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圆桌会议自然是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
琅玝已经笑得不行了,他指了指十七肩上的绿叶子,“异兽?蛹,还是绿叶子?哈哈哈,那小子据说是想要个毛茸茸的!”
阿瑞斯瞟过去看了绿叶子一眼,无奈地看着旁边的琅玝,“这也是缘分。”
戴索也笑,“是啊,缘分有时就是挺奇妙的,只要不是虫族,什么虫子都无所谓。”
雷切威也看向绿叶子,又顺势扫了眼端正着表情看上去严肃的乌燏,“小燏他们没意见的话,大概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对乌燏心心念念的洛琳可自然也察觉到了乌燏那边的不同寻常,只是还没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叶利出声,她才明白了原因所在。
“果然有趣啊。”
听到叶利声音的洛琳可闻声看去,看到老大正看着乌燏他们那边,心下也忍不住疑惑了,“老大看出什么了?”
叶利无奈看了看洛琳可,摇了摇头,指了指十七的肩头,“那片绿叶子,会动,可能是异兽吧,看着像是要和那个十七契约的样子。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没有把绿叶子丢掉,不是已经契约了,就是准备把它带出去。”
洛琳可睁大眼睛看去,又揉了揉,继续看,反复确认,才喃喃自语,“……是个蛹?”
叶利笑了,点点头,看向旁边只稍稍看了乌燏那边一眼的云琥,“云琥,有兴趣努力点去找一只契约兽吗?看看他们,有没有觉得有一只契约兽也不错?”
云琥收回看向树林深处的视线,看了看乌燏那边的两只小动物,又看了看那片绿叶子,才看向叶利,面无波澜,“你呢。”
叶利一愣,才又笑起,“跟着我有什么好的呢。”
云琥的视线再次投在他之前所望着的树林深处,琥珀色的眼瞳微敛,“跟着我也没什么好的。”
一旁的洛琳可觉得自己的嘴角都要抽搐了,额头的青筋快要跃出,她叉腰看向面前两个装腔作势的狗男人,呸,狗男孩,戳穿了他们的故作深沉,“我说,既然心里真的这么不想要,就不要偷偷摸摸去动物多的地方,甚至还对着动物说话,好吗!”
这话语震聋发聩,似乎拥有非凡无比的力量,叶利与云琥纷纷看向对方,满眼都是震惊。
洛琳可扯起嘴角,嘴下毫不留情,甚至是冷酷的,“别看了,说的就是你们!你们!两个人!”
叶利与云琥互相对望,满眼只剩了尴尬,赶忙撇开头,一个面容骄傲一副什么也没发生也不知道的样子,一个面容沉静一副什么事都与其无关的样子。
洛琳可气笑了,正待再说些什么,却被一边看得都尴尬的史奎拉住并且捂住了嘴,“可可,冷静点!好歹给他们个面子,他们比我们小,姑且能算是我们的弟弟……”
洛琳可看了看那边的两个“弟弟”,姑且认同了史奎的话,点了点头,“好吧,当姐姐的也不能这么揭弟弟的短。”
安抚了洛琳可,史奎心里的好奇却怎么也止不住了,他偷偷凑在洛琳可旁边,在自己光脑上打字后递给洛琳可。
偷偷摸摸的,和做贼一样。
洛琳可挑眉接过,上面的内容让她再次抽起了嘴角。
[可可,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
洛琳可删掉他的,刷刷刷写下自己的。
[契约兽嘛,我也想要啊,我们女生都想要啊,所以偶然有一次就碰到了老大,偶然有一次就碰到了云琥。
后来又碰到了很多次。
哦,后来那些是故意的。
不止他们,我们还发现我们中其他人也有这样的行为。
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让他们天天在姐面前作啊作,不戳穿他们,留着让他们得瑟?!
一天之后再回味一下他们自己今天说的话、做的事,帅不帅,酷不酷?
哼!想得美!]
史奎看完,半晌无言,默默看了看不远处沉默的两只,默默删了对话内容。
换他,他也尴尬。
他刚才在一旁看着,就觉得特别尴尬了。
这些话就烂在他肚子里好了,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他史奎什么也没听见、没看见,也没问。
嗯,就这样。
他史奎,今天也还是个单纯快乐的史奎,身边有着可可的陪伴。
嗯,完美。
今天天气也相当不错呢。
真是和平的日常啊。
戴索的三个未成年船员立在树下,彼此离开了有些远的距离,姑且看来,是弗昂伊甫一人站中间,梵夏与溥诺提分站两旁,互不看对方,两人肩膀方向延伸所成的角度大约120度。
弗昂伊甫看了看左边,看了看右边,然后沉默平静地去看显眼的乌燏那边的事。
绿叶子他也看到了,猜测也有些,小孩子小动物围坐一圈,也是很温馨和谐,甚至会让人露出会心的笑容……如果他身边没有这两个家伙的话……
弗昂伊甫摸了摸身上的武器,视线凝于虚空一点。
在他上船时,梵夏和溥诺提已经在了,那个时候他们似乎就是这样了。
那时他还小,不明白,便问船上的老人,也问船长,却只得到这些“老人”含糊的回答,躲躲闪闪的眼神,他只以为梵夏和溥诺提之间有非常深的仇怨,所以也能理解,甚至习以为常。
直到后来,他稍微长大了些,才明白没有什么仇怨,一定要说的话,就是不顺眼吧,大概还可能是由基因决定的。
无缘无故讨厌某个人,看这个人不爽,不管这个人做什么,都升不起任何好感,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
这样的情况,两人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只当自己人生中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就好了,但是偏偏……船长把他们弄到了一艘船上。
他们的船长似乎总是喜欢捡些奇奇怪怪的人到船上,比如总是很倒霉的他。
而明明他才是最倒霉的,但是这一件事上,他却觉得梵夏是倒霉的,溥诺提也同样,要说谁更倒霉,……那一定是溥诺提,溥诺提根本玩不过梵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