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菡换了腰牌,成了开封府的一个小捕头,虽然手下只有十个人,但也足够威风了。宝石的案件也完全交给若菡自己负责,不过如果有什么进展还是需要向展羽新汇报,由他决定下一步的计划。晚饭的时候,林老爷称赞了若菡几句,但是林依依说:“当捕快有什么了不起,根本就不是朝廷的正式编制,说出来笑死人了?”
若菡笑着说:“姐姐,这话不如到衙门门口去说,那多威风啊?”
林夫人急忙说:”哎,老爷你看,这两姐妹,这么大了还拌嘴,像小孩子一样。“
林依依瞪了若菡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林家在市面上做生意,平常最需要搞好关系的就是这些捕快,所以这种话自然不敢到处乱说了。
晚上,若菡依然和平常一样,给林老爷送夜宵,林老爷说:”洛美,你现在是捕头了,每天工作很辛苦,不用给我送夜宵的。“
”女儿孝顺您是应该的。“
”真是难得啊,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最近懂事了很多。“
”女儿长大了嘛,总会懂事的。“
林老爷叹了口气:“是啊,不知不觉你们都长大的。为父的也该给你物色一个好夫家了。”
“谢谢父亲大人。不过我现在只想解决宝石失窃的事啊,不如您给我讲讲那个宝石的来历吧。“
”这个说来话长了,好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我给你讲讲吧。“林老爷说完,给若菡讲了宝石的来历。
当年林老爷的祖父乘船出海做生意的时候,救了一个部落首领,他为了表示感谢,送了祖父这颗宝石。祖父很有生意头脑,他发现部落里的宝石价格较低,所以购入了一些,再运回到开封府,做成首饰,很快就赚了一大笔,这样几次之后,林家就成了有名的珠宝商。
”父亲,这个宝石是属于一个部落的?是什么样的部落啊?“
林老爷思考了一下,在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画卷,展开之后,指给若菡看:”这是你的曾祖父当年画的一幅画,就是获赠宝石这件事。“
若菡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幅画上详细描绘了部落的图腾,有些像Q版的龙,还带着翅膀,但是龙眼睛的位置是凹陷的,她越看这个龙眼睛的形状越觉得眼熟,于是又向父亲要来宝石的图样,对比了一下。她心想,这颗宝石该不会和这个图腾有关联吧?但是这么说来,宝石应该有两颗啊。
她把这个图腾给临摹了下来,然后又和父亲聊了几句,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下午,有小捕快来汇报说在东京汴梁向西的明月县里,有人认识其中一个贼人,当地的捕快现在已经将其擒获,只等着开封府的捕快去认人了。若菡向展羽新说了这件事,两人带了两个小捕快,快马加鞭来到明月县,在县衙里见到了这个贼人,确实是其中的一位轿夫。还没等上刑,轿夫就承认了当天的事,并且告诉若菡,他原本只是明月县的一个普通轿夫,因滥赌欠了不少赌钱,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一个轿夫兄弟给他介绍了这个活,并且告诉他事成之后必有重赏。他一听有大油水可赚,就跟着去了,没想到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好在最后没有杀人,还成功的拿到了宝石。他们四个轿夫都是这个小镇的,大家分了赏钱之后就各自回家了,还以为没什么事,没想到竟然被人认出来了。
展羽新告诉他说,他只是从犯,只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就可以免于满门抄斩,这轿夫却说自己只认识另外三个轿夫,至于那些假扮太监和侍卫的人,他并不认识。
若菡跟着当地的捕快一起,将另外三个轿夫也找了出来,因为调查的事情只有捕快和线人知道,所以这三个轿夫还以为自己没事呢。回到县衙之后,依然是轮番审问,只可惜他们也不知道另外那五个人的底细。展羽新嘱咐将他们四个人分开关押,然后才去休息。县老爷知道若菡是开封府林老爷的女儿,对她十分照顾,嘱咐夫人安排她到内衙,和女眷们住在一起。
第二天依然是继续审问,但是这四个轿夫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与展羽新商议之后,两人开始逐一的向他们询问一些细节。比如知不知道那些贼人之间有没有说过什么,提到过什么地名,什么人名,或者他们平时说话是怎样的口音,互相之间如何称呼等等,总之想起任何事情都可以说出来,只要有立功表现,就可以减刑的。
这四个人拼命的回忆,倒是提供了一些细节。因为四个人是单独关押,单独提审,所以不存在串供的可能。因此这些细节还是有可能作为证据的。这些轿夫暂时还是被关押在县衙,等候处置,而若菡和展羽新则回到开封府衙汇报情况,并且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四名捕快都已经很疲惫了,所以骑马的速度并不快,趁着两名小捕快在前边说笑,展羽新有意和若菡并行,其实自从展府那天的事情之后,若菡就没有单独和他说过话,如果不是今天真的很累,不想和他计较了,若菡早就策马离开了。两人默默地走了一阵之后,展羽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骑马啊?”
“小时候学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搭讪嘛!“展羽新说,”你还在生气?”
“你觉得呢?”若菡懒懒地回答说,“总之,我的感觉就是,现在我们之间一切归零了。”
“那就是说我们之间可以从零开始了,是吗?”
若菡深吸一口气,对他说:“我讲一个故事吧。从前呢,有一个少女,一直努力的追求她的师父。虽然她一开始是有目的的,但是后来慢慢的也动了感情。这个师父呢,就是个人渣了。他先是撩这个女孩子,后来呢又莫名其妙的拒绝了这个女孩儿,还不止一次。。。呵呵。。。再后来呢,这个师父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还留了一封情书再次撩这个女孩儿。你是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