话，后来……
乐知染也确实没想到要跟他说什么，但顾皓站在外面，还是影响别的同学。
乐知染起身，拍了拍裤腿，偏头看向姜燃和余酥酥她们，“题你们先做，我出去跟他说两句话。”
“哦，好。”
等乐知染离开教室，余酥酥才喃喃道，“那是染染的谁啊？怎么没见过。”
“她亲爹。”姜燃之前查过顾家的一些事，对顾家的事情倒是了解一点，“人不怎么样，原配刚去世没一年，就把外面的小三和私生女给带回门了，染染失踪了十几年也没去找。”
余酥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样听来，那乐知染岂不是很可怜。
之前顾悦莘在学校散播一些事，余酥酥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只是知道得不是特别详细。
她突然没那么羡慕乐知染的聪明脑袋了。
肯定都是在外面吃苦吃来的。
这会儿高三一层楼的走得也差不多了，就剩下零星几个学生还在走动，乐知染也没专门带他到没人的地方去，就在教室外面的走廊，她看着顾皓，眸色疏离寡淡，“你是特地来找我？”
顾皓被她这看待陌生人的表情刺了一下。
最近是想了很多。
自从在京都，还有知道了顾戚风别的身份，他突然就发现自己以前那些年一心扑在事业上，完全没有关心过孩子。
甚至一直在等，等着两个儿子自己回家认错服软。
然而等来的却是一个个不愿意再认他这个爸爸。
好半晌，顾皓才点点头，“嗯，知道你参加了数学科技研究院的比赛，来恭喜恭喜你。”
乐知染唇角微勾，嗓音清冷，答的很快，“不必了顾总，以前你对我不管不顾，你现在就没那资格。”
资格——
他现在都能想起那日顾戚风回顾家的那个眼神，就好像在说，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在管教他们了。
他没那脸开口找顾戚风帮忙，看着和乐韵长相九层相似的乐知染，他顿了顿说，“你……你和你哥哥们要是愿意回家，以后的顾家，都是你们的，就算你们看不上顾家，顾家也是你们的。”
乐知染见他这态度倒是挺疑惑的，现在来说这种话，之前干嘛去了？
当年两个哥哥在外自己打拼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出来说这种话？
乐知染一双眸凝在他的脸上，清亮的眼底掠过一道碎光，“不了，我对顾家不感兴趣，你自己去问大哥二哥。”
顾皓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
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来找乐知染的真正目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好像是想求证，但刚才她们在教室说的那番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顾皓转身离开，走下楼的时候并未注意到他身后出现的顾悦莘。
顾悦莘站在楼梯看着顾皓下楼的背影，她转头看向乐知染。
乐知染还未进教室，似有所查，视线落到了顾悦莘的身上，挑衅似的，她挑了挑眉。
顾悦莘咬紧牙关，她真的很想冲上去，撕烂乐知染的脸。
刚才的那番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只要乐知染他们兄妹几个愿意，以后顾家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而她将彻底的一无所有！
顾悦莘站在原地，眼底阴狠，最终眼底只有挫败。
从乐知染出现，她就一直在输，没有任何赢的可能。
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妈妈给她打的电话。
顾悦莘接通电话，得知琴碧溪就在学校门口，她回教室收拾了一番这才往学校外面走。
顾皓先离开，学校门口已经没有顾家的车了。
她冷笑一声，父亲知道她在学校，连接她一起回家都忘了。
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顾悦莘看了一眼，视线落到了学校门口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上。
蹙了蹙眉，她记得顾家并没有这辆车。
后座车窗降下，琴碧溪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精气神看起来很好，她抬手朝顾悦莘招招手，“悦莘，快过来。”
顾悦莘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迈巴赫的后座很宽敞，坐三人并不挤。
她看向琴碧溪另一边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脸色似是有些不耐，吩咐司机开车。
男人的气场有些强大，顾悦莘不太敢正式她。
不过很快她就看到，琴碧溪亲昵的挽着男人的胳膊，跟她介绍。
琴碧溪的动作熟稔，很明显跟这男人已经有不断的时间了，她现在脑子嗡嗡的响，不用猜她就知道自己的妈妈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