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王联章王先生在吗?我叫江琬璐,有些事想找王先生聊聊。”江琬璐走到门前敲了敲,且礼貌的开口。
刘落坐到放置在台阶的长椅上,看着周围的风景,顺便脱掉鞋子将里面的沥水倒在地上。
屋内的吵闹声消失,然后传出几声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房门才被一个中年男人打开。
“江小姐?”王联章看着面前容貌恐怖的年轻女性,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见女人点头后,侧身让开位置,“我们进去聊吧,请进。”
“好!”江琬璐点头,然后坦然地走了进去。
刘落穿上鞋跟在江琬璐身后,中途对上王联章惊疑的目光,神色幽幽。
中年男人关上门握起拳头,垂眉进屋。
房间里还有三个男人,分别围绕在麻将桌三面落座。
不过让刘落和江琬璐感到意外的是,其中一个男人俩人还都认识。
李述森,一个身材臃肿,肥头大耳的中年胖子。
这个人不是邻村的吗,怎么会在王联章的家里?
刘落有些疑惑,同时又感觉此行可能不会太顺利。
“江小姐?请坐!”李述森从旁边墙角拉过一把椅子推到江琬璐面前。
他满是肥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双眼眯成一条缝。
“李述森李先生?”
江琬璐面露疑惑,她本来打算先找上王联章问出一些东西。
再用手中搜集的资料和从王联章口中的“证据”,去找李述森问出幕后主使。
但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待在一起。
江琬璐坐到椅子上,也不废话。事已至此,她也只好直截了当的说道:“想必二位猜得到我今天来的目的,我就明说吧,我手上有两位犯罪的证据。”
“李述森你买通王联章出售爆炸煤气,还有去凤凰城做过的那些事。”
江琬璐一边说一边将一打资料从随身的包里拿了出来,“指定王联章将那罐有问题的煤气卖给我,让我的父母被炸死!”
她越说越激动,将证据一把甩到李述森那恶心的肥脸上。
但甩完之后又冷静了下来,“当然,如果你们说出幕后那个主使的话,作为从犯,又有揭发的行为,不会受到重判。”
她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明显弱下去了,前两天她四处调查,最终也只查到李述森和王联章俩人的犯罪证据。
从饭店老板娘那里听说的幕后主使,她是一点信息也查不到。
如果这两个人一口咬定没有什么主使,做的一切都是俩人同谋,那她也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从进屋后一直站在一旁的王联章猛地变了脸色。
李述森把散落的纸张捡了起来抖了抖,又用手擦了擦。
看着上面所谓的证据嗤笑一声,“江琬璐……江小姐,我以为已经死过一次的你不会这么天真,没想到——。”
“什么!?”江琬璐看着对方阴恻恻的胖脸,心不觉沉了下来。
“我和王老弟只是开玩笑而已,难道我让王老弟把煤气卖给镇上的所有人,他们的家里也会煤气爆炸吗?”
“至于我去凤凰城?谁不知道那里是旅游区阿,难道就因为它是你们家开的?我还没告你侵犯我的隐私呢!”
李述森言辞犀利,几句话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反咬一口。
“对对对,我和李哥只是开玩笑,再说那天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店里只有一罐煤气。我还劝你过两天再来买,是你自己不听。”王联章在一旁附和。
“你们!!”江琬璐瞪大双目,眼中好似喷出火来,她实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颠倒黑白。
“对了,这些东西,江小姐没有备份吧?”李述森拍了拍手里的犯罪证据,看江琬璐默不作声。
明白过来的他将纸一张张地撕了个粉碎。
江琬璐起身想抢夺,但一直盯着她的王联章和另外两个并没有如她意。
王联章离她最近,在江琬璐起身的瞬间就将她反手扣住。
另外两个一直坐在那的两个男人,也站起身挡在了李述森的前面。
江琬璐怒火中烧的看着李述森将最后一张纸撕碎,那张被钱毁容的脸变得狰狞如恶鬼。
“啧啧,真是可惜这张脸阿。本来听说你一直住在镇上,所以策划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把你算在里面,哪知道你买了煤气罐送到凤凰城后会待在那里。”
李述森脸上露出痛心的表情,那惺惺作态让站在角落的刘落一阵恶寒。
刘落手抵着嘴轻咳一声,这当然不是想让这几个男的将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而是提醒江琬璐。
“你想把我怎么样?”四个男人脸上都带着猖狂地笑意,江琬璐虽然愤怒但也没有失去理智。
“怎么样呢……”
李述森一直在打量着她,此刻闻言抬头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恶意笑容:“我那天晚上看你跳河自尽了,其实挺好奇为什么没有死来着。难道你那天跳的地方太矮?”
“你来的时候看到房子外面那个悬崖了吗?几百米高,应该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说着他挥手让王联章扣住江琬璐走了出去,李述森从椅子上起身又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刘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将这个小孩也带上!”
跟在李述森身后的其中一个大汉躬身将刘落抗到肩上。
他没有反抗,任由对方将他带到屋外,几人四处张望,外面此刻已经从小雨加剧下起滂沱大雨。
李述森拿起刘落俩人来时打的伞招呼一声,四个汉子押着俩人朝山崖走去。
土路被雨水冲刷得滑溜,扛着刘落的汉子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一行人很快便走到了悬崖边上,没有多余废话,王联章一把将江琬璐推倒在地,而刘落也被丢了下来。
“自己跳下去吧。”
四个人就这样盯着江琬璐和刘落,看起来丝毫不担心俩人会反抗。
“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害死我爸妈的到底是谁?”江琬璐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告诉你也没什么,”李述森用毫无感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的未婚夫曾经找上你的父亲让他把凤凰城旅游区的经营风格转换,甚至还拿出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做抵押。”
“可惜你父亲鼠目寸光,甚至因此还打算取消你们的婚事。”