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被人看，只不过今晚她就是个陪衬，更不想成为什么焦点。
沐知晚低下头，默默的和秦昱凡并肩而行。
有人上前来打招呼，秦昱凡便趁机虚搭上她的腰，把人微微往自己跟前带一带，虽然动作幅度小，但是对外人而言，保护的用意明显。
“秦总，我是KT公司的厉偳金，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秦昱凡看向笑里藏刀的男人，商务的口吻回应他：“厉总对今晚的藏品也感兴趣，主办方应该很意外。”
远在帝城的人，突然跑来莘城，绝不会只因一场拍卖会。
厉偳金一抹轩轩甚得的笑容挂在脸上：“这些东西我也看不上，但是刚认识的小情人喜欢，我也没办法，只能带她来挑一挑。”
说得好像随便捡个珠宝哄女人开心似的。
以厉偳金的实力，为女人挥霍八位数也不是什么值得挂在嘴边的事。
说完，他还对那边从洗手间回到会场的女人招招手。
陆伊雅见到厉偳金面前的两人，浑身僵硬。
不能回避，只得尴尬的走近他。
厉偳金把手搭在陆伊雅肩上，对秦昱凡笑道：“新得的美人，爷喜欢得紧，所以……”
他全然不顾场合，用手指撩了撩陆伊雅的下巴。
陆伊雅想躲，但在厉偳金警告的目光中，没硬着头皮承受他的不尊重。
“……她说今晚有她喜欢的拍品，我就义无反顾的来了。这年头，为搏美人欢心，太难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厉偳金瞟了眼安安静静的沐知晚。
秦昱凡虚妄的笑容始终未变：“那么就祝厉总有个愉快的夜晚。”
客套之后，秦昱凡淡漠的带上沐知晚离开。
厉偳金看向手臂之下的美人：“怎么，在他面前连头也不敢抬，怕他更加不喜欢你吗？”
陆伊雅只是摇头。
厉偳金的手还在她肩上，不知廉耻的安慰道：“既然叔叔把你母亲的事交给了我，你只要好好伺候我，所有的麻烦都不是问题。”
秦昱凡的座位不在众人中间。
以他的身份，应当落座在位置优越的包厢。
知道她不喜欢应酬，于是直径把她带去那边。
沐知晚看向秦昱凡：“他在挑衅你。”
都知道陆伊雅是秦昱凡传闻时间最长的女朋友，也是唯一传出婚讯的女朋友。
无风不起浪，不管这些传闻最后有没有得到正实，两人曾经有一腿是令人深信的。
“你是说厉偳金因为睡了我‘睡过’的女人而自豪？”秦昱凡笑了，笑得冷傲不羁。
沐知晚撇撇嘴，男人间的低俗攀比，她不予置评。
“世人眼光，无须在意，只要你明白，我就没有负担。愿他永远感觉自我良好。”秦昱凡意味深长的说道。
沐知晚浅浅一笑，不语。
“只不过沐香筠连帝城那边的关系也能搅和，她入狱这件事，不好办了。”秦昱凡看向流光交错的会场，依旧眸色淡淡。
“或许她被保释这件事，爷爷出手只是幌子。”他自语道。
沐知晚看向他，眸中是无尽的星辰：“你爷爷在整件事中起到的作用不大，那你心里的难受应该好了点。只是这个姓厉的是什么来头？”
她一向不关心什么权贵身份，只是这次她不知道陆伊雅会不会卷土重来对她构成威胁，她必须得问。
“什么姓氏能在帝城横着走？”秦昱凡看向她的时候，眸底是温和的，“厉总统来过两次电话，他对你拥有的技术很不放心。”
哦，原来是那个厉。
沐知晚嘴角扯了扯，又不说话了。
“怕了吗？”秦昱凡浅笑着看向她。
“怕？别把我逼急了，倒时谁也睡不安稳。”
明明是弱小无助的模样，却能说出鱼死网破的话，可爱得很。
“那倒不至于。”秦昱凡淡淡说道。
商会会长来到他们的包厢门口，向秦昱凡打了招呼后，又对沐知晚笑了笑。
大家曾经在一起喝过茶，都不算陌生。
会长走到秦昱凡身边，和他耳语了两句，秦昱凡站了起来，看向沐知晚：“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我，不许喝酒，香槟也不行。”
沐知晚顺从的点点头。
商会会长对他们的交流意味深长的一笑，乐呵呵的和秦昱凡一起往会场另一个方向走去。
当初就知道他们藕断丝连，现在变得明目张胆了。
秦昱凡去谈生意上的事，她无心知晓，就独自……喝水吧。
“哟，好漂亮的一件摆设放在这里，却没有人看呀。”
白芳芳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门口。
沐知晚看向她，抿了一口玻璃杯中的水，不接话。
“再是心高气傲，不也一样来做的花瓶。沐知晚你我都是婊子，不用假装清高。”
白芳芳能出现在这里，证明最近她又傍上了实力雄厚的男人。
白家可算是从秦昱凡的打击里喘过气来。
只是她把骂她的话记得一清二楚，沐知晚倒是觉得有点孺子可教的味道。
“婊子的头衔你当之无二，我不就和你抢了。白小姐还是去照顾你的恩客吧，万一被别的女人勾走，你爸可不会放过你。”沐知晚似笑非笑的回应她。
白芳芳沉下脸：“我们白家人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倒是你，宁愿给外人做手术也不肯照顾家里人，姓陆的能哄你，而我们白家什么也给不了你，所以你帮外人也不帮家人。”
早在几天前，白家就已经对外宣布她不是白家人，这会儿白芳芳又以家人自居。里里外外的人样，她全占了。
沐知晚看向她的眸色很轻蔑，但没有反驳。
白芳芳站在包厢门口骂人，不是她没勇气进去，而是包厢门口的服务生不会让她进去打扰尊贵的客人。
“姓陆的怎么样？姓陆的对你们白家慷慨至极，你们白家对我们有过感恩？”陆伊雅的声音从白芳芳身后转来。
白芳芳回头一看，竟然是她，瞬间美眸如湾，说道：“哟，陆展羽不是你母亲的劲敌吗，你却帮他说话，你妈会不会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