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母亲的事情,慕若菡问和郡王:“其他的先不说,王爷,您帮我看看,这些人,您可认识?他们之中有没有谁的亲戚姓郭啊?”
“姓郭的亲戚?”和郡王看了一下就笑了,“这么看来,你真是个啥也不懂的乡下丫头。”
“什么意思嘛!”慕若菡笑着问他。
“你看啊,这个郭洛罗氏,平常就自称是郭氏,为的,就是和汉人之间增进感情,减少距离。”
慕若菡恍然大悟,对和郡王说:“我明白了,谢谢王爷,那么您再帮我看看,这个郭洛罗氏现在怎么样了?”
和郡王帮慕若菡调查了一番,知道了这个郭洛罗氏家的大老爷目前官拜二品,在军机处任职,他家的两个儿子也在京为官,家中只有一个女儿,听说一直没有出嫁,如今已经三十有二了。至于这郭小姐一直没有出嫁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是太挑了,也有人说她是感情受伤导致精神失常,所以不出嫁也不见人,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慕若菡知道了这些,打算去郭洛罗家打探一下,她打听到了郭家经常请仁医堂的刘神医给看病,而刘神医是个医痴,平常喜欢钻研医书,和慕若菡很是合得来,所以慕若菡就去拜访了他,还给他带了一些名贵的药材,然后就攀谈起来。
她问刘神医,对于精神类疾病,比如幻听,幻视这种该如何治疗。刘神医和她神侃了一阵,又讲了讲自己的经验,于是慕若菡顺着话茬问道:“我听说过郭洛罗大人家的小姐就是精神失常,现在治的如何了?”
“胡说!”刘神医一听就有些生气了,“这是谁传的谣言?那郭家的小姐只不过是气滞郁结,导致的精神状态不佳,并不是精神失常。”
慕若菡急忙赔罪道:“对不起,刘神医,是我人云亦云,失察了。”
“无妨。”刘神医摆了摆手,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们年轻人做事啊,不要太毛躁,务必要谨小慎微,不要乱说话。”
“是。只是那郭家小姐情况,我能不能去看一下?您只要让我做医工就可以,给您拎个箱子,打个下手,我只是想看看您说的,气滞郁结是怎样的情况,我没怎么见过这类病人呢,打算向您这边观摩学习一下。其实我这些知识都是书上学来的,还是得靠实践啊!”慕若菡对刘神医说。
刘神医大笑了起来:“那怎么行呢,你现在已经被称为林神医了,给我做医工,不是愧煞老夫嘛。”
“刘神医说笑了,我那点三脚猫的本事,我自己还是知道的,还求前辈指点。”慕若菡诚恳地对刘神医说。
刘神医想了想,回答说:“好吧,既然你如此好学,就带带你,你也看看有没有什么治疗的好法子。”
约定好了之后,又过了两天,刘神医就照例去给郭家大小姐看病了,他没有在店里的伙计,而是带上了慕若菡。而慕若菡也化妆成伙计的样子,跟着刘神医去了郭家。
这个郭洛罗府也是一个深宅大院,那小姐的院落就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显然是十分的深居简出了。两人到达的时候,郭老夫人也在陪伴着郭小姐。
这郭小姐看起来倒也还算是正常,头脑清晰,行动自若,这正如刘神医所说,她的精神状态确实不佳,总觉得她好像没什么精神头,总是一脸哀愁的样子,比实际的年龄要显得老很多,慕若菡经过观察以及刘神医的询问,认为这位郭小姐应该是抑郁症。听这刘神医和郭老夫人聊天,慕若菡才知道,这郭小姐有时还会想要自杀,所以这病一直都得治,虽然看起来好了,却不能停药,否则会变得更严重。慕若菡听了一会儿,就回去照顾郭小姐了。
这郭小姐见到了慕若菡,吃了一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慕若菡将这些信息都告诉了她,那郭小姐嘟囔着说:“不对啊,可是怎么会这么像?”
“像什么?”慕若菡问道。
那林郭姐回答说:“我是觉得你像我年轻时候。”
“郭小姐千金之躯,民女不敢比较。”
“这是什么话嘛。”郭小姐笑道,又打量了慕若菡一会儿,说:“小姑娘,你几岁了,哪年哪月出生的?”
慕若菡也是将情相告,那郭小姐吃惊地说:“真的吗?”
“那生日还有假吗?我虽然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是由养父母给我带大的,但是我的亲生父母给我留了一封信,里面写着我的出生日期,说是希望将来给我许配人家的时候用。”
郭小姐一听,就问道:“小姑娘,你告诉我,那是怎样的一封信。”
慕若菡拿出了那封信的手抄版,递给了郭小姐。因为那封信实在是太重要了,她担心把它戴在身上会被偷走,或者是有磨损,所以早就已经藏好了,平时经常带在身上的都是这种手抄版,主要是安全。
那郭小姐看了这封信,手都开始抖了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了。她看着慕若菡说:“这封信真的是你的吗?”
“是的,是我的。”
这时候老夫人和刘神医也进来了,两人见到郭小姐的神色有异,急忙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这个时候,这位老夫人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慕若菡,因为刚才她根本就没有抬眼看过慕若菡一下。这么一看可不要紧,老夫人也是吓了一跳,刘神医急忙问她怎么回事?老夫人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女孩子长得真像我家女儿当年的模样,差不多是十五六岁的时候吧。”
刘神医之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听老夫人这么一说,他也仔细看了一下,回答说:“还真是像啊,果然是人有相似啊。”
但是郭小姐纠正他说:“并不是因为人有相似,可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
老夫人吓坏了,急忙对郭小姐说:“女儿,你该吃药休息了。”
“不,我不需要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