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此行,就是为了通知晁盖等人撤离,虽然好奇对方如何得的消息,却也只得原路返回。
招待很快就结束了,何涛此为戴罪行事,自怕劫运的几人已经溜走,告辞宋江后,带着众官兵就往东溪村。
数百人等得望眼欲穿,但见刘落没有命令,也不敢说话。待在刘落身旁的晁盖几人见此,只好耐住性子。
又等了一会儿,众人终于听到了马蹄之声,其声虽远,但数量不少。众人听闻,立马拉开架势,手中弓弩上弦,只等人影及近。
道上寂静无声,连一只鸟儿的叫声都不曾听到。心中急切与喜悦交织的何涛并没有注意有甚异象,随行官兵也没有丝毫关注。
直至弩箭入体,瞬间便身死倒下数人。何涛先是一惊,后转为怒。因为那些劫运的匪徒这会儿已经冲了上来。
此以多打少,尚佳练兵之时,刘落也已经对上何涛了。
“你是何人?!”何涛那个气啊,他招谁惹谁了,他只不过是个蝇头小吏,他只是想安稳的完成任务而已啊。
但接下来,对方的话让他彻底崩不住了。
“可要落草为寇?”刘落一边进攻一边发问,语气耿直真诚。
何涛登时怒极,他乃济州三都缉捕使臣,奉命缉捕,差点发配不说,这次前来明明是抓,却反而被‘抓’。
刘落为劝久攻,见对方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也懒得再说,有道良言难劝该死鬼。便无再语手起刀落,送对方投胎去了。
众人打扫战场,晁盖等人也寻上他拜谢起来,刘落摆手表示无妨,随问几人准备往何处去。
“我兄弟几人想拜上梁山,不知当家可否?”吴用没有一丝犹豫,立马便投身意往。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能够将武功高强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是智慧的可怕之处。
吴用的智谋无需多说。
所以刘落第一次见到几人,观察的只吴用一人。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刻答应,看向另外几人。
而晁盖等人虽心惊吴用的行为,但也只是想了数秒,便跟着拜礼。
“诸位能入我梁山,实乃幸事”刘落扶起拱手的众人,“晁天王大名,我刘落如雷贯耳。今后我们便是同僚,还望诸位多多帮衬。”
他看向晁盖,随后又恭维起其余几人,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他坐上当家之位数年,虽说年岁较小,却也已经有了些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众人不敢怠慢,对他又是一顿反向恭维。
命人扒下这些人身上的甲胄,一把火毁尸灭迹,一行人返回梁山,又是一众介绍,算是让大伙儿有些准备,毕竟这群新来的人,可不是镴枪头。
刘落救晁盖等人的事,并未传扬出去。官府方面虽派人来郓城和东溪村几个村落探寻数次,但同气连枝之下却也不了了之。
又一连过去数月。
这一日,刘落收到了一封让他感到意外的来信,信中提到宋江杀死了阎婆惜,而后与宋清逃难奔走,一路去往沧州横海郡投了柴进。
此间寒霜已至,身在阳谷县的刘落身着厚实的棉服,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不由感叹事难再为。
这晁盖当日,虽说不是在宋江的提醒下才得以逃脱。但那日半路见宋江前来事为报信,心中也有几分感激。
于是上山后,写了封信,同时携同百两黄金送与宋江。虽说有刘落提醒不让众人提及所在,只写了感谢之言与落笔。
但那女人看到落笔姓名,还是以此相逼,让宋江落得个杀人的罪名。
当然,此事也不关他刘落甚事,这次来阳谷县是为了见见西门庆。
此人伙同县衙狼狈为奸,在城里也是有名,到处勾搭良家妇女。
家中虽有多美妻妾,但这家伙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主。再加上这城中开茶店的王婆,那攀附权贵的心思贴脸开大,直叫人敢怒不敢言。
西门庆财路有两条,一明一暗,明面上开着“大生药铺”,在阳谷县的药材生意领域占据着不错的份额。
药材生意自古往今都是有暴利可图的买卖,西门庆正是有这个聚宝盆在,这才揽得了不俗的财富。
而且,在暗地里,西门庆还进行着放债等业务,也就是俗称高利贷,赚的也不少,行情好的时候,每个月从这里面的进项甚至超过了药材铺里的。
同时因为放高利贷,此人手下养着一群泼皮无赖供他驱使。
有钱的恶人,那是梁山现在的主流业务。不过开扩缓慢,直到现在刘落才亲自前来。
他不知道武松家住何处,也没有打听,虽说每天都会看到街上有个身形极矮的卖饼郎吆喝。但他又对武大老婆不感兴趣,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去。
这年代老实说,富家商贩没几个是好人的,自古商人皆为利往,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阳谷县富商数十家有余,其实西门庆并不算最大的一家,不过人有名,还是武松打死的,就更有名了。
可他怕什么来什么,这天他出了酒楼,几转街道,倒是没发现武大在卖饼吆喝。逐去了刚来时制衣物的地方,踏进裁缝店就见里面站着位美貌妖娆的女人!
但见她盘着一袭乌黑的发鬓,翠弯弯的新月眉,粉红的樱桃小嘴,直隆隆琼瑶鼻,更有粉浓浓红艳腮、娇滴滴瓜子脸,轻袅袅花朵似的身子。
刘落登时嘴角微抽,因为这女人手里拿的正是他定制的棉服。
古时去哪不方便,就是因为衣物行李太多。尤其是衣物,没个洗衣、烘干机放那,洗好的衣物很久才会干。
而他又是那种不喜欢大包特包带的人,每次回去都是拖一箱子。
刘落看到对方,对方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此刻他盯着衣物,对方盯着他。
“好俊美的公子!”潘金莲眼中异彩连连,她发誓,这是她见过的最俊美的男人,称得‘此颜只应天上有’……不!天上也未必有!!
“夫人可是做这件棉服的主绣?”刘落有些受不了她那灼热目光,上前就想拿过棉服交钱。
但哪知,扯不动。
不,不是扯不动,而是对方太过用力了些,怕扯坏,所以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