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曹宇轩讲了他女友的情况之后,若菡问道:“那么,是不是她这次回来之后,你们就该结婚了?”
“嗯,曹家的人是向我提过这件事。”
“哦,那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若菡一边吃着甜点,一边淡然地对他说,她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别扭了。
曹公子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的。这个时代的有钱公子,能完美遵循一夫一妻制的恐怕不多吧?很多说是不纳妾的,实际上也在外边金屋藏娇。做妻子的,大多数都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若菡很是恼火地对他说:“我提醒你啊!你这种思想很危险。现在已经是新文化运动好多年了,年轻人都在提倡新道德,反对旧道德。女权主义也正在觉醒,你的未婚妻在海外留学,肯定也会受到新思想的影响,你这种享齐人之福的美梦最好不要做。你自己,作为一个有文化的年轻人,别跟着那些浪荡子弟瞎混。”若菡说到这里,又想到了什么,对他说,“不对!你不是柴羽新,他不会说这种话的!”
曹公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很是恼火地看着若菡,问她:“所以你喜欢的人是柴羽新对吧?”还没等若菡回答,主厨和一个服务生就走了过来询问他们对今天菜品的评价,两人只好各自按下怒火,很有礼貌地进行了回答。
主厨和服务生离开之后,若菡直接离开了餐厅,出去拦了一个黄包车就回月华歌舞厅了。她回到宿舍,休息了一下,养足精神,准备晚上的表演,并没有过多去想曹公子的事。事实上,她知道,曹公子就是之前的柴羽新这件事并不会错,作为快穿者,或多或少带着被穿越者本人的思想和习惯,也并不奇怪。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每次相遇,他在性格上都会稍有不同。
傍晚的时候,曹公子给若菡买的衣服才送到,若菡刚刚将衣服收拾好,就看到秋牡丹手下的一个小丫头来到了她房间门口。那女孩儿说秋牡丹正在化妆间等她。
若菡到了化妆间之后,看到秋牡丹正一个人在化妆间中,她打了个招呼之后,秋牡丹说:“茹兰,昨天的事,对不起了。还有,谢谢你的怀表。”
“没事的,牡丹姐,怀表的事,举手之劳嘛。”
秋牡丹笑了笑,对她说:“我今天找你来,还是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什么事?”
“今天晚上,你找个机会帮我把这封信给他。”
“牡丹姐,你这么信任我?”若菡觉得有些吃惊。
“我也没有什么其他人可以信任了。”
晚上,又有了两个新客人点若菡的歌,唱完之后,红姐来告诉她,说还是陆公子请她跳舞。
隔间之中,还是陆公子和曹公子,陆公子看到若菡到来,很是高兴,但是曹公子明显还在生气的样子,若菡向他施礼打了招呼,他只是礼貌性地说了一句:“晚上好!”然后就默默喝酒了。
陆公子悄悄地对若菡说:“花小姐不要介意啊,这位曹公子今天心情不太好,不要理他就是了。”
“没事的。”若菡笑着说,“那个,牡丹姐托我将这封信交给你。”
陆公子激动的拿过信,直接打开看了,看完之后,心情大好。他将信放入怀中,又让服务生加了两瓶好酒,和曹宇轩对饮。说起来也是奇怪,这两个人,一个在想着他和秋牡丹之间的事,另一个在生闷气,气氛完全合不来,竟然喝酒居然能喝到一起去。她在一旁只是一边听歌,一边应付着,混着时间,打算一会儿就回去。
正在这个时候,红姐来找她,说:“二位公子,真是对不起,能不能让茹兰姑娘离开一下?”
“有什么事吗?”曹公子站起来很是不满地问道。
红姐讪笑着说:“不瞒二位公子说,青龙帮的陈老板来了,点名要见茹兰姑娘。希望二位公子不要介意。我还带了两位姑娘,请二位公子跳舞喝酒。”说完,她叫了两个姑娘进来。
陆公子急忙说:“没事的,红姐。曹公子有些喝醉了,我正想带他回去呢。”说完,他向若菡告别,带着曹公子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曹公子看了若菡一眼,似乎有什么想说,但是终于还是没说。
跟着红姐,若菡来到了另一个隔间,见到了传说中的陈老板。
这位陈老板看起来不到四十岁样子,穿着长褂,留着背头,一字胡,身材匀称,没有中年发福的样子,看起来也是相貌堂堂。
见到若菡过来,陈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对她说:“小姑娘胆子不小啊,竟然敢拒绝我的邀请?”
“陈老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茹兰在这里给您赔罪了。”若菡说完,轻轻施礼。
“哈哈!放心吧,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和你一个小姑娘过不去的。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那么,陪我跳一支舞,应该没问题吧?”陈老板站起身来,对若菡说。
若菡伸出手来,和他一同进入舞池跳舞。跳舞之后,若菡在隔间里陪陈老板喝酒,其间,陈老板简单询问了若菡的身世,知道她是父母双亡,才到这里当歌女之后,也叹了口气,对她说:“你也是个可怜的姑娘啊。不过,你的歌唱得这么好听,倘若不来唱歌,也真是埋没人才了。”
“谢谢陈老板夸奖。”
“我这个人呢,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其实前几天听秋牡丹提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很有兴趣了。昨天晚上,你没有来,我本来是很生气的,但是看了你的信,我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有思想,很好!”
“那么,陈老板也觉得浪漫一些,更好是吗?”
“哈哈!我连浪漫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还特意找个先生问了一下。所以我才觉得你不一般啊!”
若菡这才知道,这位陈老板大约文化程度不太高。
陈老板接着说:“现在,我想听你给我讲讲看,你认为的浪漫是什么?”
“嗯,大概就是到山顶数星星,到海边看日出,在薰衣草田中漫步,在北海道的雪地里堆雪人吧?其实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很多小事都是浪漫。”若菡回答说。
可能是因为若菡说的这些话让陈老板觉得很新鲜,他显得很高兴,一直和若菡聊到最后一首歌结束,才告辞离开,同时给了若菡不少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