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很快就被高俅知道了,同时林冲也写下休书一封,当日时,张贞娘哭的梨花带雨,只道:“夫君,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如何把我休了?”
林冲道:“娘子,我是好意。恐怕日后两下相误,赚了你。”
言罢,随着押送的卒子出了京城。
时年五月底,高衙内死了,死在了府上。
济州
梁山
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地走进寨子,为首正是赶路数日的刘落,他身旁还跟着数位女子,张贞娘同样在其中。
那日他本准备随着押送一起出城的,但见休书后,这女人她爸一句“我终不成下得将你来再嫁人。”又让他决定带走对方。
也免去了后来被高太尉逼死的结局。
此经别离一年数月之久,但寨子里热闹非常,自白衣秀士王伦死后,其他几个当家也臣服在他领导之下。
将一众女人安排到内院后,着急处理内务的他叫来了一帮心腹,当山贼是没有前途的,自产自销才是正道。
他一边了解属下策反周边城镇官守的情况,一边查看梁山近来农业发展规划。得知收效甚微之后,不由心情沉重起来。
他们这个寨子是有对手的,还是被官府承认的对手。原本刘落的计划是当一个幕后,但任他如何杀从梁山跑掉的山贼,也没能隐瞒。
而梁山泊的钱粮物资,原本主要来自于抢劫官府和富豪家族,以及收纳流亡之民和受压迫者的财物。
虽说做山贼不好,但无疑的,这样来钱快。如今梁山可以说内忧外患,内忧不抢钱财,外患附近也有相同势力。
同时,寨子四围水路。虽说易守难攻吧,毕竟大家伙水性都好,但也造成了可以开扩的地方并不多。
刘落抚额思考,众人见此也停止了争吵。这群人当山贼比他久,虽说也有崇高的理想,但一想钱粮来路,首先想到的就是抢。
“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吗?”
“额……鱼肉是可抵消大伙儿的荤食,不过有些吃腻的……额,素的”坐在末位的青年男子挠了挠头,有些难以启齿。
“而且邻山虽然开荒出来了,但土质太硬,种出来的粮食产量并不多。”
“前些日子又有些弟兄想另奔山投被我们杀了。”
“停停停,一个一个来”
刘落看了众人一眼,就事安排起来,这一带最不缺的就是木头,荤腥肉食方面,养鸡鸭猪牛这些他做了当家之后就已经说过了,多盖些扩大规模。
古人的智慧,不用多说。
不过思想太固定,有些事被锁的太死。但贼寇也有贼寇的好,百无禁忌,只要一点就通。
两年前时,他还让众人去山下和就近的村民们商量,得到的反响很差,不过长时间游说下倒是有了不错的效果。
这次只要再多找些并不曾问题,乱世,最不缺的就是恶人,恶人又都是财富满满,到时候再劫富济贫一些……
一年没有在山上,众人能够听话做事已经让他很意外了,办事不力在他看来反而没什么。
“总之,这些事情安排下去。”他想了想又问:“还有,上次让你们安排人去寻找的那些杂草找到了吗?”
“找到了些!”为首的壮汉答复,随后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端进来一个箩筐。
刘落拿起一株瞅了瞅,又看箩筐里的植物“对,就是这些,种植下去。”
自古以来,都有一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从上梁山之后就一直关注农桑之事,不光开扩农田,还要‘买’土财主家的地。
他说着又吩咐一些事,梁山水域铁索连环,让下面的人将开扩空地时砍的树木运回来,铸造水上军事,日后有大用。
然后就是大家最关注的抢劫,以往看谁劫谁,被他制止了。
这次他专门罗列出了调查到的州县恶人,劫就劫为富不仁、贪赃欺民的。
倒是不用报上名号,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个道理谁都懂。
这一开会就到了半晚,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后,刘落终是放松下来。
第二天,诸事皆宜。
一大早,其中一位表示要贯彻首领理念的蔡方林就下山了,身为头领的他带着一众心腹,不用想都知道对方要去干嘛。
劫“恶”去了。
而刘落则教导起了一群女人,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谁说女子不如男,女子也能顶半边天。
古时名女很多,但终还是受旧观影响。相夫教子没错,但不一定什么都听丈夫的,言听计从也没错,但不对的事要拒绝。
总之,这个时期没有的,现代时期女人使用的、会学的、实用的等等,他只要懂都会教。
就这样,梁山众人为了心中的理想不断前进着。
时间缓缓而过。
一晃,十二月。
这一天,山下的盯梢送上来一个消息,那就是林冲他来了。历经诸多险境和死亡擦身,他终是走投无路,决定落草为寇。
时间十二月前,林冲杀了陆谦和富安之后,被沧州府发榜悬赏,以三千贯通缉,至此已无回头路可走。
于是,在柴进的介绍下林冲决定投上梁山。
在一行人看热闹的簇拥下,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有八尺,三十四五年纪的林冲本冲走到堂前。
他一开始,只是带着略微扫视的目光,毕竟一路走来,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像是进了贼窝。反而像是进了一个军营不像军营,家不像家的怪异地方。
他很好奇梁山当家,到底是何许人也。直到扫了对方一眼,然后他就呆住了。不是几个月前,还熟识的刘小兄弟就是何人?
“哈哈!林教头,别来无恙。”刘落一脸笑意。
“别来无恙,”林冲闻言,露出一丝苦笑,随后又正色起来。
“没想到刘小兄弟,竟是梁山泊当家的。既此,还望刘当家能够收下我这个落难之人。”
他说完,对着刘落躬身拜下。
“这是当然,我当日与林教头分道时曾言,若再遇之际当可畅言。”刘落走到他面前,仰头拍了拍对方的臂膀。
随后转头对众人说道:“诸位,今后我们又多了一位专军教头了!”
众人对林冲也是有所耳闻,有的甚至早就对其生有向往。此刻倒是热情无比,让林冲有了落根的感觉。
于是当日,山头的众人为林冲的到来摆了席欢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